“讓我看看你是真的有本事，還是運氣。”柳蓮二再次開出發球。
對局再次進入到熟悉的節奏。
越前龍馬的所有回擊都會預測，被柳蓮二吊着滿場跑。
當柳蓮二稍微有些鬆懈的時候，越前龍馬再次奮起，用不符合數據的一球拿下比分。
“30-0。”
“40-0.”
“game，2-1，不動峰越前龍馬領先。”
沒多久，越前龍馬艱難地拿下了這一局。
雙方進入第一次的休息時間。
“對方可不簡單，你收集到的數據不準確。”教練席上，幸村精市沉聲道。
“我知道，不愧是武士二代，還是有點本事的。”柳蓮二輕鬆地笑了笑：“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柳蓮二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觀戰席上的幹貞治，視線觸及處迸發出火花。
“你會看到我的數據流，教授。”
“這個立海大的三巨頭怎麼感覺挺弱的，他的數據流好像比干貞治差了很多。”不動峰這邊的氣氛還是比較輕鬆的。
在幹貞治經過神代藍的引導後，數據流早已經超越了柳蓮二，他的極致輸入流現在已經偏向成熟，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九州雙雄和幹貞治對上都要耗費很多力氣才能打贏。
“不是對方太弱，而是我們這邊太強了。”伊武深司語氣沉穩：“我們提前接觸到了U17，視線開拓，身處於那種環境，實力自然進步會更快。不過對方明顯也有藏拙，比賽結果還不一定。”
“深司說得對，立海大畢竟能夠蟬聯冠軍兩年，我們不能大意。”橘吉平點頭道。
“神代，你覺得越前能贏嗎？”橘吉平看向神代藍，衆人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好奇。
在他們看來，最強大的神代藍總能精準地預測出比賽的結果。
神代藍陷入沉吟，視線中，他彷彿看到場地的一切都變成了數據，圍繞着柳蓮二。
他的眼中忍不住浮現出驚訝之色。
緩緩道：“如果柳蓮二已經掌握那個層次的能力，那越前的勝算不大，除非越前突破自我。”
所謂的突破，便是境界上的突破。
說實話，神代藍對越前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畢竟越前有主角模板，打不過肯定會開掛。
在原著，越前就能開掛戰勝幸村，更何況現在的越前已經變得更強。
“嗤啦。”越前龍馬打出一顆詭異的高速旋轉球，猝不及防的柳蓮二被迫失誤打出高吊球。
“數據已經不可信。”柳蓮二的眼神凝重，視線中，越前龍馬的身影出現在網前，高高躍起。
“雷電扣殺。”網球被恐怖的力量扭曲，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閃電狀的弧度，狠狠撞擊在柳蓮二的腳邊，網球落地時瘋狂旋轉，猛然竄起，略過柳蓮二衣角，飛出場外。
“15-0。”
現場的歡呼聲有了斷層式的停滯。
“這也是綴雷電延伸出的球技嗎？不，這個雷電扣殺不僅速度快，力量也更強。”柳蓮二怔怔地看着扣入鐵絲網的網球，自言自語道：“這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球技嗎？”
“不僅如此，他身體的全部數據都產生了改變。”
柳蓮二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能以一年級的身份到達這一步，他的天賦真是令人髮指啊。”
衆所周知，國中三年是身體極速發育的三年，不管是體力、力量和身高臂展等都會有很大的提升。
網球雖然技術也佔一定的比例，但大頭還是身體素質。
出色的臂展可以使得更少步伐去接到球，更加優秀的耐力就能將比賽拖到更後面。
現在國中比賽只是拿六分，最快只要六局6-0就能結束，但在進入職業賽以後便是大比分。
這也意味着至少要拿兩個大比分2-0才能結束比賽，那時候的體力纔是真正的關鍵。
而現在。
柳蓮二身高180以上，臂展腿長出色，越前龍馬則被自稱爲小不點。
雙方基礎身體的差距顯而易見。
但越前龍馬依舊能給對方造成壓力，足以可見其天賦與能力了。
“game，3-1，不動峰越前龍馬領先。”
“15-0。”
“15-15。”
“30-15。”
“40-15。”
隨着又一顆網球的劃過，越前龍馬拿到這一局的賽點。
“不可思議，這個一年級竟然把蓮二逼到這種地步？”就連立海大的成員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越前有着顛覆數據的能力。”幹貞治想起越前龍馬當時加入青學時的訓練賽。
那時，幹引以爲傲的數據流就被越前龍馬擊垮了。
“不過，蓮二可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幹貞治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差不多要開始了吧。”神代藍雙手抱胸，平靜道。
“開始什麼？！”其他人一臉茫然，對於神代藍的話感到不解。
在他們目前看下來的感覺裡，柳蓮二應當已經用盡全力。
“既然神代那麼說，那看來對方並不簡單了。”橘吉平凝重道。
“呼哧呼哧。”柳蓮二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了，表情前所未有的嚴峻：“數據完全作廢了。”
“果然，之前他所展示的都不是真實的實力。”
“果然還是我忽略了他。”
“不，應該說，在神代的光輝下，其他人的光輝被隱藏，所以在對比下，其他人的很多閃光點被掩蓋。”
柳蓮二忌憚地看了眼神代藍，卻見後者依舊淡然，彷彿成竹在胸，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股冷氣從腳冒到頭部。
“這一切都被他預料到了吧，真是個恐怖的男人。”
“喂，和我打球要認真點啊。”此刻，越前龍馬不爽的聲音響起。
“抱歉。”回過神的柳蓮二立刻道歉，微微沉下身子，示意越前發球。
“他的氣息，好像變了。”不僅越前龍馬，就連其他的一些網球選手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來了。”幹貞治低聲道，厚重鏡片帶齊反光，隱隱可見整個場地好似浮現出數據，就如靈動的精靈一般朝着越前涌去。
“唰！”越前龍馬開始外旋發球。
在網球彈起時，柳蓮二的球拍已經印在其上。
“砰。”隨着爆響，網球朝着越前龍馬飛去，雙方的對拉展開。
經歷過幾次對打，越前龍馬率先察覺到了不對勁。
“爲什麼我感覺回球越來越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