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 就站不起來了嗎?”客廳的燈突然亮起,跡部靜靜站在一角,神色變幻莫名, 少年的銳利似乎收斂在暗夜中, 此時, 有着本色的溫和。
忍足微微擡頭, 苦笑, “吶~!只是小小沮喪一下,跡部大爺也看不慣嗎?”
“真是不華麗的答案……”這麼說着的跡部緩緩走近,看着沙發上似乎掉入陷阱的某狼, 像小時候被綁架時互相依偎的那樣,伸出手臂, “要本大爺借你個肩膀嗎?”不耐煩的口氣裡是不可否認的關切, 一向死鴨子嘴硬的跡部, 眼中隱隱有些擔心,更多的卻是一抹早就料到的神情, 卻溫柔的沒有說出口,來打擊本就沮喪的人。
忍足抓住他的手,將他拉近,將頭埋起,跡部的溫柔和默默無聲的支持, 自己何嘗不明白瞭解, 早就應該知道的, 不是嗎?愛好不同, 生活不同, 觀念不同,當自己絞盡腦汁尋找話題的時候, 阿奇沉默的樣子,不是早就告訴自己,不適合三個字了嗎?只是一股子執念,想要佔有,那種在綁架時也能鎮定自若,永遠給予自己最實際的支持,我行我素的性子,是真的愛嗎?再次苦笑,只是一種迷戀吧!
但是,如此長的迷戀……擺脫卻也不是容易的事呢……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枯坐一夜……似乎……夜也不是很長……
一週安安穩穩的過去,什麼都沒有改變,似乎有什麼改變了……但是,遲鈍小孩是好無所覺的,只是,忍足突然搬去和跡部住了……自己獨佔一間臥室,有少許疑惑罷了!
蓮二來接自己,是百分百數據的明確顯示,阿奇不奇怪,奇怪的是,很長時間沒對自己做親密的動作的忍足,突然湊過來,嘴角噙着邪邪的笑,當着蓮二的面,吻上自己的脣角,很快被蓮二扯飛後,笑得還是滿臉得意……
奇怪的人,阿奇如此定義。
於是,
以一種理所應當的姿態跟在蓮二身後離開的人,沒發現某狼在身後,喃喃抱怨着,“真是的,一個道別都沒有,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跡部皺眉瞟了一眼滿臉似乎無所謂的人,在銳利的視線下,某狼笑嘻嘻的做着攤手的動作,十分瀟灑,也十分礙眼……真是,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嘛!果然是冰帝第一花花公子,故作不屑的轉過臉,不肯承認,其實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舉起右手,一個響指,少年驕傲的命令着,“都給本大爺回家休息,一週後,關東大賽,給本大爺華麗的贏下來……”
“是,部長!”異口同聲的應着,冰帝的氣勢依然很強。
“呃……阿奇……”被劉海擋在面部,低着頭的柳蓮二看不出神情,只是話語裡有些躊躇,這讓阿奇又是一陣奇怪,怎麼人都變的怪怪的呢。
“什麼事?蓮二!”他擡起頭問。
“你和忍足……有沒有……”猶豫一下,柳蓮二的身影有些黯淡,“算了!沒什麼的!”柳蓮二拍拍阿奇的頭,勉強勾起嘴角微笑,手慢慢握緊……還是……嫉妒嗎?
“奧~”阿奇無所謂的應着。
“有什麼事要說嗎?”柳蓮二轉移着話題。
“啊!對了,蓮二,我在跡部家書房裡看到一本書,叫《論現代機械化進程》,裡面的觀點很新穎呢!關於重機槍的製作和未來發展……”得得得得,說個不停地小孩眼睛都在放光……
柳蓮二認真的聽着,偶爾提出問題,和相關數據,與之論證,手牽手的兩人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第二天,冰帝
“哇~阿奇回來了啊!”剛剛回到冰帝的阿奇被鬆尾撲倒,“前輩,麻煩自重……”推推眼鏡,冷靜的迴應着一班人的熱情,真是……
皺着眉,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阿奇拉拉衣服,忍受着這羣女生過剩的熱情!
“喲~喲~阿奇還是這麼受歡迎呢!”慵懶的關西腔自門口傳來,斜斜靠在牆上的忍足,懶懶的笑着。
“啊啊啊!是忍足學長……”衆女生齊齊站起,滿眼粉紅色的桃心冒冒。
阿奇推推眼鏡,平靜問,“有事嗎?”
忍足聽着阿奇這麼冷靜的口氣,暗暗嘆息,輕佻的挑起嘴角,對着女生們邪邪的微笑,“各位小姐,早安!”引來一陣尖叫和暈倒的聲音。
阿奇平靜的等着,忍足轉身,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橢圓的鏡片擋住情緒,笑嘻嘻的從身後拉出一個低着頭的人,“吶~我是湊巧碰上玲子學妹,帶她來找你的喲~!”
阿奇一愣,玲子?……一……二……三……想起來了!是自己前任女朋友,阿奇一臉恍然大悟,忍足頭上陣陣黑線,突然覺得自己不是最慘的一個了……同情的看看還低着頭,玩衣角,滿臉羞澀的女孩,在心裡給了一個會死得很慘的定義!
抱着看戲態度的關西狼主動退居二線,將女孩推到阿奇面前,笑得溫柔,“玲子學妹,吶~快說吧!”
玩衣角,玩衣角……在衆人的注視下,阿奇的注視下,改女孩還在玩衣角,玩衣角……
忍無可忍,鬆尾跳起來,“玲子學妹,有什麼,你就說吧!是要報仇嗎?我幫你……”捋起袖子的某女人暴力的踩上凳子,“哼!這臭小子始亂終棄……什麼?……你說什麼?”
“請和我繼續交往吧!”女孩閉上眼大吼出聲。
鬆尾華麗麗的摔倒,惡狠狠瞪向女孩,女孩依舊閉上眼,一臉虔誠,“阿奇學長,上次是我不好,我怎麼……怎麼可以……不信任阿奇學長呢!我道歉……請……請答應我吧!”彎腰,一個90度的鞠躬。
齊齊傻眼,忍足暗笑。
“好!”
“什麼?”
“我說好!”推推眼鏡的阿奇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