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深井的邊沿,那凶煞之氣猶如刀鋒一般割在人的皮膚上,就連聶辰,都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不得不運轉九宮歸元大法抵抗。
下方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毫無疑問,隱藏着莫大的兇險。
“哇嘎嘎,臭小子,你來探寶也不帶上本大爺,太不仗義了吧!”雞爺飛了進來。
聶辰瞅了一眼雞爺,沒有多說,這傢伙,一旦遇到危險,跑得比誰都快,一旦有好處,衝得比誰都在前。
“瞅什麼瞅,本大爺是來幫你的好不好,這深井,沒有本大爺你還能下去不成?”雞爺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
聶辰從石壁上掰下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而後丟了下去。石頭下降約莫千米距離,突然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就好像一根火柴,落在了炸藥堆上。
突然一股氣浪衝天而起,聶辰和馬大猴一不提防,直接被掀飛了出去。與此同時,漆黑的深井之中,爆發五色神光,五股氣體交纏動盪。
聶辰驚愕的看着那五股氣體,忍不住驚呼:“五行本元氣!”
所謂的五行本元氣,乃是最純淨的五行能量,這種氣體,只有天地初開時纔有,這裡怎麼會有?
聶辰暗道僥倖,還算沒有第一時間下去,不然五行本元氣,一縷都可以壓塌萬古青山,他們下去無疑就是找死。
“這不是五行本元氣,是一種極其恐怖的大陣,經過長時間演變而出的類五行本元氣。”石老的聲音響起,“這大陣名叫五行封魔陣,煉五行之力,封天鎮地,是這世間最恐怖的陣法之一。佈置這五行封魔陣的人,手段了得。”
聶辰不由有些可惜,五行本元氣,乃天地萬物之本源,是無價瑰寶,若是得到對他的修煉大有裨益。這雖然是類五行本元氣,但終究不是五行本元氣,陣法一破,便會化解爲零。
突然,一聲大吼震天裂地,那五色氣體之中,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虛影,仰天咆哮,甚爲暴戾。
那股凶煞之氣,便是從這龐然大物身上散發而出的,簡直能讓神魔退避。
“這就是你師傅叮囑救出的東西嗎?”聶辰問馬大猴,他終於知道太衍真人爲什麼留下訓示,後人不得進入鎮魔洞,這種凶煞之物,若是放出去,別說是太衍宗,恐怕整個天下都將迎來災難。
馬大猴搖了搖頭,肯定的道:“這絕不是師傅叫我救出的前輩!”
聶辰微微鬆了口氣,若是馬大猴非得要救這東西,他還有些難辦了。
就在這時,聶辰腦海中響起石老激動得近乎顫抖的聲音:“小子,你有福了,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聶辰一愣,目光再次注視在那龐然大物身上,這東西身子很長,四肢很短,託着一根長長的尾巴,嘴巴尖尖的,獠牙甚爲猙獰,看上去像是一隻無限放大的老鼠。
“莫非這是……”聶辰也激動到顫抖。
“這就是神獸裂地鼠,可爲你鎮守坎宮的裂地鼠!”石老激動到大叫。
聶辰也激動得無以復加。修煉九宮歸元大法,塑九宮之位,重建新世界,需神獸意志鎮守,世界方能穩固。聶辰現在第一重已經修煉到大圓滿,必須在泥丸宮中開闢坎位,以神獸鎮守方能進入第二重的修煉。
而裂地鼠,就是他第一重所需要的九宮神獸。
“可惡的人類,竟敢打擾本座休息!”一道深沉而厚重的聲音響起,震得整個鎮魔洞都天搖地晃。
“這裂地鼠顯然是被鎮壓在了五行封魔陣之中,不然以殘暴着稱的裂地鼠,早就平了這方天地了!這是你的天賜良機!”石老道。
聶辰心頭一動,惋惜的道:“堂堂神獸裂地鼠,竟然被囚禁於此,真是可悲可嘆!”
“人類,你說誰可悲,誰可嘆啊!”裂地鼠暴怒。
“你說呢?”聶辰冷笑道。
“啊,可惡的人類,我要吃了你!”頓時一股更爲強大的凶煞之氣,猶如海浪一般撲面而來。不過聶辰並不害怕,裂地鼠被鎮壓在五行封魔陣之中,顯然是出不來的。
果然,裂地鼠越暴躁,五行封魔陣散發的光芒越發恐怖,把裂地鼠的凶煞之氣鎮壓了回去。
“你出不來的,憤怒也沒有用。不過,今日對於你而言,或許是一個機會。”聶辰淡淡的道。
裂地鼠瘋狂的撞擊着五行封魔陣,持續了半個小時後才漸漸平靜下來,心有不甘的道:“什麼機會?”
聶辰道:“讓你逃脫的機會。”
“哈哈哈……”裂地鼠大笑,不客氣的道:“本座都破不開的五行封魔陣,你難道有能力破開?小子,不是我瞧不起你,這陣法可是一位半聖佈下的,就你,再修煉五百年吧!”
聶辰心頭一動,這裡果然不是太衍真人的手筆,看樣子太衍真人很可能是在這裡得到了那位半聖的傳承,才一飛沖天的。
所謂半聖,乃是虛空法相巔峰,一隻腳踏入聖人境的高手。
聶辰冷笑道:“堂堂神獸被半聖鎮壓,你也不咋滴!”
聶辰似乎說到了裂地鼠的痛處,裂地鼠顯得更加的狂暴:“可笑,要不是當年本座身受重傷,被那卑鄙的人類偷襲,才淪落至此。不然,小小的半聖,本座一爪子拍死一片!”
聶辰卻打擊道:“少吹牛了,你那麼厲害,怎麼會被鎮壓在此?”
裂地鼠怒喝:“本座不是已經說了,本座受了重傷,被偷襲的嗎?”
聶辰不客氣的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現在只看到你被鎮壓!”
裂地鼠頓時肺都要氣炸了,瘋狂的撞擊着五行封魔陣,只要他能破開大陣,毫無疑問會把聶辰生撕了。可惜,他使出最強手段,依舊無法撼動五行封魔陣。
聶辰面色一正,沉聲道:“別說廢話了,一句話,你想不想出來?”
若是有人知道,聶辰在呵斥一頭神獸的話,恐怕驚掉了下巴。神獸哪個不是擁有毀天滅地之威,人類在其面前,簡直渺小如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