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的力量猶如排山倒海般盪開,掀起恐怖的能量風暴,血芒和火焰乍現,交織相融,隨即爆炸。
外界無法看清裡面的狀況,不是血就是火,根本看不見兩人的身影。
“原來是嘯月天火,所以離水纔會出現異動,有種一較高低的衝動。”水凌天神色凝重。
難怪他的實力那麼強大,天火威力無窮,可焚天煮海,跟離水同級,是天地至寶,萬年來,天火族能夠馴服天火的人也是寥寥可數,火孤寒卻做到了,可見他的不凡之處。
“估計火玄天的那一縷火,就是他所贈。”水凌天自語。
外界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畫面,唯有天火族,血異族以及水凌天少數的人表現得平靜。
大量的能量從畫卷溢出來,令得不少人震驚,就連靈器都無法控制擋得住他們的力量。
這幅畫對天火產生恐懼,威力大減,致使畫卷空間不穩固,讓能量從畫中泄露出來。
不少強者恐懼,尤其是轉魂境下的強者,雖說只是溢出一部分,但他們感到致命的威脅。
神水宮太長老將畫卷空間封住,阻擋裡面的能量溢出來。
畫中世界,兩股恐怖的力量激烈碰撞爆炸,只見一道血芒衝破一切,將整個畫卷都淹沒,猶如陷入無盡血海里。
天火族老怪物眼瞳驟縮,察覺到事情的不妙,動用了鎮族之寶的火孤寒,竟是被血摩河鎮壓,反而是血芒沖天,主宰着畫中世界。
衆強者呼吸緊促,臉色通紅的看着異像,希望畫中的血芒儘快散去,好讓他們看清情況。
慢慢的,裡面的血芒散去,全部都收縮起來,朝着某個方向匯聚。
那是一道妖異的身影,他將血霧吸收後,身上忽然不斷的爆炸,一條手臂化作血霧,臉色像是病態般蒼白。
衆人見狀,眼瞳微縮,血摩河竟是負了傷,一條手臂爆炸成血霧,就連血異族的老怪物也要震撼,因爲他們很清楚血摩河的實力,沒想到火孤寒竟是將他重傷。
所有人都在尋找着火孤寒的身影,只見畫中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道微弱的火芒,逐漸的火芒淡去,露出火孤寒的面容。
他看着血摩河,雙目震驚,欲要開口說話,結果氣血上涌,劇烈的噴出去,將他要說的話給堵回去了。
血摩河的舔了舔嘴脣,他正想要走向火孤寒,忽然一陣強勁的吸力籠罩在他們的身上,旋即空間扭曲,要將他們給送出去。
血摩河掙扎,想要阻止自己被送出去,無奈經過激戰後,他的實力也所剩無幾,兩人都被送出畫中世界。
神水宮高層感到一陣莫名,這可不是他們做的,而是那幅畫自己所爲,它擁有自主的靈智,可不受他們控制。
只見那幅畫將兩人送出來後,便化做一道流光遁走,飛向神水宮祖殿,就連太長老出手阻攔都沒用。
畫是靈器,擁有靈智,它感應到天火後,就產生恐懼,所在它才迫不及待的將兩人給吐出來,躲進祖殿裡,就連太長老也奈不得。
火孤寒被送出來後,便緩緩倒下,他終究不敵血摩河,後者的實力超乎預料。
血摩河擊敗火孤寒後,嘴角咳血,他的氣息很混亂,
旋即他轉身看向水凌天,露出森白的牙齒,笑道:“下一個就是你,這次你可沒有他那麼走運。”
“到時候你可別跪下求饒。”水凌天反諷道,他閉上眼睛調息,並未將血摩河看在眼裡。
血摩河臉色陰沉下來,見水凌天這般輕視他,想要出手,但被血異族老怪物拉住。
神水宮三個太長老又要頭疼,靈器不由控制的飛走了,接下來還有決賽,他們去哪裡找地方給兩人比賽。
血摩河受傷不輕,由血異族老怪物出手給他治療。
水凌天臉色平靜如常,沒出現任何慌亂。
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血摩河眼裡,後者眼神陰沉,掠過殺機。
“你表現得越平靜,就越證明你心中越恐懼,這一切都將會在決賽的時候原形畢露,到那時我必定將你踩在腳下,讓你永不得翻身。”血摩河心中冷笑,早已將水凌天看做死人。
在神水宮爲難之際,六尾天貓族的一位老怪物站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水凌天,臉上帶着笑意,道:“擂臺之事,老朽可以幫忙。”
神水宮太長老聞言,神色一動,這位老怪物的實力非同一般,他是六尾天貓族最強者之一,六條尾巴一掃,天崩地裂,山河破碎,一人便可橫掃八閣。
沒有人敢小覷他,就算是血異族都不願招惹,六尾天貓出了名的記仇和霸道,誰敢打他們主意,就得承受他們的怒火。
當初水凌天等人從靈之試煉之地出來後,就是他從天貓族走出來,直衝赤蛇宮,若不是中途有超級強者將他引走,估計東源閣再無赤蛇宮。
傷了紫瀟菁,赤蛇宮可是踢到硬板子,至於後來怎麼解決這事就不得而知,但赤蛇宮肯定不會好過。
六尾天貓的老怪物取出一個碗,剎那間綻放出耀眼的銀芒,大量的符文繞着碗高速旋轉,一股強烈的威壓瞬間籠罩整個神水宮,讓衆人心悸。
“這是吾族鎮族神器,吞天碗,可吞天噬地,讓他們在碗中決戰很合適。”六尾天貓老怪物笑道。
血異族強者聞言變色,吞天碗是一件兇器,乾坤在內,如果兩人進入碗中決戰,就算是他們的老祖宗前來,都無法干擾這場大戰。
那血摩河的安全就難以得到保障,六尾天貓的東西,他們哪裡能夠出手干擾。
他們並不願意讓血異族和水凌天進入吞天碗一戰,尤其是他們看到水凌天從容淡定,心情更是沉到谷底。
水凌天的太妖孽,後者手段頻出不窮,三千年前衝進他們血異族,斬殺他們的少族,所以他們不願讓血摩河獨自應戰。
“這事就不勞天貓老祖費心了,我們自有神器作爲擂臺比賽。”血異族的老怪物說道,旋即他們取出一個青銅鐘,這是一口很特別的鐘,上面佈滿裂痕,卻散發着極爲恐怖的波動,絲毫不弱於天貓老祖的吞天碗。
“鎮邪鍾!”天貓老祖眼皮直跳,鎮邪鍾在遠古是赫赫有名,內含乾坤,誅殺過不少邪物,威力僅次於七大神物,鐘聲一響,天地崩裂,山河磨滅。
鎮邪鐘太有名了,只是在遠古一戰中遭到恐怖的攻擊,鐘身出現大量的裂痕,幾乎要碎掉。
神水宮等長老臉色不怎麼好看,讓水凌天跟血
摩河進入鎮邪鍾,肯定是有去無回。
“嘿嘿,血異族跟離水族本就有世仇,估計不用你們的天驕出手,僅是鎮邪鍾,就能夠贏得比賽了。”天貓老祖冷笑道。
血異族老怪物臉色不變,道:“我族怎麼會用這種手段取勝,我能保證,絕不會有失公允。”
“你能拿什麼保證,自己的頭嗎?整個大陸都知道你們的老祖宗前不久後者臉皮出手,要將那少年擊殺,你們的手段誰不知道。”天貓老祖諷刺道,他可是一點都不懼血異族。
血異族老怪物臉色一變,拿他的頭保證,開玩笑,他還不想死。
“我們決不同意在吞天碗裡大賽。”血異族老怪物臉色難看的道。
若是在神水宮那件靈器裡比賽,他們還能夠確保血摩河的安全,可若是進入吞天碗,他們哪裡還能夠出手,估計天貓老祖會將他們給拍死。
“你們這是認爲自己族的第一人鬥不過離水族那少年麼?”天貓老祖似笑非笑的道。
所有強者都看過來,頗爲興趣。
血異族四位煉神境強者沉默不語,眼神很是難看,陰翳寒冷,顯然天貓老祖很不滿他們當初相助赤蛇宮,所以想要讓他們難堪。
“絕無此事,我們族人怎麼會敗。”血異族老怪物說道。
“既然不是,那你們是懷疑老夫非公正之人,會出手干擾他們的比賽了?”天貓老祖眼神微眯,眼神不善,射出兩道寒冷的光芒。
血異族老怪物感覺到全身一寒,彷彿掉入冰窟之中。
他們都察覺到天貓老祖不悅的情緒,面對着天貓老祖,讓他們感覺到莫大的壓力,這可是兇名赫赫的恐怖巨頭,只有血異族活化石般老古董纔可以跟他交手,當然有壓力他們也要頂着。
只是他們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若是讓天貓老祖不滿意,這事情就要搞大了。
“老祖,我願意跟他一起到吞天碗一戰。”血摩河說道,他很有信心能夠擊敗水凌天,所以無論在哪個地方,他都無懼怕。
“不可以……”血異族老怪物怒斥道。他對血摩河很有信心,但水凌天也是深不可測,他們不敢賭。
“我一定可以擊敗他,揚我族之威,還望老祖成全。”血摩河低吼,眼神堅決。
他知道老祖的顧忌,更聽聞過水凌天的傳說,但他是高傲的,是血異族的千古奇才,甚至傳言他的天賦已經超越三千年前族裡的那個妖孽。
經歷過無數兇險,跟無數強敵激戰,他從未有過一敗,使他的自信不斷膨脹,自認爲同輩之中,無人是他的對手。
“好,進入吞天碗一戰,我們同意了,我也希望貴族不要挑起戰端。”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虛空傳來,旋即一道身影從天際跨越而來,彷彿跨越一個世紀,那身影就像是投影一般出現在神水宮上空,他的氣息釋放出來,整個天地都在顫抖。
一股蓋世氣息散開,這是血異族的一個活化石般的人物,實力極強,氣蓋山河,彷彿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下。
在場的強者,除了超越煉神境外,其餘人都感覺到靈魂戰慄,猶如天塌下來一樣,讓他們幾乎透不過氣來。
“先祖!”血異族的煉神境強者驚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