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武府,血脈山。
少年王,是上古賢人血脈,而這裡,就是他的大本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血脈山上的一衆弟子,連同長老一起,便開始以少年王爲尊。
此地彷彿一個禁地,或者說是一個聖地。
對外人是禁地,對勤王黨就是聖地。
此時,血脈山上的一處大殿之中,十三葬花卿的三姐鳳菊郡主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
“慌里慌張,成何體統?這地方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地方嗎?
叫你們水將軍來見我!”
一位書生模樣的青年面色一沉,厲聲呵斥這鳳菊郡主。
鳳菊郡主身子一顫,頓時便駭的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丞,丞相,水將軍死了……”
“死了?是誰幹的,你們少帥呢?”
那書生青年眼神微微一凝,眉頭立起,讓人可以看出他極爲不高興。
鳳菊郡主低埋着頭,哭訴道:“我們少帥也死了。”
“什麼!”
書生青年終於大驚,忽的站起身來,厲聲道:“是誰幹的?
你們少帥可是九品武宗,整個純陽武府還有誰能殺了他,是哪一位不長眼的長老?”
“不,不是長老,是周景,他把少帥騙到了陣脈山,然後將其偷襲殺死。”
鳳菊郡主身體顫抖。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少帥是怎麼被殺的,因爲她也沒有親眼所見。
只知道最後是周景出現了,而且陣脈山上天搖地晃,可見陣脈山上有機關。
說不定少帥就是這樣被殺的。
鳳菊郡主認不出護山大陣,只能自己胡編亂造。
書生青年卻沒有這麼容易被她糊弄,而是沉聲道:“周景,那是誰,什麼實力?”
“周景是三個月前去落雲秘境的一名弟子,之前和我們有衝突,剛剛纔從落雲秘境返回。
因爲他在落雲秘境害死了了真龍六公子,還有我們十三葬花卿的幾位姐妹。
所以我們水將軍和火將軍一起去找他,誰知道被他反殺。
接着少帥也來了,卻也被他殺掉。”
鳳菊郡主不知道是還被周景殺人的陰影所影響,或是被書生青年的氣勢所戰慄,說話有些不清不楚。
書生青年面色一沉,極爲不滿意這鳳菊郡主的表現,厲聲道:“站起來說話。
我問你那周景什麼實力!”
“周景,是九品武師。”
鳳菊郡主站起身來,還是不敢擡頭,她不敢看丞相聽到這句話的反應。
是啊,誰能想象就憑一個九品武師,竟然就能殺死他們的少帥。
少帥的實力多麼強悍,大家有目共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周景殺死呢?
直到是現在,鳳菊郡主都想不明白,臉色發白。
“九品武師?一名小小九品武師就能殺死少帥,你說我信不信?”
書生青年一下子笑了起來,甚至都覺得面前這娘們在調戲自己。
如果這娘們不是他們勤王黨的人,他幾乎都要一巴掌將這個小娘們拍死了。
“真的啊丞相,我鳳菊萬萬不敢騙您啊。”
鳳菊郡主被書生青年的冷笑弄得背後冷汗狂流,撲通一聲再度跪在了地上:“丞相,那個周景真的是九品武師。
他之前在比武堂參加人榜比試的時候,還僅僅只是六品武者。
誰知道三個月過去,他就突破到了九品武師,而且實力天翻地覆,根本不能用修爲來判斷他的實力。
屬下估計他應該是在落雲秘境得到了什麼寶貝。
丞相一定要相信我啊。”
鳳菊郡主都快哭了出來。
那書生青年沒有吭聲,而是大廳旁邊座位的一名女子使了個眼色。
那女子得到命令,迅速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從大廳竄了出去。
而自始至終,那鳳菊郡主都不知道這人的動作,依舊是跪在地上。
沒有人去在乎這鳳菊郡主。
如果說她們十三葬花卿的水將軍還有少帥都已經死了,那麼她們也就成了最底層的人。
沒有人會爲他們出面,是被遺棄的小人物。
對這等小人物,誰會有心思去管她,更不會管她怎麼想。
就讓這小人物一直跪着吧。
書生青年冷靜的坐在了座位上,等待着之前那位女子的答覆。
如果鳳菊郡主剛剛擡起頭來看的話,她就會知道剛剛出去的那位鬼魅女子是誰。
此人是勤王四君之一,叫望山君。
何爲望山君?
有一句俗語,叫做望山跑死馬。
就是說你雖然遠遠的看到山就在那裡,但是任憑你騎着馬怎麼去往山那邊跑,都無法到達山底下,反而會把馬兒跑的累死。
換句話說,這也叫做可望而不可即。
這個女子叫做望山君,意思便是說這人的身法極好,輕功幾乎碾壓所有人。
每個人只能看到她的身影,卻永遠也別想碰到她。
在勤王黨裡,望山君手下有一隻特殊的隊伍,叫做暗影堂。
暗影堂的人專門負責收集情報。
像那梅雨凝一直關注的宋光明秘密之類,暗影堂的人早就已經挖掘到了。
他們是一隻神鬼莫測的隊伍,擁有這支隊伍,勤王黨不知道掌握了多少人的秘密。
唯獨就是這個周景,他們從來沒有在乎過,畢竟只是一個小人物。
要知道按鳳菊郡主所說,三個月前這周景還不過是一個六品武者,這樣的人值得他們勤王黨在乎嗎?
可是現在,這六品武者卻是搖身一變,一下子成了九品武師。
而且還憑藉着什麼特殊手段,殺死了他們的水火二將軍,殺死了他們的少帥。
這算什麼?
隨隨便便冒出一個人,就可以殺了他們勤王黨的人,這讓他們勤王黨的顏面如何放置?
那被喚作丞相的青年臉色漠無表情,但是心中卻也是極爲生氣和擔心。
他生氣的是這個周景的囂張,擔心的是少年王出關後的憤怒。
如果少年王知道因爲他們暗影堂的做事不利,沒有察覺到那周景的奇特,因此害死了少帥,恐怕會震怒吧。
“望山君,你這次可一定要把事情調查清楚,不要讓我失望啊。”
書生青年心中暗暗祈禱。
時間緩緩流逝,書生青年的臉色慢慢變得愈發難看起來。
他們血脈山距離陣脈山雖然比較遠,但是以望山君的腳力,絕對花不了這麼久。
難不成,望山君也遇到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