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
周景腹誹不已,這傢伙怎麼回事,不是都給了一份好處,現在又跑過來要好處。
貪得無厭!
雖然心頭不爽,但是爲了避免麻煩,周景還是笑着湊了上去。
“這位師兄,我們大家都是純陽武府弟子,行個方便吧。”
說着,他就要給對方塞丹藥。
誰知啪的一下,那人出手打落他的丹藥瓶,眼神一凜,喝道:“幹什麼,還想賄賂我!”
“什麼?”
周景頓時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這個長相莊重的傢伙。
這傢伙是傻子不成?
別人都知道偷偷拿好處,就他這麼蠢得還直接喊出來。
本來就是個小事,在這傢伙眼裡卻好像是犯了彌天大罪一樣,簡直讓人無語。
“你叫什麼名字!”
莊重臉十分嚴肅,厲聲喝問周景的姓名,教育道:“你一個雜役弟子,不好好修煉不學好,學着別人賄賂,什麼時候能有出息?咱們武修之人,要行的端做得正!你父母把你送過來,是想讓你好好修煉,出人頭地。你現在這麼做,對不對得起你父母?”
莊重臉長篇大論,語重心長。
周景呆滯的看着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青袍人在旁噗嗤一聲笑了,這傢伙居然說周景對不對得起父母。
周景可是把他父母都不遠萬里接到宗門來了,這若是對不起父母,天底下就沒有能對得起父母的人了。
“你笑什麼!”
莊重臉扭頭看向青袍人,生氣道:“你這人是誰,來我們純陽武府幹什麼?鬼鬼祟祟,大熱天穿着長袍,還戴着面具,你不怕熱?我看你就不是個好人,藏頭露尾,我勸你趕快離開,不要在我們純陽武府找樂子,對你沒好處。”
“嗤!哈哈。”
木木在一邊也被逗笑了,前仰後合,第一次見到青袍人被人說的一無是處,還沒地方發脾氣。
“你這小孩兒怎麼也笑,有什麼好笑的?鬼鬼祟祟和他一樣,是不是他兒子?”
莊重臉打量着木木和青袍人,眼神中留露出警惕,覺得這兩個怪胎不是好人,思量着自己是否要叫人把他們打出去。
木木的笑聲戛然而止。
大傢伙見狀是想笑又不敢笑,生怕這木木發怒。
周景在旁算是看出來了,這莊重臉就是個死心眼。
果然,只聽得莊重臉訓斥完了各位,他回頭對周景道:“身份牌拿出來,有身份牌就可以進去,沒有什麼牌,那就抱歉了。這是規矩!”
規矩。
這個死心眼的傢伙,只知道規矩。
“小景,怎麼辦?”
周海生不知道啥時候走了過來,一臉緊張。
這個攔路的看起來好嚴肅,而且手上還有權力,眼下又是死了心不給他們走後門,這該如何是好。
周景苦笑了一聲,道:“爹,你去那邊坐着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他心頭無奈,本來還不打算拿出那東西以免引起注意,誰知道遇到這傢伙,自己也沒辦法了。
“這位師兄,師弟周景,你叫什麼名字?”
周景笑了笑,回答莊重臉之前的問題。
莊重臉臉上毫無表情,道:“我叫方圓,無規矩不成方圓的方圓。”
“好名字!”
周景舉雙手讚美。
這他爹孃的真是有先見之明,起了這麼好的名字,名如其人啊。
衆人都跟着吃吃笑。
方圓師兄莊重臉一扭頭,哼道:“都笑什麼,把身份牌都掏出來!”
“掏,肯定掏啊。”
周景也忍俊不禁,道:“來,師兄看看,我這個身份牌怎麼樣?”
說着,他拿出一枚身份牌,雙手捧着恭敬地送到方圓師兄手上。
方圓隨手接過,按照規矩仔細的看了看。
接着,他雙手一抖,差點把身份牌掉在地上。
“武師……核……核心弟子!”
方圓舌頭打結,把手上的身份牌抖了三四次,好不容易纔接住。
他微微嚥了口唾沫,將自己的心情平復。
“這位周景師……你這身份牌,是哪裡來的?”
方圓打量了周景半天,發現周景就只是一個五品武者,而且他手上的身份牌上,寫的是陳廣漢的名字。
奇怪,他相當疑惑,這周景是哪來的核心弟子身份牌,陳廣漢師兄呢?
“廢話!”
周景腰桿一挺,一把將身份牌奪了過來,哼道:“當然是陳師兄給我的,他讓我幫他們把家屬接到武府,你可明白?”
爲了表示自己是陳廣漢的心腹,周景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得意道:“方圓師兄,陳廣漢師兄的家屬,你也打算攔?”
“這……”
方圓皺着眉頭沉思半天,想到人家核心弟子權利要比他們大得多,於是嚴肅道:“攔不了。如果是陳廣漢師兄的家屬,那進入武府是理所應當的權利。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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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倒是不卑不亢。
周景笑着拍了拍方圓的肩膀,這人還是有意思,就是太死板。
“那我們就走了,謝謝方圓師兄通行。”
周景收起身份牌,暗暗感慨這核心弟子的身份就是好用,多虧自己當初靈機一動把陳廣漢身份牌要過來了。
招呼着大家前進,周景站在後面壓陣。
這時候,那個之前收了周景丹藥的師兄走了過來,一臉尷尬道:“周景師弟,您有核心弟子的牌子不早拿出來,這瓶丹藥,還是還給您吧。我有眼不識泰山。”
“不用,賞給你了!”
周景大手一揮,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打發那人離開。
那人連連稱謝,嘴裡迭迭稱讚。
遠處一些看守班的弟子看到這一幕之後,一個個便不再關注。
這麼財大氣粗,肯定就是核心弟子的人啊,要不然一個小小五品武者,哪有這麼囂張。
大家都消掉了疑慮,周景見狀也是鬆了口氣。
總算是渡過了這個難關,終於可以順利進入武府了。
好事多磨。
周景對方圓等人拱了拱手,跟着大部隊的屁股後面離開。
陣脈山,就在眼前了啊。
“你們真的要斬盡殺絕?”
純陽武府陣脈山山下,一個身穿綠裙的女子一臉悽苦,憤怒出聲。
“嚴玲,你不要掙扎了。我勸你最好和我們合作。”
一人冷聲出言,給嚴玲分析局勢。
他道:“姚晴已經被徐公子控制住,遲早會吐露出你們那十香斷續膏的藥方。你以爲你真能守住那藥方?”
“好東西,就要一起分享。交出藥方吧嚴玲,這東西一本萬利,咱們以後大賺特賺,會分你不少,你又何必執迷不悟?”
那人曉之以理,想要說服嚴玲。
“呸!”
嚴玲根本不聽她的話,啐道:“想要藥方,不可能!我反正是不活了,你有本事和我一起上陣脈山啊。”
“等等。”
那人急了,連忙道:“嚴玲,你先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們都不知道周景從陣脈山活着下來過,還以爲上面如同傳言般詭異莫測,都不敢上去。
當然,如果不是到了最後關頭,嚴玲也不想送死,於是她就停下了腳步,聽對方怎麼說,再拖延一點時間。
事實上,嚴玲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拖延,爲了等什麼不切實際的希望麼?
她表情悽然,想到了周景師兄。
那十香斷續膏是周景師兄給他們的,本打算以後發揚光大,好好賺一筆錢,誰知道,卻被她們給搞砸了。
“唉……”
嚴玲覺得她們對不起周景師兄。
“哈哈,各位,我們的陣脈山到啦。”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浩浩蕩蕩來了一羣人,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立在一頭虎形妖獸頭頂,哈哈大笑。
嚴玲擦了擦眼睛,感覺面前有些模糊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手!”
她面前的對手看到嚴玲失神,終於找到了機會,一聲令下,齊齊出手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