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招式,不必在乎重複不重複,只在乎有效不有效。
既然剛剛兩人的配合很有效,那麼完全有必要再來一次。
只要自己將周景的注意力牽制住,影響周景控制陣法對抗景威源。
那麼,景威源便有機會再度打出大慈悲掌,將他周景震得半死。
至於景威源這一掌下去,那本來就已經重傷不起的倪一舟他們四人會如何,這就不在他任祥宗師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不過是一些普通的聖子聖女而已,死就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任祥宗師此時的眼裡只有周景。
更確切地說,應該是隻有周景的陣道傳承。
唰唰唰。
任祥宗師雙手掐訣,動用識念,繼續用之前那一招氣機牽引,想要將周景的陣旗牽引出陣法。
此時,一旁的的景威源則是一動不動,小眼睛發出好像聚焦着火焰的光芒。
他等待的是絕佳的時機。
必須要等到比之前打出大慈悲掌更好的時機,務必要把周景一擊拿下。
“又來這樣的氣機牽引,想要影響我控制陣法。”
陣法之中,周景面色一沉,眼神中射出瘋狂的殺機。
之前那一招虛空陣紋空間挪移,是自己很早之前就想好的招式,卻沒有能力放出來。
但是剛剛,卻是恰到好處的施展了出來。
這讓周景知道了自己的成長。
既然如此,自己就更不能認慫,要這兩個傢伙見識一下自己新學到的好東西。
禁制!
唰!
周景的識念突地一動,手上動作不慢,卻是在用識念中的核心小人刻畫禁制。
當一道禁制刻畫完成,周景識念一動,便將禁制打在了自己腳下的一枚陣旗之上。
這枚陣旗,現在是任祥宗師竭力想要奪取的對象。
周景給他送上了禁制,接着右腳猛地一踢,將陣旗踢飛。
與此同時,他一心多用,又是在剛剛的陣旗處丟下了另一枚陣旗。
緊跟着雙手灑出一道道虛空陣紋,再度用來加持陣法。
外面,任祥宗師發現自己終於將陣旗奪了出來,頓時一聲驚喜大喝:“出手!”
這一邊,景威源早就等候多時。
哈哈哈一聲大笑,巨型掌印便從他手上打了出來。
轟隆!
同樣的一招大慈悲掌,狠狠地擊打在了周景的陣法之上。
但是這一次,那陣法僅僅只是在首當其衝的位置破開了一個大洞。
緊跟着那大洞在周景的控制下,迅速地便補合了起來。
“咦?”
景威源面色一變。
怎麼和剛剛不一樣,這陣法居然沒有被破掉。
看來這個小子吃一塹長一智,學乖了。
由此可見剛剛那陣旗也是他故意弄出來的,而並非是不敵任祥宗師。
這麼想着,景威源便回頭看去,以眼神詢問任祥宗師的意見。
誰知道這一看,他居然看到任祥宗師的肚子突然嘭的炸裂開來,整個人化成了兩半。
上面一半被炸的飛在了空中,足足到了兩丈高的距離才落下。
而下面一半身子,則是好端端的站立着,從腰部往下,一動都沒有動。
只可惜中間的肚子和五臟六腑是真的不見了,化作了粉碎血沫,隨風飄散。
就算是想要彌補,也無法再彌補上。
必須使用天材地寶,才能讓任祥宗師的兩半身子複合在一起。
但是現在的景威源還在發愣,根本沒想到用什麼天材地寶。
他完全沒有料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任憑鮮血和臟腑碎末打到他的臉上,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太驚悚恐怖和不可思議了。
任祥宗師是怎麼被人打爆了肚子的,是有人在後面偷襲嗎?
景威源回過神來,頓時往後一躍,一聲大喝:“是誰,竟敢偷襲我們,是想要和我們執法殿爲敵嗎?”
無人應聲。
因爲根本沒有人偷襲。
嗵。
飛在半空中任祥宗師上半身終於落了下來,砸在了地上,發出嗵的一聲響。
本來他已經被炸的只有了胸部以上的上半身,這下子一個掉落,砸的他肺部也被骨頭刺穿,心臟同樣如此。
鮮血好像不要錢的從下面往外淌,任祥宗師的嘴巴里一樣是鮮血噗噗的冒。
“任祥宗師,你沒事吧!”
景威源震撼無比。
到底是誰能夠將任祥宗師打成這樣,這人的實力得有多強,至少能夠和自己媲美了吧。
按照他的估計,如果自己全力一掌下去,可能有機會將任祥宗師的肚子打爆。
但是,那也只是有機會而已。
至於是否能夠做到,他並沒有試驗過,也無從判斷。
所以,在看到任祥宗師這副慘樣,他心頭豈能不震撼。
好在震撼歸震撼,他仍舊是迅速打出數道法訣,將任祥宗師的傷勢穩住,關切道:“任祥宗師,剛剛是誰偷襲你,你知道嗎?”
景威源更關心這個問題。
他只怕有人在暗中再度偷襲自己一下,自己是不是也就會被打得重傷?
任祥宗師口中鮮血吐得少了,眼珠子微微一翻,無力而又驚恐道:“是,是那個小子,他居然還會禁制,他用陣旗暗算我……”
一句話沒說完,任祥宗師便陷入了昏迷之中,半死不活了。
笑話,連肚子都沒了,他現在服用丹藥都無法煉化吸收。
除非有天才地寶給他重塑身子,否則他最多隻能用一些外用的丹藥將自己的傷勢穩住而已。
只可惜以他現在的狀態,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如何還能自己將丹藥化作藥泥來穩住傷勢呢?
景威源雖然可以幫他,但是顯然景威源已經被震驚的失了神,根本想不到這麼多。
“你是說,是那個星辰聖子,他把你炸成了這樣?”
景威源重複一聲,想要確認。
任祥宗師沒有回答,眼睛泛白。
景威源似乎也不是想要聽到他的回答,只是因爲不可思議,所以重複一句而已。
只見他眼神中露出驚懼,看向周景的陣法都充滿了忌憚,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面退去。
這個小子站在陣法之中,居然都可以偷襲到任祥宗師。
那麼如果他想要對付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調用陣法之力,和自己正面相抗?
自己可是打不破這小子的陣法,現在沒有任祥宗師幫自己對付陣法,這小子等於立於不敗之地。
這還怎麼打?
景威源小眼睛中閃過一絲後悔。
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聽任祥宗師的話,這傢伙真是老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