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嵐秋在旁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姿態還有些收斂。
幽晴等人則是哈的一聲,放聲大笑。
任祥宗師臉色又青又白,氣的怒不可遏。
他右手指着周景,手指發抖,大罵:“畜生,竟敢如此侮辱老夫!”
“我侮辱你了嗎?”
周景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
剛剛那番話是有調笑的意思,但是卻絕對不算是侮辱吧。
這個任祥宗師怎麼這麼喜歡把任何事情都放大了說,年紀大了脾氣也大。
周景微微搖了搖頭,不願意和這個人鬧,感覺挺麻煩的。
於是便拱了拱手,道:“任祥宗師,大家都挺忙的,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坐下來繼續喝酒了。”
“放肆!”
任祥宗師一聲厲喝,道:“小子,你知道有多少人爲了求我佈陣,付出了多少好東西嗎?
你居然將可以請我免費佈陣的玉牌都賣了出去,你知不知道你損失了什麼?”
“我倒不覺得我損失了什麼。任祥宗師閒的沒事幹嗎,爲什麼要在乎我損失什麼。
你怎麼不想想你花費時間跑過來,自己損失了什麼。”
“我損失了什麼?”任祥面色一沉。
“損失了時間啊,還浪費了我們的時間。”
周景擺了擺手,道:“任祥宗師,還是趕快回去參悟陣法吧,有時間多提升一下自己,別總是想辦法找別人麻煩。”
“你找死!”
任祥宗師氣的渾身發抖。
自己什麼年紀,居然被一個小子給教訓了。
這小子裝的好像他纔是長輩,自己反倒成了不懂事的晚輩。
唰唰唰。
忽然任祥宗師雙手迅速掐訣,戒指裡便飛出一枚枚陣旗,恰巧將周景給罩了進去。
“哼哼,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這個陣法是告訴你,要尊重前輩。等你什麼時候知道尊重前輩,我再放你出來,求我吧……”
任祥宗師得意大叫。
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直接上手。
只有讓這個傢伙意識到自己的陣法有多麼厲害,他纔會感覺到驚懼,接着便會低聲下氣的求饒,最後會後悔他的愚蠢舉動。
直到那時候,自己會再給他一點教訓,然後再放過他。
自己要讓他牢牢的記住,不尊重前輩的下場!
但是,任祥宗師的想法並沒有實現。
甚至他的得意笑聲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周景便已經一腳跨出了他的困陣,道:“這個陣法告訴我什麼?”
“咳咳。”
任祥宗師氣息一滯,一口痰憋在喉嚨,難受的要死。
他眼神中更是露出無比的震驚。
剛剛怎麼回事?
自己明明佈置下了護陣,這護陣就算是那些強悍的聖子,也得花費力氣才能出來。
但是這小子怎麼連招式都沒有施放,氣勁也是平淡無比,卻就這般迤迤然的走了出來。
他是怎麼做到的?
難不成他沒有用蠻力破掉自己的困陣,而是用的陣法手段?
這小子也會陣法?
任祥宗師滿面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
便聽他一聲大叫,接着雙手急速掐訣。
嗖嗖嗖。
一枚枚陣旗如同飛花一樣從戒指裡噴出。
便見一撥陣旗紮在了周景腳下的地面上,形成一個包圍圈。
緊跟着又是一撥陣旗,懸浮在了周景腰間的位置。
最後一撥陣旗,則是凝聚在了周景脖頸的高度,同樣是將周景包圍。
唰。
在三圈陣旗將周景完全包圍的時候,任祥宗師則是猛地丟出一枚陣盤,掛到了周景的頭頂。
際此時刻,整整一個渾圓的陣法將周景緊緊包裹,包裹的如同蠶繭一般。
白馬樓大廳衆人看到這一幕,皆是嘖嘖稱歎。
“任祥宗師不愧是任祥宗師,這個小子不識擡舉,倒黴了。”
“這可是咱們白馬寺的第一陣法宗師,哪怕就是住持來了,也得恭敬無比。這小子居然還敢駁了任祥宗師的面子,真是找死呢。”
“聽任祥宗師的意思,這小子把他的免費佈陣玉牌賣了,嘖嘖,真是白癡,早知道那個玉牌就應該被我買下。”
一衆人暗暗議論,或是調笑或是譏諷,或是馬後炮,或是暗暗後悔運氣不好。
這些人中有的是聖子,有的則是傑出的真傳弟子。
不過不管是誰,看到周景被任祥宗師的陣法困住,都覺得這個小子完了。
這樣的陣法,哪怕你就是在裡面發出最強的攻擊,恐怕也只能被陣法反傷。
想要逃出陣法,還是得跪求人家任祥宗師饒你才行。
呵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有人幸災樂禍。
在任祥宗師後面,那藍瞳青年則是暗暗欣喜。
第一次任祥宗師佈陣的時候,自己還不懂對方的厲害。
今天見到,纔是感覺到了震撼。
一想到自己戒指裡現在就有任祥宗師的玉牌,他瞬間就感覺自己佔了一個大便宜,想必很多人現在都很羨慕嫉妒自己的運氣吧,哈哈。
正這麼想着,他的餘光突然掃到了周景他們桌子旁邊一人。
咦,這傢伙不是把玉牌賣給自己的倪一舟麼,怎麼和那個星辰聖子是一夥的。
事情好像有些詭異。
藍瞳青年暗暗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但是到底怎麼不對,他就看不明白了。
“哈哈哈哈,小子現在知道老夫的陣法宗師水平了吧,有沒有感覺到害怕和後悔?”
任祥宗師滿意地看着自己的陣法。
這是專門用來控制單人的陣法,一個人若是被束縛在其中,他的力量都要受到極限的壓制。
剛剛這小子怎麼出來的他不知道,但是現在這個陣法,如果他還可以出來,那自己任祥宗師的名字,就倒着寫!
“呃……”
這樣的想法剛剛落地,任祥宗師就看到周景迤迤然地從陣法中走了出來,他不禁錯愕無比,眼神呆滯,如遭雷擊。
“怎麼可能?”
呆滯的目光看着人家周景不但走出陣法,還將自己的陣旗陣盤全部收進人家戒指裡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剛剛不是問我知道你的陣法水平了麼。
嗯,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如此而已。”
周景面對着任祥宗師,語氣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