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無數修者盯着那已經結束的棋盤,都是一片寂靜,很多人早已僚好了袖子,直等到古海被欺負了,好上去幫忙,好報不久前之恩。
可眼前,這不是銀月第一棋樓的大掌櫃姜天奇嗎?他的棋道不是很厲害的嗎?
號稱銀月城十大棋王之一呢。這什麼個情況?
被古海的落子殺的片甲不留?這一次被吞一百枚子啊,這是逆天的節奏啊。古大師下棋也是那麼厲害?湊巧的吧?
“好,古大師下的好!”
“古大師贏了,快,將銀月第一棋樓過戶給古大師!”
“哈哈哈,好,古大師下棋也厲害!”
…………………………
………………
……
四周修者頓時歡呼了起來。
龍婉清一副理所當然,你要是鬥琴,古海沒有琴道意境,還未必能贏,你非要比下棋?你這不是作死嗎?
果然,千島海終究太偏僻了,古海在千島海的棋力根本沒有傳過來,銀月城也就自己和一衆屬下知道古海棋力。
這不是坑人,這是安少爺自找的。
龍婉清也笑了起來:“何城主,你既然做了主持,現在有着全城人做見證,勝負已定,現在可以進行產權過戶了吧,這可是安少爺用了呂陽王的名義對賭的哦!”
何世康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爲難。
“這是怎麼回事?姜天奇,你不是說你一定會贏的嗎?你不是說你會贏的嗎?”安少爺瞪眼怒道。
安少爺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可是銀月第一棋樓啊,雖然比不上天下第一琴樓,但在銀月城也是一個巨大的產業啊,每年能給爺爺帶去大量軍費。
自己將天下第一琴樓搞垮了,已經不知道怎麼跟爺爺交代了,如今難道又將銀月第一棋樓也送出去了?
安少爺已經能夠想象爺爺的責罰是多麼的可怕了。
“不,安少爺,巧合,湊巧,一定是湊巧!”姜天奇瞪眼指着棋盤叫着。
“什麼湊巧?什麼湊巧,你跟我說,什麼湊巧?你把銀月第一棋樓輸出去了!”安少爺瞪眼怒道,那眼神之中,好似要殺了姜天奇一般。
四周一衆屬下看到安少爺那睚眥俱裂的神情,誰也不敢上前去勸。
姜天奇一個激靈,馬上叫道:“安少爺,我要跟他再下一局,再下一局,是湊巧,是湊巧,他是湊巧贏我的!”
安少爺眼中盡是殺意。
姜天奇再度堅決道:“安少爺,你知道的,古海只是琴道厲害,棋道他是懵的,我能贏他,我看過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你知道的,那是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那可是能夠佈置二十八天地縱橫大陣的棋局啊,古海肯定下不過我,我有殘局八篇,我有殘局八篇,肯定能贏,肯定能贏,再給我一次機會!”
安少爺紅着眼睛瞪着姜天奇。
“安少爺,相信我,我一定將古海輸到傾家蕩產,我一定讓古海輸到跪在你面前,任憑你辱打!”姜天奇賭咒發誓道。
安少爺的神情慢慢緩和了下來。
“安少爺,承讓了!”古海微微一笑道。
安少爺卻是丟開姜天奇,看向古海道:“不行,你必須再下一局!”
四周修者一聽,頓時很多人都炸毛了。
“什麼?願賭服輸,安少爺輸了不認?”
“呂陽王怎麼生了這麼個嫡孫?”
“出爾反爾,呂陽王的名聲都給你丟盡了!”
……………………
………………
……
四周無數修者瞪眼怒道。
“哦?安少爺的意思是,重新賭?還是剛纔你說以呂陽王名義對賭的,不算?”古海笑着說道。
“剛纔的算,願賭服輸,該你的,就是你的,我王府在銀月城的產業,可不止這些,還有其它產業,我要繼續跟你賭,用別的產業跟你賭,你必須賭!”安少爺瞪眼喝道。
安少爺此刻也是急瘋了,天下第一琴樓倒閉也就算了,銀月第一棋樓必須保住,必須贏回來。
“還是姜天奇和我對弈?”古海皺眉道。
“不錯,還是姜天奇,不過,這次,卻是殘篇,姜天奇從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中悟出的殘篇!”安少爺瞪眼喝道。
一旁龍婉清靜靜的站在一旁不說話,此刻已經無力訴說什麼了?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還殘篇?姜天奇都沒有悟透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就敢創造殘篇爲難古海?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安少爺是否先將之前的兌現了?這樣我才能繼續陪這位姜大掌櫃下棋啊?”古海笑道。
“過戶!”安少爺大手一揮。
城主何世康卻是長呼口氣,點了點頭。
頓時,一衆官員快速進行產業過戶了起來。
衆人耐心的等候之中。
古海微微一笑道:“安少爺,此次可是當着城主、當着全城人的面,產業過戶了,別過幾天,又來鬧產業糾紛啊!”
“哼,是不是你的,還不知道呢!”安少爺冷聲道。
“去,帶領一批人,前去銀月第一棋樓,接管棋樓!”古海對着一個大瀚官員說道。
“是!”那大瀚官員應聲道。
頓時,一衆一品堂弟子在幾個大瀚官員帶領下,和安少爺的一些屬下,前往銀月第一棋樓交接去了。
“姜天奇,你給我聽清楚,你要是再輸了,就提頭來見我吧!”安少爺冷聲道。
“是!”姜天奇應聲道。
“去準備殘局吧!”安少爺沉聲道。
“是,只是屬下有些擔心,我有八篇殘局,各有千秋,一時不知道該選哪個!”姜天奇皺眉道。
“那就八篇一起,一局一局下,一個產業一個產業和他賭,你輸一局,丟一個產業,你贏一局,古海前面贏去的,包括本街第一琴樓,一起給我!”安少爺冷聲道。
“什麼?這不公平,對賭籌碼不等!”
“安少爺那些產業,怎麼比得過本街第一琴樓?”
“是啊,用古海所有的產業,和你一個產業對賭?這不公平!”
……………………
………………
……
四周修者驚怒着叫着。
“肅靜!”城主一聲冷哼。
四周大軍再度將一衆修者向外擠了擠。
“古海,你賭也要賭,不賭也要賭!”安少爺盯着古海,紅着眼睛道。
古海古怪的看看安少爺,最後露出一絲苦笑道:“安少爺,其實呢,這些天下來,我心裡的氣也消了,你也損失不少,我看算了吧!一切到此結束,如何?”
“安少爺,古海他怕了,他害怕了!剛纔只是巧合,他害怕我的殘局了。”姜天奇頓時驚喜道。
“不行,你必須賭!”安少爺瞪眼道。
古海看看姜天奇,微微一笑道:“姜掌櫃,爲了討好安少爺,你要賭我全部身家?你想將我推入墳墓,卻不知,你在給自己挖坑?”
“哼,妖言惑衆,剛纔你只是僥倖,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你以爲你還會贏?無知小兒!”姜天奇瞪眼喝道。
“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呵呵!不過如此吧,是你將它想的太強了而已!”古海露出一絲冷笑道。
“哈哈哈哈,那你來啊?”安少爺叫道。
古海:“………………!”
自己說的實話,爲什麼他們不相信呢?
“好吧,準備好你們的產權證明,簽下合約,擺盤吧!”古海無奈道。
龍婉清站在一旁,一直默默無語。四周修者再度爲古海擔心了起來。
姜天奇一臉得意,安少爺卻是捏着拳頭,總感覺哪裡好像不對勁。
對面,一座小樓之上。
司馬長空眉頭微皺道:“難道古海說的都是真的?安少爺這還沒爬出坑呢,就又掉下去了?”
另一個小樓之上。
婉兒仙子也是皺眉看着遠處人羣中心:“小人得志,哼,你能一直贏下去?”——
銀月城,南城門之處。
一艘飛舟停了下來。
從飛舟之上,下來一羣身穿黑衣的屬從,最前面,一個身穿灰衣的老者走在最前面。
一羣仙鶴車快速到了近前拉生意,衆人收了飛舟,踏上仙鶴車。
“墨大人,我們先去哪裡?天下第一琴樓嗎?”一個屬下好奇道。
“不,去銀月第一棋樓吧,好久沒有摸那‘推演棋牀’了,那可是老人留下的寶物,走,先去那裡,哈哈哈!”墨大人微微一笑道。
“是!”
城門口,一枚令牌就輕易通過,向着城中一條街道衝去。
沒過多久,仙鶴車就停在了一個巨大的棋樓之前。
“快,快,這些東西搬出去!”
“快搬出來!”
“限你們半個時辰,再不搬空,就不準搬了!”
……………………
…………
……
棋樓前,鬨鬧不已,無數修者在此圍觀之中。
“銀月第一棋樓,輸給古大師了?”
“好啊,要他們去找古大師麻煩,報應啊!”
“活該!”
……………………
………………
……
四周修者一片叫好。
從仙鶴車上下來的墨大人卻是臉色一變。
“混賬,你們在幹什麼?敢在銀月第一棋樓放肆?”頓時有黑衣屬下衝了上去。
正在數落中的一個大瀚官員頓時眼睛一瞪道:“幹什麼?這是我家老爺的產業!銀月第一棋樓,已經是我家老爺的了!”
“嗯?大膽!”那黑衣屬下頓時怒氣。
“你們什麼人,這是古大師的店,你們想幹嘛?”
“不會是安少爺安排的吧,他也太輸不起了吧?”
……………………
…………
……
四周無數圍觀的修者頓時擋在了黑衣人的前面。
“回來!”墨大人一聲大喝。
那黑衣人皺眉中退了回來。
“啊?墨大人!”頓時,原先搬物品的一個棋樓之人認出了灰衣老者。
“哦?是你,這是怎麼回事?銀月第一棋樓,怎麼易主了?”墨大人冷聲道。
那人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說起。
墨大人雙眼一眯道:“呵呵,連我都敢瞞?你還真是好膽色啊!你可知道瞞我的下場?”
“噗通!”那人跪倒在地:“墨大人,不關我事啊,是安少爺帶着掌櫃去本街第一琴樓,和古海對賭,將棋樓輸出去了!”
“對賭?好大的膽子!姜天奇居然敢用王爺的產業和人對賭?他哥哥呢?姜天毅呢?不是要他多看着的嗎?”墨大人眼睛一瞪道。
“天下第一琴樓?天下第一琴樓也倒閉了!”那人跪在地上苦澀道。
“混賬,天下第一琴樓怎麼會倒閉?他們人呢?安少爺呢?姜天毅、姜天奇呢?”墨大人冷聲道。
“他們還在本街第一琴樓處,好像還在賭着……!”那人苦澀道。
“上車,帶我去那什麼本街第一琴樓,還有,將所知道的,全部給我說清楚,有敢隱瞞,全族盡滅!”墨大人冷聲道。
“是!”那人一激靈的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