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街第一琴樓之外!
無數修者聚集,整條街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無恥的天下第一琴樓,自己倒閉了,還看不得本街第一琴樓做生意?”
“都是那個安少爺,他是呂陽王的嫡孫,他讓城主調兵來的!”
“太無恥了,王爺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做生意做不過古海,就想到用官府來查封?他們就這點手段嗎?”
“古先生不久前剛救了我們大家,如今就眼睜睜看着古先生的產業被查封嗎?”
“城主,你這是爲虎作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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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無數修者氣憤無比的叫着。
街的中心,此刻大量軍隊環繞,將本街第一琴樓圍在中央,四周修者不得靠近。
在本街第一琴樓門口。
此刻大量一品堂弟子面露焦急之色,手抓弓箭,對峙要闖入琴樓的一羣安少爺屬下。
而古海帶來的一衆大瀚官員,此刻卻是極爲鎮定一般。
一衆後天境的大瀚官員,指揮着一衆木舵弟子,將門口堵住,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冷冷的看着對面昔日天下第一琴樓之處。
天下第一琴樓倒閉了,被打砸一空,但這些天也收拾乾淨了。
天下第一琴樓的門口處。軍隊守候。
最中心處,兩個座椅。
一個坐着安少爺,安少爺敲着腿,喝着清茶,冷眼看着對面焦急的一品堂弟子。身後站着身背金刀的屬下。還有姜天毅等人。
另一張座椅之上,卻是坐着一個虯鬚大漢,一身華服,冷冷的看着四周。
“滾開,滾開,這塊地,這棟樓,是我們的!”一衆安少爺的屬下呵斥道。
這羣屬下不是旁人,正是古海踏入天下第一琴樓時的三千弓箭手。
此刻,三千弓箭手驅逐着一衆一品堂弟子。
一品堂弟子擋在前面,也抓出弓箭,對着對面。阻止着一衆安少爺屬下闖進來。
兩方爭執的不可開交。
一衆大瀚官員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本街第一琴樓外,一片混亂。安少爺卻是極爲愜意一般,也不着急衝擊本街第一琴樓,而是好似在等着古海一般。
不遠處,一座小樓之上。
司馬長空遠遠的看着混亂的中心,嘴角露出一絲輕笑。
“安少爺?還真是跋扈的可以啊!看來,此行潁州,可以輕鬆很多!”司馬長空摸着自己的古琴笑了笑。
“大人,城主何世康,聽候安少爺調令?還是他已經聽候呂陽王調令了?”一個下屬小聲皺眉道。
司馬長空雙眼微眯道:“何世康?大乾天下的每一城之主,都需要聖上允可,方可爲城主,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若敢爲別人的家奴,那也是取死之道!”
“是,不過此次如此隆重,古海的本街第一琴樓,怕是招架不住啊!”
“或許呢?”司馬長空微微笑道。
遠處,依舊一片混亂之中。
“古先生來了,快讓開,讓開一條路!”
“古大師,你只要開口,在下助古大師討還公道!”
“古大師,小心這羣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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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受古海之恩,此刻自然紛紛站在古海一邊。吵罵着內部的衆人。
“哼!”安少爺一聲冷哼。
一旁銀月城主卻是氣定神閒,喝着一口清茶。
雖然四周人山人海,但,古海的飛鶴車一到,兩邊快速讓出一條道路來,供古海到了最中央。
到了近前,衆人下了仙鶴車。
古海正要付錢。
“不用,不用,古先生你忙,我哪能收你的錢啊!”仙鶴車的老闆頓時拒絕之中。
古海微微一笑,一枚上品靈石丟入其車內。
“唉,古先生,你不要這樣,我,我…………!”仙鶴車老闆頓時不知說什麼。
可古海一行已經走入裡面。
古海一來,四周修者的聲音都靜了下來。
本街第一琴樓處的爭鬥也停止了。
“堂主,舵主,古舵主!”一衆一品堂弟子恭敬道。
一衆大瀚官員對古海也是恭敬一拜。
古海看人都沒事,也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不遠處,安少爺卻是微微一陣冷笑,好似一直在等候着古海一般。
一旁的城主何世康卻是緩緩站了起來。
“下臣何世康,見過一品堂主!”何世康看着龍婉清,鄭重道。
“何叔叔,你這是幹什麼?帶着大軍,來圍我一品堂產業?”龍婉清卻是眉頭一挑道。
何世康微微苦笑,搖了搖頭道:“不,此次只是受安少爺之邀,來主持一場產業糾紛之案!”
“產業糾紛?”古海微微皺眉的走上前來。
“這位是古先生?昔日一起《悲愴》救我一城之名,本官還沒來得及感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何世康看着古海笑道。
“少年?不敢當,只是不明白城主這是何意?我的店,有什麼產業糾紛?”古海疑惑道。
城主語氣還算客氣,古海自然也不會翻臉,疑惑的看向城主。
“產業糾紛?哈哈哈哈,古海,你這店是我的!”安少爺卻是忽然開口道。
緩緩的,安少爺站了起來,四周一衆下屬緊隨其後。
“哦?”古海雙眼一眯。
“安少爺,天下第一琴樓內,是你的地盤,怎麼?如今銀月城內,這大乾天朝的城池,也變成你的地盤了?”古海冷笑着看向安少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乾天朝的城池,只能是大乾聖上的,誰敢當着所有人面說這是自己的?就是呂陽王也不敢。安少爺自然也不敢在此公共場合大放闕詞。
“哼,古海,我沒功夫和你們多廢話,你佔了我的地了,叫你的人,馬上滾開,你這琴樓,是我的!”安少爺冷聲道。
“哦?是你的?安少爺,話不可能亂說!”古海疑惑道。
“亂說?哼,你是從他手中買下此地,此樓的吧?”安少爺指向不遠處一人。
那人戰戰兢兢的老者走了出來,有些不敢看古海。
這時,一個大瀚官員走了過來:“老爺,我們當初買下此商鋪的時候,就是從這老者手中買下的,並且去官府登記造冊了,而且還交了過戶費用,一切手續的單據,全部在我們手上!”
古海微微皺眉的看向城中何世康。
“不用看城主了,你們那份過戶單據是假的!”一個聲音從安少爺身後傳來。
卻是緩緩走出一個胖胖中年男子,容貌和昔日天下第一琴樓的大掌櫃姜天毅有些相像。
“哦?閣下是?”古海疑惑道。
“鄙人,銀月第一棋樓掌櫃,姜天毅大掌櫃是我哥,我叫姜天奇!”胖胖的中年男子微笑道。
“銀月第一棋樓,掌櫃?原來也是姜掌櫃,怎麼,我這本街第一琴樓,和你也有關係?”古海疑惑道。
“那是當然,因爲這老頭,昔日已經將這商鋪賣給我了,並且已經在官府登記造冊了,我也交了過戶費用,一切手續的單據,全部齊全,所以說,你這琴樓,是我的,我可是花了錢買的!”姜天奇冷笑道。
四周,聽到姜天奇話的修者們,盡皆微微一怔。
“什麼?一房兩賣?那老頭一房兩賣?”
“不可能啊,一房怎麼可能兩賣?官府登記造冊是假的嗎?”
“是安少爺?他買通房屋買賣等級處,造假,目的只是爲了搶奪本街第一琴樓?”
“太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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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衆人罵罵咧咧。
“何叔叔,這是怎麼回事?一房兩賣?這怎麼可能,我們當初登記交錢的時候,可沒人說過!”龍婉清皺眉道。
何世康微微一陣苦笑道:“事實的確如此,姜掌櫃當初先買了這處地方,而你們是後買的!這老頭一房兩賣,的確要給予重罰!我這次來,也是秉公辦理!”
一房兩賣?
古海看向安少爺,露出一絲輕笑道:“安少爺,你還真是處心竭慮啊,搶奪我這琴樓?可是,你可知道,最多隻是這塊土地,我天下第一琴樓只要招牌還在,在別的地方,我可以隨時再度開業?”
安少爺卻是露出一絲輕笑,走到近前,低聲道:“我知道,可我無所謂!今天,你們就要搬走!你不是重新開業嗎?不需要裝修?哈哈哈哈,今天搶你這個商鋪,你們裝修一個月後,重新開業的時候,我再來搶一次,你信不信,我讓你的琴樓,一直開不下去?”
安少爺的聲音很低,低到四周修者根本聽不到。
只有龍婉清聽到了,雙目一瞪怒道:“你,呂安!”
古海卻是探手一拉龍婉清,阻止龍婉清的怒火,扭頭看了看城主。
“何城主,你今次來,主持公道?不知是何公道?”古海沉聲道。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這個商鋪,是先賣給姜掌櫃的,自然要給姜掌櫃,至於你們買這商鋪的錢,我會幫你追查,如數退還你的!”何世康鄭重道。
退商鋪錢?關門歇業?
古海臉色陰沉。安少爺卻是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姜掌櫃也是得意的笑着。
一羣人虎視眈眈,甚至將城主府大軍都帶來了,就是要驅逐本街第一琴樓?
“當然,我也可以再給你一條路!”安少爺冷笑道。
“哦?”古海皺眉道。
一旁姜天奇掌櫃走了出來道:“我這是一份買這商鋪的合同,連同一切手續單據,古先生若是不嫌棄,你我可以賭鬥一下!”
“什麼賭鬥?”
“你若是贏了,我這買賣合同給你,這個商鋪我也不要了,算是你的,可你要是輸了,馬上滾出銀月城,永遠不許回來,如何?”姜天奇掌櫃冷笑道。
“我贏了,可以繼續開業,你贏了,我就離開銀月城?”古海凝眉冷聲道。
“古海,你別聽他們,我沒看出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我馬上寫信給監察御史,我要監察御史來查查,這銀月城還是聖上管轄的了嗎?如此顛倒黑白,陷人絕境?還有,這銀月城軍隊,是大乾軍隊,還是他呂陽王軍隊!”龍婉清憤怒道。
何世康臉色一沉。
安少爺卻是露出一絲冷笑。
就是因爲考慮到明面上的交代,才這麼麻煩找人來下套,僞造買賣合同,否則,以自己性子,早就就將本街第一琴樓毀了。
“你想賭鬥什麼?”古海沉聲道。
“棋!”姜天奇冷笑道。
“琴?”古海微微一愣。
龍婉清也是微微一怔。我沒聽錯吧?這姜天奇說賭鬥什麼?
“不是琴,是棋!圍棋的棋!”姜天奇再度強調道。
“圍棋?”古海微微一怔。
龍婉清也懵了。
“不錯,哈哈哈哈,你以爲我還會跟你鬥琴嗎?你想的美!只有傻子纔會跟你鬥琴,你想在銀月城立足,除非你能鬥棋贏我!”姜天奇頓時得意道。
龍婉清也不鬧了,此刻張口愕然的看着安少爺等人。
此刻,衆人一股勝券在握的看向古海。
悲愴一出,所有人都以爲古海是琴道大師,一個強大無比的琴道大師,想贏古海,自然不能鬥琴,鬥個屁啊,根本贏不了。
那鬥棋吧!
一般來說,文修者,大多專諸一脈,琴棋書畫,只鑽其一,古海年紀輕輕,對琴道理解如此透徹,那對棋道,肯定差的一塌糊塗。
所以纔想找古海鬥棋。
“你想和我下棋?哦,我剛纔忘了,你說你是銀月第一棋樓的大掌櫃?也是呂陽王的產業?”古海疑惑的看向姜天奇。
“不錯,棋道、琴道,天壤之別,銀月城,以琴修爲主,但也有棋修者,鄙人姜天奇,不說銀月城難逢對手,但,也是見識過無數棋譜的。不久前,九公子在大乾天朝擺出棋局,我就有幸觀摩過,九公子,你知道嗎?九子之一,得老人傳承之人!”姜天奇冷笑道。
“呃?九公子?你觀摩過九公子的棋局?”古海微微一怔。
“哼,準確的說,是老人留下的棋局,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姜天奇得意道。
“你觀摩了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古海震驚了,龍婉清也震驚了。
“不錯,雖然還有更厲害的二十九天地縱橫棋局,我還沒有資格去看,但,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我可是觀摩了三天三夜,雖然最終沒能破解,但,也悟透了七八成,哼,古海,你還有機會,你要和我賭鬥嗎?”姜天奇得意道。
古海、龍婉清張口愕然,這,這要怎麼說?
安少爺適時冷笑道:“要不,你現在就帶着人離開琴樓,重新擇地開業,等開業時,我再來祝賀,要不,就是和姜天奇對弈一場,贏了,我們連這商鋪一起給你,輸了,滾出銀月城,你選吧!”
“是啊,自從觀摩過二十八天地縱橫棋局之後,我悟出了八篇絕世殘篇,古海,你敢和我賭鬥嗎?”姜天奇冷笑的看向古海。
古海:“……………………!”
龍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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