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們五個,有可能是哪個勢力培養出來的隱藏角色,是爲了要在這一屆的‘天下第一武道會’上一舉成名的?”第四個執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不會吧?”
“會不會,到時候就知道了。”第二個執事說着,突然哀嚎了一聲,似乎體內的傷勢又有了一些惡化,當即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了,而是全心全意地集中精力來壓制體內的傷勢。
其餘三名執事,心中也是又多了一份顧慮,一時間,除了一些零星的呻吟聲外,這一帶,居然變得寂靜了起來,只剩下風吹起沙土時發出的“嗦嗦嗦”的沙響聲。
對於發生在這片深山老林中的一切,此時正向着居庸關方向而去的孟斯傲,自然不會知曉。
他抵達居庸關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了,因爲騎馬的關係,倒是比江無瀾五人當初還要節省了近兩天的時間。
居庸關是大離西疆最外圍的一道防禦,原本是由孟揚威這個他的便宜二叔鎮守的,七年前,孟揚威在大軍之中遇刺身亡後,劉玄宗就讓駐守在第二道防線上的定西王劉千拓,頂到了這第一線的位置。
對於孟斯傲的到來,這位劉玄宗的皇弟,顯然也是收到了他那位皇帝老哥的密旨,加上這位定西王嚴格說來也是孟老爺子帶出來的一代大將,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
見到孟斯傲後,兩人簡單寒暄了一下,劉千拓詢問了他那個留在京中的兒子劉小別的近況後,便也沒有留他過宿,取出那封簽有“劉玄宗”、“完顏洪烈”和“項莊”這大離、赤金和大楚三位帝王共同簽署的密函,鄭而重之地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密函一式三份,每一份之中,都存放着三位帝王簽名下印之後的一百道令旗。而這令旗的作用,無疑就是拿來在那三大王朝共同探索的“界域”之中圈地用的。
而擁有最先進入權,以及七天單獨探索權的大離,就憑這一百道令旗,無疑就能夠在這個“界域”中搶佔那些最好的地盤。
“皇命在身,叔叔我就不留你了,等你回來,一定要和我好好喝上一場。”臨別前,劉千拓拍了拍孟斯傲的肩膀,忽的想起一事,便沉聲提醒道,“最近借到關外的斥候回報,那片密林所在是山脈之中,似乎有不少方外修士出沒的跡象。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不過,你和六位皇子還是要謹慎一些。”
“方外修士?”孟斯傲愣了一下,腦海中不由就想起了燕山春獵時,在燕山山脈深處遇到的那些方外宗門的弟子。
劉千拓沉聲道:“具體的不好說,我的斥候也不敢靠的太近,但是這幾天,的確是有不少方外修士頻繁進出那一帶。”
“難道說,消息走漏了?”孟斯傲也是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三大帝王都是謹慎處置,除了完全信得過的人以外,可謂是一點風聲都沒有外漏。即便赤金和大楚在燕山春獵中吃了癟,將主動權和優先權都輸給了大離,但是孟斯傲相信,這兩大王朝的帝王,也絕對不會這樣,就把這個“界域”的消息散佈出去,讓方外的各大勢力知曉。
畢竟,大離比起他們也就多了七天的時間而已,那可以用來佔地盤的令旗,數量上,三大王朝可都是一樣的,一國一百,所以最終的結果,無非就是大離佔的地盤好一些,而他們兩國稍遜一些罷了,在那“界域”之中,依然是三國平分的局面。
可這要是被方面勢力知曉了,以那些宗門貪得無厭的行事作風,肯定連一口湯都不會給他們留下。
大楚的項莊、赤金的完顏洪烈,那也是智謀不輸給劉玄宗的一代帝王,絕對不會因爲一時的意氣,就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
他正如此想着,劉千拓卻也再一次開口了:“現在還不能肯定這些方外修士會不會和你要去做的這件事有關。有可能,只是一個巧合也不一定。而且,這裡是中州大陸,有那兩位大人物坐鎮,方外勢力只怕也不敢亂來的。”
身爲大離手掌兵權的王爺,劉千拓自然也是已經知道那晚在燕山中發生的事情,所以表情上倒也沒有顯得太過凝重。
孟斯傲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有天武閣主和那個光頭的陸川坐鎮中州,知道他們兩個存在的老古董,肯定是不敢來的,至於其他方外修士,只要不是結丹境這個級別以上的,孟斯傲自信自己完全能夠應付得來,就算是結丹境、化嬰境的,大不了直接用手頭那幾百件帝階“符器”把這“界域”入口的空間通道給直接炸滅掉,大家一拍兩散。
“世叔,那我就先告辭了。”孟斯傲衝劉千拓一拱手,轉身牽起了馬繮,一躍騎上了北疆龍駒的後背。
“好好幹,我在這裡擺酒等你們回來,到時候好好大醉一場!”劉千拓笑着擡手在北疆龍駒的屁股拍了一記。
不過,這匹北疆龍駒捱了打,卻是沒有像其他馬匹那樣撒開蹄子飛奔起來,反而是馬頭一轉,打着響鼻狠狠瞪了劉千拓一眼。
“呵呵,世叔保重了。”孟斯傲看到這位定西王有些發愣的模樣,頓時好笑了一聲,一拍馬頭,北疆龍駒這才一聲嘶鳴,直接躍關而出,奔着遠處那條莽莽蒼蒼的山脈去了。
此時,就在和孟斯傲約定好了的集合地點中,太子劉徹和其他五位皇子,正在一處臨時搭起的帳篷中,激烈地爭論着什麼。
六位皇子比起數月前在燕山春獵的時候,氣質上明顯已經發生了變化,就連一向都是沉不住氣的十三皇子劉鱈,此時此刻,身上也是散發出了一種沉穩而鐵血的氣息,這是隻有在經歷過數次乃至數十次戰場廝殺過後,倖存下來的老兵,纔會具備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