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五個到底是什麼人!”一個拓跋家的執事咬牙切齒地對他吼道,“你們知道自己這是闖下什麼潑天的大禍了嗎!”
這個執事,左手和左腿都被仇無殤用盤龍棍一棍子砸了個骨頭粉碎,連丹田處都被他用火系咒法戳出了一個洞來,傷勢可謂是極重,就算是用丹藥醫治好了,只怕沒個三五年的時間,一身的修爲和戰力,也休想恢復得過來。
其餘的拓跋家人,傷勢都沒有比他好出多少,都是重傷,卻又不至於到喪命的地步,顯然是因爲敵我雙方實力差距頗大,對方纔能夠如此精準地控制住他們每一個人的傷勢。
“呵呵,都這副慘樣了,居然還敢用這樣子的語氣——”仇無殤聞言朝這人看了過來,同時,左肩一抖,肩上扛着的盤龍棍頓時跳起,被他順勢掄出了一個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弧線,剎那間就砸在了這名拓跋家執事的右腿上,“你的這副口吻,實在是太像拓跋宏烈那個雜碎了,一聽到這樣的語氣,我就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所以,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接下來,最好是閉上嘴巴,否則,我不介意打爛你的腦袋。反正,這裡這麼多的拓跋家子弟,要回去帶話,根本就不缺你這一個。”
他的聲音,伴隨着骨頭粉碎的脆響,連同這個拓跋家執事的哀嚎聲,一同回檔在這片空地的四周,遠遠地向着四面八方的密林傳蕩了開去。
他們此時,其實是在這片密林的核心深處。只是,此時此刻,方圓數百丈內,卻是一片荒土,地面上高低起伏、錯落有致地分佈着一截截的樹樁,有的切面很平整,有的卻是想被啃過的甘蔗一樣,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當然就是數月之前,發生在這裡的那一場“靈爆”了。單單從此刻的地面環境上,也能夠讓人大致推斷出那一場“靈爆”的規模,究竟是有多麼的恐怖。
江無瀾此時就是在觀察這個,他已經肯定,不遠處這個被拓跋家的陣術師用陣法封印了入口的“界域”,八成會和這個玄域世界中,曾經歷史上的某位強者大能有關。
任何一個大世界中,都會有形形色色的“界域”存在,有的是一片毫無生機的死地,有的則已經慢慢誕生出了一個小世界的雛形。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的“界域”,從誕生到顯露,這整個過程都是無聲無息的,任何人,包括他們萬氣宗的五長老在內,都沒有本事推算出哪怕是一個沒有生機的“死界”的下落。
想要尋找一個“界域”,除了靠碰語氣以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而像這裡這樣,明顯是因爲發生“靈爆”才暴露出入口的“界域”,那十有**,就是某位已故大人物曾經居住的地方了。
他們萬氣宗,雖然以宗派爲名,但是宗門所佔的領土,比起這個世界中的大離、赤金、大德這些王朝國度,還要遠遠大出十倍以上!差不多有大半個中州大陸這樣龐大。
在萬氣宗內,也是有着許多“界域”存在的。基本上,每一個“界域”,都已經被門派內的大能人物改造成了一個適合他修煉和居住的小世界。這樣的小世界,往往都會被這些大能人物佈置下強大的禁法,就算這些人隕落了,這個小世界也不會輕易被人侵入,更別說是易主了。
不過,眼前這個小世界的主人,似乎修爲也不算太高,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當初佈置下來的禁法漸漸失去了原本的威能,甚至彼此之間還因爲這片天地中的靈氣變化而產生了衝突,所以,纔會在某一天,發生了一場強大的“靈爆”,將這個小世界的入口給顯露了出來。
“江師兄?”那邊的楚無塵看到江無瀾眉頭微皺,頓時走上來問道,“怎麼,難道這個‘界域’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沒有。”江無瀾收回了思緒,擡起頭來,笑了笑道,“這應該是這個世界很早以前的某位高手所佔據的一個小世界,只不過他當初佈置的禁法破滅了,掃蕩出這一片荒地的同時,也把這個小世界的入口給暴露了出來。”
楚無塵顯然也是非常清楚這個的,一聽江無瀾的解釋,頓時也明白了過來:“那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畢竟曾經是一位強者大能佈置出來的小世界,雖然這裡只是區區的玄域,但說不準裡面還會留下什麼好東西也是不一定的。
江無瀾看了他一眼,卻是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們都不是陣術師和禁師,這拓跋家佈置下來封鎖入口的這個禁法,要破解的話,只能依靠暴力,單單是這,就要浪費不少的時間。要是再進去搜索一番,那所需要的時間可就更多了。”
“哦,那還是算了吧。”楚無塵也就是一問,對於進去尋寶的心思倒也沒有太過強烈。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這個玄域世界之中,會有什麼能入得了他們法眼的寶貝。
陳無雲這時候卻是開口道:“不過,我們就這樣走了,也只不過是打了這羣拓跋家的子弟出了口氣而已。等到拓跋家再派人來,這個小世界裡的東西,不還是他們的?”
“要不,就費點時間,破掉這禁法算了?”葉無風也是說道,“有這禁法存在,其他來這裡探索的修士,只怕也沒有辦法進去吧?”
“對!一定要讓拓跋家雞飛蛋打,那才叫一個痛快!”仇無殤此時又將盤龍棍扛到了肩上,看着這一地哀嚎不止的拓跋家子弟,很是暢快地說道,“就算我們看不上眼,但也不能便宜了拓跋家這羣雜碎不是!”
江無瀾這時候已經觀察了這禁法一番,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嘆息了一聲,搖搖頭道:“怕是不行啊——這禁法似乎是用陣圖之類的法器直接佈置出來的,要破禁法,就要毀掉這些法器。但是,我怕這法器的主人並非是他們這些人,而是拓跋家中的大人物。一旦我們毀去法器,那邊,身爲法器主人的他們立刻就會生出感應來,到時候撕裂空間前來,只怕我們到時候未必能夠甩掉他們。要是被纏上,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