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苦笑着點頭：“不錯，我想我應該已經知道，他這顆‘精神種子’，剛剛吸收的這些大道之力中，包含的是哪些秩序和規則了。 ”
“哦？”卓不凡露出了一個非常感興趣的表情來。
黑衣老者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解釋道：“這也虧得是我動用了‘逆亂乾坤窺探命運’的大道秩序，不惜耗損本源法力，直接在大道之力中窺探他這顆‘精神種子’誕生凝聚的全過程，否則，還真未必能夠知道——”
“廢話不多說，我剛剛已經推算了一遍，之前降臨在他識海之中的大道之力，所包含的秩序和規則，一共有二十七條，但是，其中二十五條都只是大道規則秩序的‘邊角料’，等他的修爲境界再精進幾個大境界，或許能夠憑藉他這顆特殊的、能夠直接溝通大道的‘精神種子’，從這二十五塊‘邊角料’中，再參悟出一點大道的規則和秩序來。不過，現在麼——”
他頓了頓，目光在其中一名老者少年上逗留了片刻，這才繼續開口說道：“現在的他，就算完全掌控了這顆‘精神種子’的用法，只怕也感應不到這些‘邊角料’的存在。不過，這顆‘精神種子’吸收的大道之力中，可是蘊含有二十七條規則和秩序，除卻這十二五條‘邊角料’以外，最多的一種規則，是‘拆’！”
“‘拆’？”卓不凡沉吟了片刻，然後問道，“你是想說，三千大道之術中的‘大拆除術’？”
黑衣老者點頭道：“不錯，正是‘大拆除術’。不過，他得到的這個‘拆’，是規則而不是秩序，真正的威能還要在‘大拆除術’之上！是真正的大道文字——‘拆’字！‘大拆除術’說到底，也只是從這個‘拆’字之中，所衍化出來的，能夠讓修士更容易理解和參悟的一種秩序，而他得到的這四分之一個‘拆’字，卻是衍生出這種秩序的規則本源！”
“竟然是規則本源！”卓不凡也是大吃一驚，臉色悚然而變。
其餘八人，在聽完黑衣老者的話後，也是禁不住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
規則本源，這可是連人仙境的大能修士都未必能夠接觸到的力量層次，算是最接近混沌鴻蒙的一種本源力量。
他們的修爲境界，雖然已經超脫人仙境，甚至到了揮手之間，就能輕易殺死一名人仙境大能的地步，但是，說到這規則本源，每個人所能夠掌握的，其實也並沒有多少！
這和修爲境界無關，和力量無關，只在於對這片宇宙虛空的大道，究竟感悟到了什麼程度——
這是前提，然後，就要看你和大道的契合度，究竟有多高了。通俗點說，就是氣運有沒有爆表。
“難怪你這個老神棍，說什麼多‘偷看’一點是一點了，原來，這小王八蛋竟然是擁有了四分之一個大道文字——‘拆’字！”瘦削老者看向投影之中的孟斯傲，眼神裡，居然流露出了一絲嫉妒的神色來，“大道文字，我苦修了近七千年，總共也只得到十五個而已，其中三個是沒什麼用的廢字，五個是殘缺字，真正完整的，也不過只有七個而已。這小子特麼纔多大，剛滿十六歲而已，居然就擁有了四分之一個‘拆’字！這‘拆’字可是戰鬥輔助都好用的‘萬能’存在！媽蛋！老子這下子是相信了，這小王八蛋肯定跟老卓沒關係，他要是個私生子，也只能是大道的私生子！”
衆人都是默然，甚至於心中，第一次認同了這瘦削老者的抱怨。
大道文字，就是這片宇宙虛空中，修士能夠掌握的最本源的力量！
別說是四分之一個“拆”字，就算是四百分之一、四千分之一的“拆”字，都足夠一名修士修煉出完整的三千大道之術中的“大拆除術”了。
四分之一個“拆”字，要是被完全掌握，那隻怕就是“人擋拆人，神擋拆神”了，除了同樣是大道文字級別的規則本源外，就算是三千大道之術，只怕也難以剋制住這四分之一個“拆”字的威能。
多少修士，歷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向天奪命，也未必能夠得到半個大道文字的青睞，但是，投影中這個名叫“孟斯傲”的小鬼，居然就這樣，在“凝神境”的時候，就得到了四分之一個“拆”字！
這特麼完全就是大道給自己私生子開後門作弊的節奏嘛！
整個小世界中，一片沉默。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剛剛黑衣老者目光逗留過片刻的那位老者，才悠悠開口問道：“老彭，你剛剛看我，是不是這小鬼‘精神種子’所吞噬的大道之力中，那最後的一條規則和秩序，和我有關？”
“倒也不是什麼大關係。”黑衣老者說道，“他的‘精神種子’，所吞噬的大道之力，除了蘊含着四分之一個‘拆’字外，還有萬分之一的‘輪迴’二字。如果我沒有記錯，‘龍神域’那個號稱傳承了‘滅世鬼龍’血脈的滅家，他們的‘大輪迴術’，是你當年親自傳授的吧？”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吧。”這老者回想了片刻，才點點頭道，“不知道多少年之前，我好像的確是和一個姓‘滅’的小輩，分享了‘輪迴’這兩個字的奧妙，那小鬼的天賦不錯，不但參悟出了三千大道中的‘大輪迴術’，更是衍生出了一些頗爲有趣的秘法和秘術。”
黑衣老者指了指投影之中的孟斯傲道：“這小子和滅家的後人交易，得到了其中一門秘法——‘轉世投胎訣’。本來，就算他天賦再妖孽，想要從那篇符文中，真正修煉成這門秘術，只怕至少還要個十年八年。不過，有了這萬分之一的‘輪迴’二字，只怕他分分鐘就能修煉成功了。不但如此，也許還會被他窺視到一些‘大輪迴術’的修煉法門也不一定。”
那老者搖了搖頭道：“若是千分之一的‘輪迴’二字，或許還有點希望，不過，萬分之一就想窺視到‘大輪迴術’的修煉法門，你未免也太看輕‘輪迴’這二字的秩序了。沒有經歷過‘輪迴’的人，一輩子也無法體會到其中的奧妙的。”
“我說你們兩個，爭這個有意思麼？”瘦削老者撇了撇嘴，很是有些鬱悶道，“比起這個，老彭你該琢磨一下，怎麼不讓他這四分之一個‘拆’字，斷掉你的‘偷窺**’吧。看吧，這小子已經發現這四分之一個‘拆’字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