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你殺的!”拓跋無敵的身上,殺機已經再也控制不住,“就憑你一人,能夠殺死拓拔野在內的二十一個精英!”
“拓跋無敵,你不就是想說是我們段家幫了手麼?想說就直接說好了,這種拐彎抹角的,有意思麼!”段家大長老這時候出聲插了了進來。
拓跋無敵的眼睛裡,已經涌上了血絲:“怎麼,你承認了?”
“我承認個屁!”段家大長老冷笑,“我倒是希望有這個機會能彌補一下當年犯下的過失,只可惜,紅顏的這個孩子實力實在是太過絕倫,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幫助。他一個人,就淘汰了所有宗門勢力的隊伍,這份實力,滅你們段家那些小崽子,你覺得會有什麼意外麼!”
“聽你這口氣,你是想保他了?”拓跋無敵的聲音,已經再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有的,只是戾氣和殺氣。
段家大長老點頭:“不管他本人是怎麼想的,但他是紅顏的孩子,所以,我段家肯定是保定了。”
“好!”拓跋無敵深吸了一口氣,盡了極限的剋制力,才壓制住自己要當場爆發的狂怒,“既然如此,那就‘個人戰’裡見吧。這一次,看來是要來一場大血洗了——”
他的目光,掃過林琅天,掃過孟斯傲和孟天策,掃過段家大長老,跟着,猛然轉身,再沒有什麼停留,瞬息間,就離開了這片會場的範圍,不知道去了哪裡。
“林掌教,羽山宗明天要提高警惕了。”段家大長老對着林琅天略略一拱手,“如果我所料不錯,拓跋家只怕是要動用那能夠令人‘返老還童’的秘藥了。”
“是那種能夠將人的骨齡還原到十幾二十年前的秘藥?”虛家老祖宗頓時皺了皺眉頭,“怎麼,拓跋家難道還有存餘不成?”
段家大長老點了點頭:“據我所知,應該還有三份的量。所以,明日開始的‘個人戰’,拓跋家只怕是要出三個結丹境實丹左右修爲的天才弟子了。”
“這秘藥彌足珍貴,就算拓跋家還有三份的存餘,可那拓跋無天跟拓跋無法肯拿出來?”虛家老祖宗沉吟,“如果孟斯傲棄權呢,那他們這三份秘藥,豈不是就白白浪費了?”
段家大長老看了孟斯傲一眼,搖頭笑道:“他會棄權麼?”
“當然,不會。”孟斯傲也是笑了笑,“這是唯一可以讓拓跋家看着自己子弟被我斬殺,卻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的機會!我又怎麼可能放棄!”
“所以,拓跋無敵也不會放棄這機會的。”段家大長老說道,“至於拓跋無法和拓跋無天那邊,如果是拓跋宏烈出面請求的話,讓他們兩個老傢伙拿出那最後三份秘藥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這秘藥只能改變人的骨齡,卻無法真正讓人增長十幾二十年的壽元,除了用在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探索一些佈置有骨齡禁制的遺蹟以外,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用處了。”
林琅天頓時眉頭大皺:“這樣難道不算違反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規矩麼?”
虛家老祖宗搖了搖頭:“不算。規矩畢竟是死的,只要想鑽其中的空子,總也是能夠找得到的。”
頓了頓,他看向孟斯傲,問道:“你的這一身靈力,應該是吸收了某個結丹境實丹修士的實丹得來的吧?”
孟斯傲點頭,倒也不隱瞞,承認道:“不錯,我一共吸收了四枚實丹,所以修爲才能夠突飛猛進,達到周天境後期。而且我的靈力,大部分都可以說是跳過了分念境這個境界,和結丹境修士的靈力品質相當。所以,就算拓跋家派出三個結丹境實丹來,但是‘個人戰’是單對單,我完全沒有怕他們的理由。”
“你應該是有自保之力的。”林琅天沉吟道,“不過這樣一來,我羽山宗卻是要改變一下明日的策略了。”
刑罰堂主事長老臉色一變,像是明白他要說什麼似的,直接打斷道:“可是掌教,如果我羽山宗對上拓跋家就避而不戰,這等於是在天下衆宗門實力面前向拓跋服了軟,這會叫天下同道,如何看我羽山宗?而且,也會寒了那些熱血弟子們的心!人心若是散了,我羽山宗只怕是要逐步走向沒落的!”
“我身爲羽山宗掌教,是斷然不會拿弟子的性命,去粉飾我羽山宗的臉面。”林琅天看了他一眼,聲音很平靜,語氣卻是不容拒絕,“就這樣吧,如果明日,拓跋家真不要臉到用秘藥,那我羽山弟子,除‘封斯傲’外,只要對上拓跋家的人,就在登擂之前,認輸棄權!”
“可是!”這刑罰堂主事長老還要再說。
林琅天卻是已經一擺手道:“這是掌教法旨!除非你們不認我當羽山宗的掌教,否則,就按此執行吧!”
不單是刑罰堂主事長老,其餘的羽山宗長老,也是面色微微一變,但終究還是一個個拱手低垂下了腦袋,只是心中的這一口悶氣,無論如何,卻也是無法咽得下去的。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個人戰”,對於羽山宗而言,本該是揚眉吐氣的一刻。因爲孟斯傲的突然爆發,令得羽山宗直接拿下了“宗門戰”,得到了五個額外的直接進入百強的名額。
但是,現在,被拓跋家這麼一鬧,明天的“個人戰”,會給羽山宗帶來怎樣的最終結果,卻是誰也沒有辦法預料的了。
孟斯傲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心裡也是無數念頭此起彼落。
因爲有了拓跋家帶來的可以預見的壓力,衆人也沒有再寒暄什麼,段家在邀請孟斯傲前往神州小世界暫住一日被拒絕後,倒也也沒有多糾纏,向林琅天等人告了辭,便和虛家老祖宗一道先行返回神州小世界去了。
羽山宗一衆長老,都是人人苦悶,和衆不知這內情的弟子形成了情緒上的鮮明反差。
“抱歉,給羽山宗惹麻煩了。”等到只剩下林琅天和九長老二人時,孟斯傲衝兩人非常歉意地說道,“看到拓跋無敵那副嘴臉,我便想起家中老爺子和四叔這近八年來的痛苦,情緒一時沒能剋制住,做出讓你們爲難的決定了。”
林琅天笑了笑,搖搖頭道:“這不算什麼,從我和拓跋無敵頂上開始,就註定明日的‘個人戰’不能善了了。不過,你在‘宗門戰’裡所爆發出來的強橫,卻是遠遠超出了我和聶師弟的意料。所以,有個問題,我還是忍不住想問,當然,你可以不回答——你的背後,是不是真有人仙境的大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