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跟少爺動手?”孟思傲極其不屑地撇了撇嘴,大手一揮,本源戒中頓時飛出一道人影來,一腳直接踹在了氣勢洶洶衝上來的錢甲瑞臉上,將他乾淨利落地踹翻在地上,然後在他的胯下隨意補了一腳。
“嗷——”
頓時,一股殺豬般的尖嘯聲響了起來。
那黑影拍拍雙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右手握拳,在左胸口上輕輕敲了一下,嘴裡懶洋洋地說道:“天生吾戰……呃,少爺,我餓了,有高級裝備嗎?求賞幾件來解解饞啊。”
對於這個思維共享,繼承了自己一部分性格的戰神傀儡,孟五少也是有些無奈,只好指着有點發愣的錢一鳴和錢一飛兩兄弟,對它說道:“幹翻他們,他們身上的裝備就都歸你了。”
“好咧!您就瞧好吧!”戰神傀儡居然發出很人性化的語氣來,右手再次輕輕在左胸口上敲了一下,“天生吾戰!肥羊們,乖乖束手就擒吧!”
不等錢一鳴和錢一飛有什麼反應,戰神傀儡已經身法展開,如同一道晴空霹靂,整個身形居然化作了淡淡的一線,幾乎是眨眼間,就已經一閃出現在了兩人的跟前。
“啪啪”兩聲,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兩記耳光,直接把錢一鳴和錢一飛抽翻在了地上。
然後,戰神傀儡毫不客氣地隨手一扯,錢一鳴身上那將階上品的“朱雀戰鎧”,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竟然被撕下一大塊來。
“唔……味道真不錯。”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戰神傀儡將撕下來的戰鎧碎片,吃大餅一樣,一口一口咀嚼着吞進了肚子裡,末了,還給出了一個點評。
“臥槽!這是傀儡嗎?居然能徒手撕開將階戰鎧!太他媽逆天了吧!”看到這一幕的諸葛飛驚呼道
“這不會也是那個怪老頭送給五少的吧!臥槽!我堂堂皇親國戚表示不服啊!憑什麼我就沒有這個待遇!”劉小別表示各種羨慕嫉妒恨。
“五少這是要發啊!”和嵩這死胖子一邊擦着口水,一邊兩眼放光地盯着戰神傀儡。
“這他媽連十息都沒有吧?莊通吃啊這是!”司馬狂一旦下注,注意力更多的還是在賭上面,頓時指着孟小山叫罵起來,“臥槽!孟小山你這個黑莊!這絕逼是你串通你家少爺開黑莊啊!我不服!媽的賭點小錢居然也作弊,你們的節操在哪裡!”
……
衆人叫叫嚷嚷,一片喜氣洋洋。
即便是大叫着“打倒沒節操黑莊”的司馬狂,也不是真的鬱悶。笑話,這樣碾壓級別的戰鬥,他們從出生起,就好像沒有爽過一次。現在終於是如願以償了,會鬱悶才見鬼了!
爽!真的好爽!
原來碾壓敵人竟然會這麼爽的!
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爽感的紈絝衆們,這會兒都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再看錢甲瑞三人,身上的戰鎧已經直接被戰神傀儡給吃光了,靈石和一些小物件,也被這廝給暗沒了,最後只上繳了兩本吃了也沒什麼作用的秘籍。
兩本秘籍,一本《焱炎霸體訣》,一本《控靈術》。
前者是一本將階中品的煉體功法,適合火五行體質的人修煉,練到極致,全身有如火神附體,能將斬向身體的一切人階以下兵刃都焚燒成鐵水,霸道非常。
後者則是一本類似於“望氣訣”這種的輔助功法,修煉到極致後,能將修爲強行壓低一個大境界。
毫無疑問,第二本《控靈術》的價值,遠遠要超過《焱炎霸體訣》。這種壓制自身修爲的行爲,不單單是可以用來裝逼,迷惑那種修煉有和“望氣訣”類似效果功法的修士,更重要的,這種壓制,能夠在解放修爲的時候,在一段時間裡,獲得遠遠超過自身修爲的爆發力!
這就好比是彈簧,越往下壓,反彈起來的力度也就越強。
這本《控靈術》雖然只有將階下品,但無疑是越階挑戰、衝擊修爲境界的強大助力。
用腳趾算算也知道,這門功法在“大武尊系統”裡需要的兌換點數,絕逼是同階中數一數二的。
這場戰鬥爆發得猶如雷霆火山,但結束的卻也風捲殘雲。
整個過程,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碾壓!
絕對人數和絕對實力上的碾壓。
等到打掃完戰場,除了一開始耍光棍的錢甲第和忠於他的那批家將,其餘的錢家人馬,無不是一片坦誠,全身上下連塊遮羞布都找不出來,可謂是被洗劫得不能再徹底了。
對於錢家這些人眼下的慘樣,紈絝衆們沒有絲毫的同情。因爲在往年的春獵中,有兩次,紀武嵐和和嵩就是被錢家兄弟如此侮辱過。現在風水輪流轉了,他們自然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就發些根本不需要的善心。
他們現在,就是穿梭在燕山中的打劫黨!一羣逆襲的復仇者!
過去加諸在他們身上的侮辱,現在是到了買單的時候!
一家家,一隊隊,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落跑!
“孟老五,還有劉小別、諸葛飛你們這些紈絝!你們等着吧!你們居然偷偷帶進了兩個凝脈境的家將!你們這是公然藐視皇威!我一定要向聖上舉報你們!你們就等着天威降臨吧!”
就在衆人騎着妖獸準備去找下一頭肥羊的時候,捂着襠部的錢甲瑞卻是突然歇斯底里地衝着他們的背影咆哮了起來。
騎在四翅飛天虎身上的孟五少悠然回頭,嘿嘿冷笑,淡然迴應道:“我們只是穿梭在燕山的打劫黨而已,既然敢動手,就不怕朝廷派兵圍剿。至於你說的那些人,你覺得是就是吧,但願你誣告起來的時候,能拿得出證據來。”
說着,他朝錢甲瑞比劃一下清清溜溜的身體,哈哈大笑着,囂張得帶着人馬揚長而去。
“噗”的一聲,在他們的身後,錢甲瑞終於是急怒攻心,吐出一口血來,徹底昏迷了過去。
遠處,親眼目睹了這一戰的斥候,輕輕嘆了口氣,將所見的一切一字不落地記錄了下來,然後放出了隨身帶着的疾風鷂。
在便箋的最後,這位斥候如是寫道:“大帥,這次的燕山春獵,恐怕已經脫離陛下原本的掌控了!除非破壞規矩,派凝脈境以上強者進來干涉,否則,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