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城區中心,所遭遇的魔化生物,等級也就越高。
雖然大多數魔化生物,都被引開了,偶爾冒出那麼一兩頭四階魔化生物,還是會讓三侯消耗點元氣的。
爲了避免遇到這種情況,方天瑜決定親自護送。
方天瑜境界爲七級武師,實力自然是非常強悍的。
途中遭遇許多高階魔化生物,其中還包括兩頭四階魔化生物,都被方天瑜一人斬殺,沒有讓三侯浪費一點元氣。
在方天瑜的護送下,三侯總算是以巔峰狀態,抵達了妖魔所在之處。
那是一片方圓上百米的青石廣場。
廣場中央,有一個直徑三十米的大坑。坑中心朝下凹陷五米,坑的邊緣高高朝上隆起,猶如一層院牆。
而坑內的土壤,都呈現出不正常的黑色。
一個模樣古怪的人形生物,正在坑的中心盤膝打坐。
這生物光着身子,全身皮膚黝黑,留着一頭蓬亂長髮,頭上長着兩個牛角,面孔極度猙獰可怖。濃郁的黑色霧氣,從他體表源源不斷的冒出來,直衝天際而去。
“這就是引發這次災難的罪魁禍首嗎?”蘭州侯滿臉驚詫的問道。
“果然是魔氣!好強大的魔氣!”禹州侯心中感到無比震撼,不由回想起林雲對他說過的話。
現在對比看來,眼前這生物的確超出了天武大陸所有生物的範疇,難道它正是從魔域來的妖魔?
“待會戰鬥會很激烈,你先退下吧。”濟州侯轉頭,對滿頭大汗的方天瑜說道。
“是。”方天瑜對濟州侯一抱拳,隨後便是轉身背離現場而去。
而三大院長這才齊齊回頭,目光共同落在那牛角妖魔身上。
而也就在那一剎,牛角妖魔也正好睜開一雙猩紅的眼眸。
一股兇殘暴戾的殺戮之意,驟然從沉睡中甦醒!
一股強大的威壓,山崩海嘯般朝三侯襲來,如三座大山壓在三侯肩上。
“好……好強大的威壓!”
三侯都同時面露驚恐之色。
在遠處的時候,他們面對這妖魔的氣息,還不覺得有什麼。
而當他們近距離承受這妖魔的氣息時,才深刻體會到這妖魔有多可怕!
就算是初入魂王境界的人類強者,也絕對沒有這麼可怕的威壓!
“我們趕緊上,動手殺了它!”濟州侯滿頭冷汗的對身旁兩人說道,說完便開始催動體內元氣,在身後匯聚出一把鐵鏟的虛影。
這把鐵鏟表面綻放着綠色光芒,顯然是一個玄級武魂。
禹州後與蘭州侯都點了點頭,隨後紛紛催動體內元氣,在身後匯聚成兩團虛影。
蘭州侯身後出現的,是一把綠色的芭蕉扇,表面同樣綻放着綠色光芒,同樣也是一個玄級武魂。
而禹州侯身後出現的,則是一個共有七層的玲瓏塔,表面卻綻放着藍色光芒,顯然與兩人不同,他的是地級武魂!
“這就是能直接將敵人給收進去的玲瓏塔武魂嗎?”濟州侯看着禹州侯身後的武魂,顯得十分好奇,顯然也是頭一次見到禹州侯的武魂。
禹州侯急忙對兩人說道:“這妖魔體內的魔氣太強,超過了我玲瓏塔所能吸收的上限,所以我們必須先消磨它的魔氣!”
禹州侯話音剛落,那牛角妖魔便是開口說話了。
“愚昧的下屆人類啊!”
伴隨着嘲諷的冷笑,牛角妖魔從地面緩緩站起來。
它的身體只有兩米,看起來還沒有三級魔化生物強壯。但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身軀裡,卻彷彿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力量!
“就憑你們三人,也想殺我?簡直愚昧至極!”牛角妖魔蔑視的看着三人一眼,隨後單腳擡起,在地面輕輕一踏。
砰!
在腳掌撞擊地面的瞬間,黑色魔氣驟然爆發出去,沿着地面朝外肆意橫掃,如海嘯般席捲了四周,將土壤直接震得離地飛起,形成一個直徑五米的坑。
三侯見狀都不禁在心中驚歎,僅僅只是隨意一跺腳,就能產生如此強大的威力,這鬼東西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動手!”濟州侯大喝一聲,立即蹲下來,將雙手放在地面。
也就在他手掌接觸到地面的瞬間,方圓百米區域內的整片大地,都彷彿具備了生命般活了過來。
下一秒,牛角妖魔腳下土地一鬆,雙腳直接陷入土地中,猶如陷入了沼澤的泥漿。
而緊接着,牛角妖魔四周的土地,都毫無徵兆的隆起,形成一根根尖利的土刺,以極快速度朝牛角妖魔刺過去。
只是轉眼間,牛角妖魔便被無數根土刺刺中。
但這些密度極高、堅硬如鐵的土刺,卻沒有對牛角妖魔造成絲毫傷害,甚至連它的皮膚都沒有刺破,僅只是縱橫交錯的頂在它身上,形成一個臨時的囚籠,將它給禁錮起來。
不過,這就已經足夠了。
濟州侯也知道自己的攻擊,不可能就這麼容易傷到這怪物,他的目的本就不是爲了攻擊這怪物,而是將它禁錮住。
在牛角妖魔被禁錮的瞬間,蘭州侯也跟着出手了。
他只是隨手一揮,便瞬間形成一道橫向的龍捲風暴,從他所在位置,朝牛角妖魔席捲過去。
這道龍捲風暴直徑只有兩米,表面看似雖和自然界的龍捲風沒什麼區別,但實際卻蘊含着無數高壓氣刃,具備超強的殺傷力,能將一切捲進來的物質都絞得粉碎。
甚至就連武師強者,也都經不起這道風暴的絞殺!
只是轉眼間,攜帶着無數高壓氣刃的龍捲風暴,便落在了牛角妖魔所在位置,如同絞肉機般切割着它的身體,連同禁錮着它的土刺一同絞碎!
轟轟轟!
風暴轉瞬即逝,只留下地面一片狼藉。
當風暴席捲過後,那些堅硬如鐵般的土刺,大多數都被切割成粉末消失。
然而,那牛角妖魔卻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全身上下沒有絲毫損傷。甚至就連它那一頭蓬亂的長髮,也依舊完好無損,連一根髮絲都沒有被切斷!
此時它正用戲謔的目光看着三侯,就彷彿在看一羣耍猴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