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堂堂的五級武尊,竟然死在了林雲的手上?”
“十億上品元石,這可是足以買下好幾座城的財富啊!林雲真有這麼值錢嗎?”
“我記得反聯盟聖教的通天教主,僅僅也才十二億上品元石的懸賞金額啊!這林雲的懸賞金額,已經快要趕上通天教主那個魔頭了!”
原本世人還以爲這次,是林雲與聖域聯盟合作,將反聯盟聖教拉下馬,但是從聖域聯盟散發出來的消息來看,情況並非是如此。
林雲要麼沉寂無聲,要麼便是一鳴驚人。
諸如這一次,林雲竟然擊殺了一名真正的五級武尊,這是否也意味着,林雲的實力,已經足以與五級武尊媲美?
林雲的名聲已經越來越大,甚至比起通天教主這個反聯盟聖教的教主,還要更加的大。
畢竟一個從天武大陸來到神域的人,竟然能夠在短短數年間,在幾大勢力中來回周旋,更是在西方大陸得罪聖域聯盟後安然無恙,活到了現在,想想都令人感覺到詭異。
與此同時,女兒島,屠神宗總部內。
林雲數天前帶回了一個昏迷的女子,讓屠神宗的衆人都有些驚訝,不過林雲並沒有說出雪如之的身份。
畢竟雪如之的身份,也關乎着萬古武帝的身份,並非是林雲不信任自己身邊的人,而是這件事情知道得越淺,會越安全。
這幾天的時間內,林雲都一直陪在雪如之的身邊,倒是讓雲若曦等人有些醋意。
不過,既然林雲未曾開口,他們也不會去追問。
現如今,林雲與屠神宗的一衆高層,聚集在了大殿內。
“宗主,聖域聯盟傳出來的消息……”鍾書道將一封卷軸遞給了林雲,這是這段時間,鏡中人等人在外收集的消息,其中也包括聖域聯盟傳出來的消息。
林雲看了幾眼卷軸,瞭解了一個大概,不禁冷笑道:“看來黃老頭確實是想要置我於死地。”
無論是說出林雲殺死滿清水,或者是說林雲得到了反聯盟聖教的資源,這些都會讓林雲成爲衆矢之的。
原因無他,因爲如今通天教主還未死,他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一定會想方設法,來向林雲復仇的。
“聖域聯盟這一招借刀殺人,可謂是玩的出神入化。”海王諷刺道。
不過由於有「魔宮守衛」的存在,他們屠神宗本來就成爲了神域衆多大勢力眼紅的存在,所以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日後還是需要提防通天教主,畢竟這一次通天教主肯定會認爲,是林雲和聖域聯盟害得他百年心血,毀於一旦。
“讓鏡中人他們都先回來吧,此段時間並不安全。”林雲吩咐道。
如今他的敵人,除了聖域聯盟之外,又要加上一個反聯盟聖教。
或者該說,該加上一個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並不同於黃帝,畢竟現在的通天教主已經一無所有,不會再有任何的顧忌。
所以,林雲也擔心他會爲了逼迫自己出現,而選擇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女兒島的資源,足以自給自足,再加上從反聯盟聖教掠奪而來的資源,至少足以支撐屠神宗發展多數年時間。
但是林雲也清楚,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屠神宗需要擴展勢力,也需要提升實力,日後與天界開戰,還需要仰仗眼前的這羣同伴。
“宗主,她醒了。”正在此時,蕭音忽然從殿外走了進來,來到林雲的身邊,低聲說道。
林雲點點頭,將卷軸交給蕭音,說道:“你們接着忙吧。”
“她在島上。”蕭音提醒道。
林雲離開了總部,來到了女兒島上。
如今島上的居民,對林雲都十分的熟悉,看到林雲之後,紛紛躬身行禮。
林雲來到了海岸邊上,果然看到了雪如之。
雪如之雙手低垂,站在海岸邊,背對着林雲,一頭長髮在微風中飄揚着。
她知道林雲已經來了,卻未曾轉身。
“你在這裡做什麼?”林雲出聲詢問道,走上前去。
直至林雲出聲,雪如之方纔轉過頭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看雪。”
林雲走到了雪如之的身邊,擡頭看向天空,不解的說道:“雖然凌冬將至,但是今日無雪。”
“上天同雲,雨雪氛氛,這是要下雪的徵兆。”雪如之解釋道。
林雲望着天空,所謂的「上天同雲」,是指放眼望去,天空都是同樣的烏雲,這是一句古語,古人留下來的經驗。
“沒有想到你會懂得這些。”林雲有些尷尬,他原本以爲雪如之醒來,看到自己之後,會感動得痛哭流淚,但是現在雪如之的心情卻十分的平靜,並沒有因爲看到自己而感到太多的激動。
“是因爲我太過於鎮定,讓你覺得很意外麼?”雪如之笑道,而後靠近了林雲一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林雲的雙眸。
二人注視了許久,雪如之方纔開口打破了沉默,道:“其實只要知道你還活着,就足夠了。”
她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也清楚這個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但是她跟其餘的女子不同,這麼多年來的經歷,讓她不會隨意地將自己的情緒展露在外。
林雲愣了一下,雪如之的這般性格,倒是有些像林雲印象中的紫霞仙子。
當年的紫霞仙子性格也是如此,隱忍、大方,形色不顏於外,但是卻也帶着幾分俏皮。
“滿清水已被我殺。”林雲說道,原本他還想要問問雪如之這些年來的經歷,安慰安慰她,卻也知道這是不需要的,雪如之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很多。
在寫那封信給林雲之前,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雪如之嘆息了一聲,道:“其實你不該殺了他的。”
“爲何?”林雲問道。
二人並肩在海岸邊散步,雪如之也說出了原因。
原來這麼多年來,她在反聯盟聖教裡面,聽到了通天教主和爆炸死神二人之間,不少的談話。
畢竟,這二人都認爲自己必死無疑,故而對她也沒有任何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