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當日在「地幔監獄」,他能夠擊殺林雲,後面哪會有那麼多事情來。
“還好有你這個嬌美人……”魏宗賢上下其手,眼神中都泛着精光。
紀湘臉頰泛紅,道:“城主……我們酒樓內,發現了一個人……”
“什麼人有現在做的事情重要?”魏忠賢大笑,可是當她聽到紀湘口中說出的那三個字時,臉色大變。
“屠神宗!”
屠神宗?
魏宗賢立即將紀湘丟了下來,喝道:“你說什麼?是屠神宗的人?”
紀湘被摔得手臂發麻,嬌滴滴的說道:“沒錯的城主……今天來了兩個客人,其中一個,曾跟隨在林雲的左右,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不知道身份……”
“屠神宗……”魏宗賢的臉上充滿怨毒之色,讓紀湘將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聽到紀湘說完之後,魏宗賢便皺起了眉頭,立即認出了龍鳳獸的身份來。
“據說林雲有一個手下,是一頭妖獸,能化人型,想必就是這個少年了。”
紀湘追問道:“城主,那另外的人,會不會就是林雲啊……”
魏宗賢搖搖頭,道:“七天之前,他方纔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難以在七天之內安然無恙的出現。”
“話雖如此,但是城主,這個林雲可不能以常理視之,倘若城主將這件事情稟告上去,一定……”紀湘話還未曾說完,魏宗賢便下令讓她出去。
紀湘心中雖然不滿,但是也不敢多語。
直至她離開之後,魏宗賢一直在房間內來回走動,思考這件事情。
紀湘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從「地幔監獄」出來之後,魏宗賢便一直在研究關於林雲的資料,發現此子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但是,無論如何,龍鳳獸還是屠神宗的一員。
他知道,現在聖域聯盟不僅僅是要捉拿林雲,還要捉拿屠神宗的人,得到製造魔宮守衛的辦法。
“倘若能夠通過這頭畜生,順藤摸瓜,找到屠神宗的總部,這肯定是一件大功勞,也許老子能夠重回巔峰,再做一宗之主……”魏宗賢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其自己的神氣。
如同林雲所猜測的,魏宗賢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稟告上去。
畢竟如果他自己能夠將屠神宗連根拔起,這件事情一定會讓黃帝刮目相看。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防止龍鳳獸身邊的那個人是林雲,他還是準備找尋一些幫手,而且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最合適的人選。
“老夫倒是要看看,屠神宗的人來到懷玉城,究竟是爲了何事……”
轉眼間,月轉星移,一日已經過去。
懷玉城的最中心,座落着一座孤零零的五層小樓。
今日林雲和龍鳳獸,方纔認真地看起這座小樓來。
那小樓門口垂下的珠簾,皆是價值連城的寶珠,但是對於武者來說,這種黃金、碧玉,無非像是糞土般,沒有半點用處。
牌匾上,雕刻着三個大字「經寶閣」。
來往的過客並不多,畢竟據海王所說,「經寶閣」所售賣的貨物,價格至少都是在數百萬的上品元石之上,尋常的散修和宗門,根本拿不出如此多的錢財來。
“走吧。”林雲和龍鳳獸推門而入,眼見便出現了一個廣闊的大廳,地板皆是寶石鑲嵌而成,牆壁也是金碧輝煌,與地面的寶石渾然一體,好不氣派。
而且,進入到「經寶閣」之後,隔音效果極好,外界嘈雜的聲音,完全被隔絕,如同另一個世界。
大廳中沒有其他人,只有五六個站在角落的侍女,樣貌都不錯,且境界都達到了武王。
很快,一名侍女便迎了上來,朝着林雲和龍鳳獸微微行禮,露出了笑容,詢問道:“兩位大人可有需要的東西?”
林雲和龍鳳獸並沒有回答,林雲掃了一圈,這一樓中,並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侍女介紹道:“大人,這一樓售賣的,無非是一些天級的武技、功法,倘若需要更好的東西,需要去樓上。”
這名侍女似乎是覺得林雲和龍鳳獸的不凡,徑直帶着他們往樓上走去。
“二樓售賣的,則是一些聖級的功法、武技,還有一些靈丹妙藥,大人有需要的麼?”侍女問完之後,林雲和龍鳳獸搖搖頭。
侍女遮嘴一笑,道:“兩位大人非凡,定是需要一些神兵利器,請隨奴婢前往三樓。”
龍鳳獸正欲說些什麼,林雲卻阻止了他,應道:“好,那便看看。”
“不是要買雪花魂蓮麼?”龍鳳獸暗中傳音詢問道。
林雲迴應道:“有人在跟蹤我們,魏宗賢的氣息還未捕捉到,再等片刻。”
直至三樓,整個大廳內都是琳琅滿目的兵器,而且這些兵器皆是散發着光澤,大部分都是聖級兵器。
侍女滿臉職業笑容,帶着林雲和龍鳳獸來到一把銀白色的長槍前,介紹道:“二位大人,這把「銀龍槍」,取真龍脊骨而做,堅硬無比……”
侍女的話還未曾說完,林雲便轉頭看向龍鳳獸,道:“這是龍骨麼?”
龍鳳獸撇了他一眼,好沒氣的說道:“你會看不出來麼?這無非就是一條蛟龍骨,雖然境界不錯,但是也不能與真龍相比。”
“你在亂說什麼!”侍女勃然大怒,她們還要開門做生意,龍鳳獸的這一番話,不是砸了她們的招牌麼?
“我說錯了麼?尋常真龍有九根關節,蛟龍再強,一日不化龍,也只有七根關節。你自己看看清楚,我所說的是否要假?”龍鳳獸身體內流淌着龍鳳血脈,龍與鳳,皆是獸中之貴族,這種事情怎麼會難得到他。
三樓中,也有不少的客人,皆是有聲望之人,此刻聽到了龍鳳獸的話,紛紛都圍了起來,細數上「銀龍槍」上的關節。
“確實只有七節啊……”
“這「經寶閣」怎麼還騙人呢?”
“這位小哥……你再幫我看看這把聖器,是否是假的。”
龍鳳獸退後了一步,道:“我又不是你爹,爲什麼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