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內容,大致是告訴林雲,無雙聖女已經安全返回到天界中,而且他也知曉了林雲的真實身份,會繼續潛伏,聽從林雲的安排。
但光明元首的話語之中,也有一些埋怨林雲的話,埋怨林雲在巔峰大戰中,未曾告知過他,也不與他相認,倘若不是無雙聖女提醒,恐怕會釀成大禍。
而最後,則是關於墓的消息。
光明元首告知了林雲,當日在無極洋上,他拿下了紫翼瘋魔的頭顱,但是他認爲,紫翼瘋魔沒有死,所以墓應該知道林雲放走無雙聖女,讓林雲自己小心。
倘若必要時刻,林雲可以聯繫他,讓他提供幫助。
最終,林雲將信件收起,並未收入到儲物戒指中,而是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師公,墓既然已經知曉了,那如何是好?”蕭音看着林雲,繼續道:“而且,你的契約好像解除了?”
林雲點點頭,解釋道:“不死蠶神功讓我化繭重生,身體內一切契約都會解除,到也是省去我的一些功夫。”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暗魂這小子沒大沒小的,必要時刻,也可以讓他幫忙。”
對於自己的兄弟,林雲從不會客氣。
但是蕭音也明白,林雲絕對不會這麼做。
畢竟如果這麼做了,很容易會引起輪迴天帝的懷疑,這只不過是林雲的一具玩笑話罷了。
“師公,這一次魔宮守衛問世,肯定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的。”蕭音有些擔憂,如此一來,屠神宗一定會成爲衆矢之的。
林雲嘆息道:“沒辦法,當時情況緊急,唯有這麼做,僅靠着海王等人,是沒有辦法將我救出的。”
他將一切算在其中,也算到巔峰大戰的最後,肯定會有人前來搗亂,爲他們爭取時間離開。
只不過,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季樂山竟然會出現。
一想到這裡,林雲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季樂山呢?”
蕭音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低聲說道:“聽海王說,他在無極洋上就離開了,而且給你留了一句話。”
“什麼話?”林雲說道。
“季樂山說,讓你醒來時,無需再探他的行蹤,日後他將要被分配去很遠的地方,而你此生與他,將不會有交集了。”蕭音覺得說出這段話有些肉麻。
而林雲也是目瞪口呆,片刻之後方纔反應過來,皺起眉頭嘀咕道:“怎麼感覺像是小情人在道別……”
“無論如何,讓鏡中人他們幫我調查季樂山的行蹤,我始終覺得這個人,與我是認識的,但是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林雲吩咐道。
隨後,林雲便讓蕭音離開。
接下來這段時間,他將要融合風元素核晶和雷元素核晶,爲日後做準備。
林雲的甦醒,也是讓屠神宗的衆人,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另外一塊,也是隨着蕭音宣佈,這封信件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而放下了。
世人的猜測,準確無比。
現如今的林雲,在整個東方大陸,簡直成爲了大勢力眼中的香餑餑。
或者該說,屠神宗所有的魔宮守衛,引起衆多大勢力的眼紅。
墮天軍團和冥界,都在第一時間派出高層,前往西方大陸,調查屠神宗的蹤跡,想要將魔宮守衛帶回。
而同樣的,如今在天界的宮殿之中,輪迴天帝也正在與光明元首對話。
當日如何救回無雙聖女一事,光明元首也是說了一次慌。
前半段,他訴說了自己是如何找尋到那個傳送法陣,隨後在無極洋上找尋到林雲等人和墓的成員。
最終,他擊殺了墓的成員,救回了無雙聖女。而林雲等人,則是趁着他和墓的成員交手,而逃跑了。
這句話也並沒有引起輪迴天帝的懷疑,畢竟林雲等人,在輪迴天帝的眼中,只是不起眼的小嘍囉罷了。
不過對於林雲,他還是頗感興趣。
“話說起來,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林雲,與他很像?”輪迴天帝笑問道。
光明元首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應道:“沒有任何可比性,無論怎麼說,萬古武帝,始終都是曾屹立於三界之巔的人,豈是這等貨色能夠比擬的。”
輪迴天帝擺擺手,道:“此言差矣。這個林雲,與萬古年輕時,倒是有些相似。”
“老夫與萬古年輕時便結交,那時的他,意氣風發,林雲與他如出一轍,同樣的……都是這般天賦妖孽,令人眼紅。”
光明元首放下手中的酒杯,注視着輪迴天帝,問道:“您是懷疑,他是萬古武帝?”
輪迴天帝先是一愣,而後仰天大笑,道:“怎麼可能!當年老夫與紫霞,親眼看着萬古灰飛煙滅,靈魂化作萬縷,永世不得輪迴,肉身消亡。”
“世間會有兩朵相似的花,可惜只是相似罷了。”
光明元首繼續飲酒,漫不經心的問道:“您似乎對他感興趣?”
輪迴天帝嘆息了一聲,道:“天界看似強大,但是老夫座下,始終沒有一個真正的傳人。”
“在見識到林雲之後,老夫方纔意識到,我們天界所謂的這些弟子,無非是一個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倘若真正要找尋一人,來繼承老夫的衣鉢,非林雲莫屬。”
“您與天同壽,無需考慮這等事情。”光明元首說道。
輪迴天帝苦笑道:“武帝境界,也無非萬年光陰。”
說到這裡,輪迴天帝的雙眸中泛起了兇光,他注視着窗外,冷聲道:“可惜了,上一次修羅魔尊的屍體並沒有得到,而是被墓給奪走了。”
“倘若能夠得到修羅魔尊的屍體,老夫一定能夠在有生之年,跨過武帝這一關。”
光明元首來到輪迴天帝的身邊,提醒道:“林雲也是墓之人。”
二人沉默,片刻之後,輪迴天帝說道:“老夫想要派人去查查這個林雲的底細,而且,他所掌握的魔宮守衛,也是我們所需要的。”
光明元首倒是有些意外,不解的問道:“當日我見到他時,已經奄奄一息,難道您認爲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