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的目光十分堅定,篤定道:“老夫可以確定,林雲等人絕對還在西方大陸。”
“我們一定要趕在其他勢力之前,將屠神宗的人找到,掌握製造魔宮守衛的辦法!”
烈焰聖主和冰霜聖主聽出黃帝的語氣變得十分嚴厲,深知這並非是玩笑話,旋即拱手道:“是!”
明面的敵人尚且可以防範,然而暗處的敵人,卻始終防不勝防。
今日,墓召開了一場會議,所有成員,皆以虛影的方式,出現在了那片空間之中。
十一個成員,如今只剩下十個,因爲祛除了林雲。
任務失敗了!
天界聖女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天界之中,葉藍天和陰蝕二人皆是難咎其責,今日二人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承受墓的懲罰。
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紫翼瘋魔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打破了他們的想法。
“林雲叛變了,從今往後,林雲將成爲我們墓的敵人,任何成員見到他,殺無赦!”紫翼瘋魔的言語中,盡帶着殺機。
當時出現在無極洋上,並非是他本意所爲。
要知道,他的武魂能力,可以製造出無數具永久存在的分身。
而且,任何一具分身被摧毀,他都能夠消耗仙氣,再度製造。
每一具分身,都具有隱匿氣息的能力。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利用着武魂能力,在秘密地檢測着墓的每一個成員,甚至遍佈於神域的每一個角落。
當日在無極洋上,他親眼看到屠神宗的人,放走天界聖女,心中就已經明白,林雲已經叛變了。
他原本想要出手,將這羣人拿下,卻萬萬沒有料到,竟然殺出一個光明元首來,二話不說就將他的分身擊殺,這讓他錯失了殺死林雲的最好機會!
紫翼瘋魔不明白,林雲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可以破解「忠誠契約」所帶來的反噬,這簡直與當初的金面如出一轍!
甚至他都明白,先前奪取「風元素核晶」以及「雷元素核晶」的任務,林雲實際上都已經完成了,只不過運用了一些手段,抵擋住了「忠誠契約」的反噬。
“他還活着麼?”葉藍天難以置信的問道,他也沒有料到,林雲竟然會叛變墓,那他加入墓的目的是什麼?
“當日見到他之時,他已經奄奄一息,活還活着,我不知道。”紫翼瘋魔冷聲應道。
既然林雲已經叛變,那麼這個任務失敗,自然不會歸罪到陰蝕和葉藍天的身上,這讓二人都鬆了一口氣。
“嗜血狂魔,接下來,你的任務便是尋找林雲的蹤跡,將這個叛徒誅殺!”紫翼瘋魔對着遠處一道模糊的身影吩咐道。
這個人,同樣是墓的成員之一,境界已經達到四級武尊巔峰。
當聽到這句話時,葉藍天急忙說道:“我想要接下這個任務。”
葉藍天想要爲聖域聯盟除掉林雲,而有了墓的情報,想要尋找林雲,也許會簡單一些。
但是,紫翼瘋魔卻擺擺手,道:“接下來還有其他的任務要交給你們……”
這一場墓的會議,主要還是宣佈關於林雲叛變的事情,而紫翼瘋魔在會議結束後,也是萬分震驚。
因爲他發現,與林雲簽訂的「忠誠契約」,已經消失了!
“這不可能……”紫翼瘋魔難以置信,當初金面不知道運用了何等手段,自己取消了「忠誠契約」。
而今日,林雲竟然也是自己取消了「忠誠契約」?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非,林雲已經死去,所以「忠誠契約」才自動解除麼?
與此同時,女兒島上
如今的女兒島上,倒是一片祥和,衆多屠神宗的成員,在島上種植作物,只不過放眼望過去,皆是一些平民老百姓。
任誰都不會想到,在這個島嶼之下,便是屠神宗的基地!
如今在林雲的臥室中,人影重重,所有人都盯着那牀上一顆巨大的蟲繭。
沒錯,正是一顆蟲繭。
自林雲七日前從無極洋回來之後,便陷入到了昏迷之中,無論衆人運用何等手段,都無法讓林雲甦醒。
而六日之前,林雲氣息完全斷絕,甚至衆人都感覺不到林雲的靈魂,幾乎所有人都認爲林雲已經死了,唯有林櫻和蕭音等人還在堅持。
直至五日前,事情發生了轉變。
那一晚,林雲身上的每一個毛孔,皆是釋放出無數的蠶絲,形成一個蟲繭,將林雲包裹在其中。
這蟲繭堅硬無比,刀槍不入,任誰衆人用了什麼攻擊,都無法在上面留下半點痕跡。
最爲糟糕的是,衆人根本無法透過蟲繭,查看林雲的情況。
反倒是蕭音看到之後,果斷讓衆人無需擔憂。
然而,過了這麼多天,這個蟲繭依舊毫無變化。
“蕭副宗主,您就別賣關子了,宗主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夜聖輝有些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詢問道。
蕭音皺起了眉頭,道:“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我猜測得對不對,但是如今只能等待。”
當年她在萬古神殿中,曾聽聞自己的父親講起,林雲年輕歷練時,曾獲得一套神級功法,名爲《不死蠶神功》。
該功法能夠讓人如同鳳凰涅槃,在重傷瀕死之際蛻繭重生。而每次蛻繭重生後,修爲和實力以及肉體強度,都將得到等同於幾年修行的大幅提升。
只不過林雲在成爲武帝后,就打遍天下無敵人,位於三界之巔,再也沒有受過重傷,故而她也未曾見識過。
而如今見到這個蟲繭,她也在猜測,這會不會是《不死蠶神功》?
事到如今,衆人只能夠悉心等待。
現在在女兒島上,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繁華,不過先前林雲爲不引起外人的懷疑,女兒島上還是有一些居民存在。
只不過這些居民,大抵都是屠神宗的士兵假扮的。
現如今,鍾書道一人正在酒樓內喝着悶酒,這些天,他一直擔心林雲。
林雲在他的心目中,如同信仰般,他不願意林雲就這麼倒下。
正在此時,一道佝僂着身軀的身影,卻突然坐在了鍾書道的身邊。
鍾書道轉眼一看,卻發現這是一個身穿麻衣,頭髮灰白的老者。
鍾書道說道:“老先生,這裡座位繁多,莫非是要來討口酒喝?”
這位老者還未曾應話,鍾書道卻皺起了眉頭,心中早已經不安,因爲這個老者面生,他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