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小兄弟在前段時間,被禹州武府給逐了出去,請問可有此事?”在誇讚林雲幾句後,慕容拓海便直接對林雲問道。
“嗯。”林雲面無表情點點頭。
慕容拓海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隨後憤憤不平的說道:“小兄弟天賦驚人,本領通天,實乃南夏王國百年一遇的天縱奇才。”
“禹州武府不但不好好栽培,反還將你給逐出去,可真是一羣瞎了眼的傢伙!”
在爲林雲打包不平後,慕容拓海這才一本正經的對林雲發出邀請:“小兄弟若不嫌棄,不妨來我們慕容家做客卿。”
慕容拓海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整個現場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慕容拓海,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國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家主,竟親自開口招攬林雲去慕容家做客卿,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還沒等衆人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慕容拓海又接着說道:“小兄弟若加入我們慕容家。我家族將全力栽培你,並直接讓你擔任長老職務!”
慕容拓海的這一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衆人腦海炸響。
所有人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慕容家可是王國四大家族之一。
受到這種家族的全力栽培,這是何等天大的機緣?
能成爲這種家族的長老,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
甚至就連禹州武府的核心弟子,也都比不上這等榮耀!
衆人完全想不明白,慕容拓海爲何會對一個外族的少年,重視到如此程度!
就算這少年覺醒了天級武魂又如何?
站在任何一個家族的角度,寧可將家族資源砸給不爭氣的族人,也絕對不會去全力栽培外族的天才。
所以衆人都想不明白,慕容拓海爲什麼要這麼做。
見慕容拓海明目張膽的挖林雲,任譚千不禁嘴角微微抽搐起來。
林雲曾被禹州武府逐出去,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就算慕容拓海將林雲挖過去,南宮家族也無話可說。
雖然剛纔林雲已經答應迴歸武府,但畢竟他還沒有正式迴歸,剛纔只是口頭上的承諾,根本無憑無據。
因此任譚千隻能緊張的望着林雲,生怕這個天縱奇才會答應慕容拓海。
而林雲卻是淡定站在原地,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感謝你如此器重於我,但剛纔我已經答應任府主,要重新迴歸禹州武府,所以無法接受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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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的話,彷彿又一道驚雷,在衆人腦海炸響。
全場所有人都瞬間石化,用一臉三觀盡碎的表情看着林雲。
拒絕了。
這傢伙竟拒絕了大學士慕容拓海的邀請!
拒絕了這等千載難逢的好事!
拒絕了這等光宗耀祖的機會!
這簡直就是瘋了!
甚至就連任譚千,也都完全沒想到,林雲竟會選擇拒絕慕容拓海。
畢竟慕容拓海開的條件太誘人了,換成任譚千也絕對會答應下來,而林雲卻拒絕了。
而且還拒絕得如此果斷,如此不假思索!
而林雲拒絕的理由,竟是因爲之前答應了任譚千要回歸武府!
由此可見,林雲絕對是個守信重義的鐵血男兒。
事實上,林雲之所以拒絕慕容拓海,除了因爲事先答應任譚千外,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南宮家族。
南宮家族,是南夏王國四大家族之首,是南夏王國最強的家族,家族勢力幾乎掌握了整個王政。
林雲想獲得整個南夏王國的魂嬰草,就必須進入南宮家族,並且受到南宮家族的重視。
而禹州武府,則是南宮家族爲在禹州選拔可塑天才,專門在禹州城設立的分府。
雖然繼續留在禹州武府,待遇不如進入慕容家,但以後卻有機會進入南宮家族,受到南宮家族高層的重視。
可若是林雲離開禹州武府,成爲慕容家族的長老,那就再也沒有機會受南宮家族重視了。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林雲纔沒有答應慕容拓海。
聽到林雲的回答,慕容拓海顯得有些失望。
他本以爲,以他的身份向林雲發出邀請,並承諾給出這種待遇,林雲是不會拒絕的。
可他卻完全沒想到,林雲不但拒絕了,而且還拒絕得如此乾脆,如此毫不猶豫。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惱羞成怒,反而對林雲更加敬佩與尊重。
“我明白了,小兄弟真是個信守承諾的鐵血男兒。我竟妄想用利益來招攬小兄弟,真是慚愧之極啊!”慕容拓海滿臉慚愧的說道。
若林雲真是唯利是圖之人,就算慕容家將他招攬進去,也不一定能爲慕容家所用,反而有可能引狼入室。
正是因爲林雲這種信守承諾的品質,慕容拓海纔會對他更加敬佩與尊重。
“林雲,你真就不再考慮一下嗎?”慕容雪也同樣很失望,顯然很想林雲進入武府。
“不了。”林雲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既然小兄弟不願意違背自己良心,我們也別勉強小兄弟了。”慕容拓海卻是很豁達的想通了,不再抱有招攬林雲的想法。
他對林雲拱手一禮,隨後說道:“不能讓小兄弟進入我慕容家,只能怪我慕容家沒有這個福分。”
“不過我對小兄弟的才能和品德,都非常欣賞與欽佩,不知小兄弟願意與我義結金蘭?”
聽到慕容拓海的話,現場衆人都不禁屏住呼吸,紛紛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向林雲。
慕容拓海不僅是慕容家現任家主,而且還是南夏王國的大學士。
大學士,是南夏王國對學者授予的最高頭銜,其在南夏王國的地位,僅次於三大君主。可以說是除南夏王和三大君主之外,地位最高的官員。
與大學士結拜,稱兄道弟,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
簡直可以拿出去吹一輩子的牛!
換成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高興激動得瘋掉。
而林雲卻是一臉平靜淡定,用非常平淡的語氣回道:“可以。”
在說話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就好像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