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勝負也已經分出來了。
林雲的腳下,是一個直徑達數十米的坑,他的右腳離地近一米,似乎是踩着一個什麼東西。
全場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雞,好像被用了定身法似的,站在原地,宛若失去了知覺。
而後,一道顫顫巍巍地聲音驟然間在擂臺中響起,如果仔細聽,可以發現這道聲音正是從林雲的右腳下發出來的。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了!”
話音剛落,荊客的身軀便出現在了林雲的右腳下。
此刻的他,渾身上下皆是鮮血淋漓,出現了大面積的淤傷,七竅流血,氣息也是極其的虛弱。
一時間,全場一片寂靜,衆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擂臺上的這一幕。
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堂堂刺客宗親傳弟子,一個以刺殺聞名的劊子手,竟然認輸了!
“姜雲勝出!”
直至任天行宣佈了這一場比賽的勝負後,全場的衆人才紛紛驚呼了起來。
“我的天!這一分鐘都不到吧?”
“究竟是怎麼輸的,這姜雲是怎麼破解了荊客的「完美隱身術」的?”
“這姜雲也太恐怖了吧!竟然先後擊敗了四名親傳弟子,難道今年真的要破先例,讓一個聯盟武府的小子,挺進前十名嘛?”
衆人皆是難以置信,先前林雲擊敗了三個親傳弟子,已經是令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而如今,竟然還擊敗了在親傳弟子中,實力較強的荊客!
原本荊客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在一分鐘內擊敗林雲,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被林雲在一分鐘內擊敗了。
甚至到了最後,他都只能被林雲踩在腳下,奮力求饒。
比賽結束後,荊客便灰溜溜地跑下了擂臺,失去了以往的從容以及神氣,而林雲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回到了休息區域中。
比賽依舊還是在繼續着,經過了幾輪比賽後,今日的賽程也漸漸進入到了尾聲之中。
“總決賽第三輪,第十一場,秦問天對戰司馬械!”
一聽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是司馬械後,秦問天的整個臉色都不由得變得難看起來。
在他心目中,這一屆最強的親傳弟子,確實該屬於劍自在、朽木豪以及魏申末三人的。
但是,在十二個親傳弟子中,最爲恐怖的,並非是這三人,也並非是那十步殺一人的荊客,而是傀儡宗的親傳弟子——司馬械,也正是他如今需要面對的對手。
正在此時,觀衆席上忽然響起了一陣陣的騷動,每一個人都用着蘊含着複雜情緒,以及不解、畏懼、驚恐的神情,看着擂臺。
那擂臺的一角,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臂如枯枝,渾身上下皆是纏繞着灰色的砂帶,露出了一雙殭屍般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一具木乃伊。
而他進場的姿勢也十分的詭異,竟然是四肢着地,緩緩地爬進到了擂臺之中。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這不會是個人吧……”有聯盟武府的弟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面露驚駭。
“沒見識!這就是我們總盟傀儡宗的親傳弟子——司馬械。”總盟弟子撇了此人一眼,冷淡的說道。
秦問天也是顫顫巍巍地踏上了擂臺,眼神始終不敢落在這詭異的司馬械身上,而他的心中,早已經是唉聲滿天。
要知道,作爲親傳弟子的他,先前無論是區域賽、晉級賽、半決賽,皆是保持着大獲全勝的記錄。
原本這一屆他也沒想要能擊敗全部親傳弟子,只求自己的排名能夠高一些。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聯盟武府的林雲和王繼忠,竟然給了他當頭一棒,狠狠一擊。
而如今,他更爲倒黴,竟然遇到了親傳弟子中,境界最高者之一——九級巔峰武皇,司馬械。
觀衆席上早已經炸開了鍋,衆人都在議論着這一件事情。
“司馬械要出手了麼……先前幾場比賽,他都未曾遇到親傳弟子,秦問天作爲親傳弟子,至少應該逼得出司馬械的一些底牌吧。”
“很難說!在親傳弟子中,司馬械的實力,僅僅次於劍自在以及朽木豪,即便是如今已經覺醒了地獄血脈的魏申末,上一屆也是慘敗在司馬械的手中。”
“今時不同往日,魏申末覺醒了血脈之力,可與劍自在、朽木豪二人相媲美。不過無論如何,秦問天都不會是司馬械的對手。”
有靈獸宗的弟子搖頭苦嘆,他們都知道,這一次他們靈獸宗的排名,恐怕又會處於末底位置了。
實際上衆人都明白,如果按照以往的總盟大會,秦問天是不會那麼快,在這第三輪的比賽中便遇到司馬械這種強大的對手的。
但是,秦問天輸給了林雲和王繼忠後,聖域聯盟的高層們爲了保留種子選手,故而也是安排了秦問天和司馬械先行對決。
“秦問天,同爲親傳弟子,我還是奉勸你儘早認輸,不要浪費時間。”在擂臺之上,司馬械右手輕輕一揮,其佩戴在手指上的空間戒指頓時間閃爍起了一陣光芒。
緊接着,一具高達兩米的人形傀儡,驟然間出現在了司馬械的身前。
這頭人形傀儡一出來,旋即便引來了衆人的一陣驚呼。
因爲,這具人形傀儡,與其他傀儡宗弟子使用的傀儡,大不相同。
尋常的傀儡,皆是由特製的材質鑄造而成,大多都是金屬、木材,材質不同,操控的難度也各不相同,作戰方式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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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司馬械的這具人形傀儡,宛若一個真人,有血有肉,身材魁梧,是一個如同小山般的大漢,但是肌膚慘白呈灰,像是一具死屍。
“這是傀儡嗎?怎麼跟平常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不會吧!這哪裡是傀儡,明明就是一具死屍。”
“死屍的身體都僵硬無比,難以操控,司馬械怎麼可能,會用這種死屍作爲傀儡呢?應該是特殊的材質吧!”
一時間,衆人都交頭接耳,紛紛猜測了起來。
以往這個時候,宗門弟子皆會得意解釋。
然而這一次,傀儡宗的衆多弟子,皆是保持沉默,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