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將神宗的大長老轉過身子,環視着這十五萬顫顫巍巍地士兵,心中的怒意,已經積滿了整個胸腔。
“看看!看看你們這羣廢物!昔日北域大軍面對暗殺會的追擊時,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十萬人就能擋住暗殺會的三百萬大軍一日時間!”
“再看看你們!我只是要讓他們一千人擋住北域大軍一個時辰!但是,這一羣貪生怕死的傢伙,真是一羣廢物!一羣廢物!”
將神宗的大長老只覺得自己心中的怒氣已經無法抑制,就像是一隻將要脫籠而出的餓狼。
他想要發泄自己的怒意!
只見他雙手揮舞,陡然間就將幾名距離較近的士兵抓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後一掌又一掌的拍下。
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後退了好幾步,不敢去碰這個黴頭。
正所謂,強者一怒,揮刀只向更強者;弱者一怒,揮刀只向更弱者。
將神宗的大長老這一番作爲,使得原本就已經是人心惶惶的將神宗將士們,此刻更加的畏懼,心中甚是不滿。
“大長老!還請快快息怒!”此時,將神宗的其餘長老見形勢不妙,也趕緊上來勸導。
將神宗的大長老弩着鼻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大長老,當務之急,是要儘快趕到百花宗啊!”
“是啊大長老!只要抵達百花宗,與百花宗的聯合,還能有一線生機!”
“大長老,現在爭吵這些也沒有用!”
衆人紛紛勸誡,最後將神宗的大長老也只能作罷,命令大軍全速趕路,儘快抵達數十里外的百花宗。
而此刻,遠在將神宗身後五十里外的北域大軍,卻盡顯輕鬆。
林雲下令讓北域大軍放慢腳步,只需要慢慢追趕,讓將神宗的大軍可以成功抵達百花宗,到時候再將他們一網打盡便可。
只是,無論是林雲還有將神宗的大長老,都不知道,如今百花宗內,發生了一件足以令百花宗所有人都心灰意冷的事情。
“什麼?你說紀長老失蹤了?”在百花宗的大廳內,數名核心長老聚集於此。
“不僅如此!二長老和八長老,還有宗內的數十名弟子,都不知所蹤!”一名弟子急匆匆的彙報她得到的消息。
此時此刻,百花宗的三長老癱坐在椅子上,一臉的不知所措。
目前身爲百花宗的最高戰力,紀湘竟然不知所蹤,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什麼時候不見的?”片刻後,三長老緊張的詢問道。
“就在前晚,紀長老和二長老去了地心宗,回來之後,她們就帶着數十名弟子和八長老,離開了百花宗……”
衆人皆是一臉驚駭,不知道爲什麼紀湘要在這個緊要關頭,離開百花宗,莫非連大長老都背叛了東北域?
紀湘這個主心骨不在,她們又該如何是好?
“三長老!三長老!將神宗的大軍已經到了!”此時,另外一名弟子要進入到了大廳當中。
三長老方纔鬆了一口氣,此刻紀湘不在,那麼她就必須站出來主持大軍,由她和將神宗的大長老制定計劃,來對抗那恐怖的北域大軍。
然而,這名弟子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衆人再一次跌入谷底。
“北域大軍!緊跟其後,不出半個時辰,將抵達我們的戰線啊!”
與此同時,在東北域的邊界處,出現在了一支女子小隊。
這一些女子,都統一帶着面紗,身穿長裙,而爲首的,正是那百花宗失蹤的大長老——紀湘。
“紀姐……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百花宗的二長老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地問道,如果失去了她們,恐怕百花宗也一日時間都堅持不下來。
紀湘沉默不語,只是微微地握緊了拳頭,下令讓衆人繼續趕路。
“紀師傅,難道我們真的要拋棄宗門嘛?”一個穿着紫裙的少子,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面紗,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她直接拉住了紀湘的衣襬,不讓紀湘繼續前進。
在她稚氣未脫的臉上,此時雖然滿臉嗔怒,卻給人以驚豔絕倫的感覺。年齡雖然不大,卻出落的錯落有致,再過幾年絕對是禍國殃民的主兒。
在聽到了這個少女的問題之後,紀湘哀嘆了一聲,轉過了身子,環視着已經停下來的衆人。
最後,紀湘走到了少女的面前,有些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道,“林可,你是由我親自教授武藝,更是由我看着你的長大的,爲師,又怎麼忍心看着你去白白送死呢?”
“爲什麼會死?難道那個林雲真的有那麼厲害嗎?難道我們和將神宗的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嗎!”林可憤憤不滿的說道,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一級武王,根本不知道一個實力達到武聖的強者,究竟代表着什麼。
“紀姐,就算是會死!但是我們就這樣臨陣脫逃,那宗內的其他人,我們該怎麼辦?”將神宗的八長老也走上前來,詢問道,語氣中帶着些許埋怨。
其餘的衆人也皆是低頭竊竊私語,在她們的印象當中,紀湘不像是一個會畏懼生死的人。
紀湘看着天際,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昔日東北域進攻北域此時,她正處閉關,根本不知道宗門居然下了這麼一個決定。
這些年來,她看着宗主在一些奸人的讒言之下,盡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心中早已經有了不滿,但是卻也知道,即使她全力勸說,事情也不會得到任何的改變,旋即也只能作罷。
在她出關之後,她才意識到,百花宗究竟是惹上了什麼事情。
而更加可惡的是,她們的宗主離開之時,竟然將暗黑門許下的四個宗門人選名額,換做了她的家眷。
也就是說,百花宗宗主離開之時,帶走的九個人,竟然全部都是她的至親,而沒有一個宗內的人。
這件事情,也是她這幾日才知道,所以無比的心寒。
身爲一宗之主,甚至連宗門弟子的生死存亡都不關心,還有什麼資格做這個宗門的宗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