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北域大軍紮營的平原中,戒備森嚴,二十支巡邏隊伍,正要嚴禁地巡查着每一個角落。
在大營的十里外,有一處高山,此刻,高山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我教給你的,都記得了麼?”林雲饒有興趣地把玩着手中的傳音符,漫不經心地朝着前方盤坐的南宮王子說道。
鍾書道的這件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鍾書道響起,沒有想到鍾書道還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於公於私,這件事情,林溪都不得不除。
鍾書道猜想到了林溪、宮昌還有四大宗門的計劃,經過了龍鳳獸的證實,也確實如此。
這一點倒是沒有出乎林雲的意料,東北域是四大宗門這數十年來的心血,他們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交給林雲。
而且暗黑門雖然沒有出面,但是暗地裡動一些手腳,也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若是三方夾擊,確實會對北域大軍造成致命的打擊,即使要從中獲勝,恐怕還需要折損不少的人馬,這是林雲不願意看到的景象。
只要將林溪解決掉,三方夾擊中便缺少了一方,這個計劃,自然不攻自破。
林雲還吩咐讓鍾書道去調查調查,如今在鳴劍宗的其餘宗門,是否還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有必要的話,無需顧忌什麼,只需要讓龍鳳獸出手便是了。
雖然現在身處東北域,但是林雲的心思一直都是放在聖域聯盟身上。
聖域聯盟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詭異。
都過去這麼一個多月了,可是聖域聯盟對他們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林雲現在想要的,是保證大軍的數量,以此來防備聖域聯盟突如其來的襲擊,同時也爲日後的一些計劃,打下嚴實的基礎。
“老大,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破除那外面的三層陣法,我都記住了,但是最裡面的那個陣法,究竟是什麼?”南宮王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林雲叫他出來,是想要讓他明天領兵前去破除百巧宗的人型陣法。
他知道這是林雲有意在培養他,但是最爲中央,那七個武皇所在的陣法,林雲卻沒有教他如何破解。
而且他還是有些疑惑的是,林雲交給他破陣的方法,雖然都足以破開那外層的三層陣法,但是卻又偏偏要留下一絲破綻,讓其中間的陣法可以繼續運行。
林雲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多做解釋,說道,“回去休息吧,明日給你好好表現。”
月轉星移,潮起潮落,這是大自然不會改變的定論,每日都會發生。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新的一天來臨,代表着北域大軍,將要進攻百巧宗。
清晨時刻,晨霧渙淡,清新空氣中透露着一股肅殺之氣。
北域大軍如同纏臥巨龍,到達了百巧宗外二十里處,全軍整備,蓄勢待發。
在北域大軍到達的同時,三座山峰上,皆是人影林立,每個人都是萬分的緊張。
林雲站在地上,擡頭看着天際。
朝陽在天空上緩緩降臨,灑在了地面上,爲世界點綴着光彩,增添了生機。
林雲再往前方望去,看到了一支五十萬的大軍。
這支大軍分成了三個部分,井然有序。
第一部分,爲三十萬兵馬,分成七十二支部隊,宛若一面盾牌,擋在了前方。
每支部隊之間相隔五米,不多不少。
第二部分,爲十萬兵馬,分成二十八支部隊,半蹲着身子,以相隔十米的距離,分部於盾牌之後。
第三部分,同樣也爲十萬兵馬,分成三十六支部隊,雖然看似雜亂無章,但是這三十六支部隊的每一個身上,都散發着極其磅礴的仙氣。
最後,在其最後方,有一處高達百米的高臺,高臺上,七名武皇揹負着雙手,睥睨着衆人。
在這七人的身後,還有一名老者盤膝而坐,緊閉着雙眼,身上沒有半點氣息,宛若一個死人,而這個人,正是來自於百巧宗的宗主——宮昌。
“你昨晚曾說是一名死人,可是他是百巧宗的宗主,也是這次的統帥,宮昌。”亞索來到了林雲的身邊,有些疑惑地問道。
林雲目光注視着二十里外的宮昌,解釋道,“他自斷了生機,只有半個時辰的壽命。”
亞索麪露驚訝,自斷生機?這個宮昌究竟想做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在遠處,出現了一支三十萬的大軍,爲首的,竟然是十幾位武皇,而這些人,正是百巧宗聯盟大軍最後的人馬。
“林宗主,久聞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見,果然非常人也。”此刻,那位於高臺上的宮昌,忽然開口說道。
其聲音雖然聽似虛弱無力,但是卻清楚地傳入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林雲皺起了眉頭,他看到了這個高臺上的陣法,更加的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他想要解開一些謎團。
“七星踏河陣,你學得不錯,可惜,也只是學到了千分之一的皮毛罷了。”林雲揹負着雙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在聽到這句話後,宮昌猛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亞索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因爲宮昌的眼睛光芒四射,宛若兩顆星辰般。
但是再定睛一看,卻是漆黑無比,彷彿是兩個巨大的黑洞,想要吞噬一切。
“你果然也懂這些陣法,老朽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我也想問你,這些陣法,是誰教給你的。”
“無師自通。”
“一派胡言。”林雲冷哼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究竟是誰。”宮昌並沒有動怒,只是平靜地看着林雲。
兩人就這麼遙遙相望,一問一答,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七星踏河陣……南宮,那是什麼東西啊?”上官夏炎來到了南宮的身邊,低聲詢問道。
今日他們三人,將會率領五十萬大軍,破開這些陣法,這也是林雲交給他們的任務。
南宮瞪大了眼睛,從剛剛林雲說出‘七星踏河陣’的時候,他就一直保持着驚訝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