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自始至終都沒有學過什麼刀法,劍法之類的。
並不是龍虎符師學院沒有,學院內各種典籍數不勝數,只是秦牧這些日子以來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學。
因此和蒙面男的戰鬥,秦牧就靠着速度快,力量大,毫無花哨之感的一雙火拳,逼的蒙面男左躲右閃,卻是彌補了他這方面的不足。
雖然封印了神火之威,可是秦牧的身體卻是極爲強悍,和一隻妖獸一般。
砰的一拳砸在刀背上,蒙面男連退三四步,虎口生疼無比。
"真是變態呀,這是什麼身體"蒙面男心中暗驚!
要知道他可是比秦牧還要高數個級別呢,而且動用了神魂之力,可是對方竟然憑藉着自身力量壓制住了他,卻硬是在力量上吃了虧。
七八個人一擁而上,境界都和秦牧差不多,不過這些人都沒有動用神魂的力量。
秦牧自然也沒有動用,他現在沒了神火,神魂也基本上是半廢了。
刀光劍影,數把武器從四面八方襲來,秦牧也不是萬能的,躲開有些致命的攻擊,身體也是被結結實實的拍中了幾下,一股異樣的能量猛地鑽入體內。
這是來自於其他人的靈力,想不到竟然有人有如此刁鑽的功法。
這股靈力極其具有侵略性,秦牧立刻調動體內的靈力將其包圍。
一心二用之下,秦牧也是多次險象環生。
好久沒有戰鬥了,這般境況並沒有讓秦牧感覺到絲毫的慌張,反而有些熱血沸騰之感,手上的動作卻是更加凌厲了幾分。
左眼紅光閃爍,燭龍照!
天灼!
轟的一聲,火光瞬間將面前之人包圍,對方嚇了一跳。
秦牧趁此機會一拳正中胸口,躲開身後一柄大刀襲擊,回身一腳。
卻是有越戰越勇之姿。
雙方都處於拓脈境,對方甚至要比秦牧還高上幾個級別,可是雙方都有各種原因而無法使用神魂之力。
拓脈境三重的力量,卻是和拓脈境六重使用神魂之力相當。
蒙面男也是怒火中燒,低吼道:"不要小看了我!"
大量靈力匯聚到長刀之上,刀身漸漸變的火紅,上面一隻火牛的身影浮現。
拖着大刀,狠狠向着秦牧劈下。
秦牧第一次抵擋,已用上了火焰拳三段波,秦牧此時不躲不閃,仍然一拳向着對方轟去。
四周的空間掛起一陣氣浪,焰身騰起,一拳一刀接觸的地方,轟的一聲向着四面八方飛去。
火焰拳,九段波,每段波的疊加都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四段波,已是三段波的數倍之力,和對方的莽牛之力卻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再來!"秦牧大吼一聲,揮舞着火拳上前。
秦牧的靈力無比精純,源源不斷,對方在使用神魂之力之後,卻是消耗巨大。
兩人對攻數次,卻是蒙面男率先撐不住了。
其餘人見狀,連忙上前,纏住秦牧。
來回的全力攻擊,秦牧也是力有不怠。
啾!
就在這時,遠方的天空中卻是突然升起一道響箭,在夜空中無比的絢爛。
"不好,是傭兵團的人!"幾人雖然蒙着面,秦牧卻是感覺到了對方眼中的慌忙。
"外出的兄弟回來了,似乎還出了事,我們趕緊撤!"蒙面男低吼一聲,"你們先走,我擋住他。"
聽到對方的話,秦牧卻是停了下來,剛剛對方雖然是搶劫,卻是沒有真的動殺氣,顯然只是爲了搶東西罷了,秦牧卻也不是得理不饒人。
他是爲了戰鬥而來,此刻卻是沒必要強行留下對方。
看到秦牧沒有動手的意思了,蒙面男也瞬間明白了,對着秦牧拱手說道:"兄弟真是好身手,下次有機會在領教!"
說完也不等秦牧回話,便衝入了黑暗之中。
四周的人看到蒙面男退走了,也相續離開。
蒙面男一夥的實力並不弱,卻也沒能拿下秦牧。
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於是衆人也就撤了。
畢竟劫道這種事情也只是他們的一個小副業而已,沒有誰會爲了這個副業而冒險,即便是一丁點的險。
一次戰鬥結束,秦牧也將火拳散去,體內的靈力也逐漸的平息下來。
此時天色早已經漆黑一片,秦牧也不打算繼續前行了,隨意跳到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盤腿走下,閉目修行。
靈力要不斷的釋放,吸收,運轉,再釋放,吸收,運轉,如此循環下來,才能逐漸加深對體內靈力的運用。
戰鬥,秦牧也在做着總結。
和妖獸的戰鬥,秦牧還算有些經驗,可是和人的戰鬥,這個經驗就要少多了。
一夜無話,天邊微亮,太陽還未出來之時,秦牧便已經睜開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滿是清新的空氣,一躍從樹下跳下。
夜晚的危險太多,還是要趁着白天的時間趕路,這一天很平靜,一整天的時間,秦牧竟然都沒有遇到一個人。
這點異常對於秦牧這個第二次來到這裡的菜鳥來說,根本就沒有察覺出來。
秦牧倒是還挺希望有那一晚的對手出現,好陪他練練手。
這一段時間內,秦牧手中總是會有一塊木頭。
這是秦牧爲了鍛鍊靈力用的,靈力如刀凝聚在秦牧手上,一點點的雕刻着。
他雕的也非是一般的人物或動植物,而是有些誇張和萌態的卡通玩偶。
算是對於過去的一種紀念。
秦牧耐着心,一邊走路一邊雕刻着。
雕完一個就將其放在了須彌子戒中,隨手斬下一段樹枝,截取一段之後,繼續雕刻。
這是秦牧想到的一個小法子,無時不刻的使用着靈力。
秦牧一整天下來,趕路之外,便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雕刻上面。
到了第三天,秦牧繼續在太陽未出之時就開始了趕路。
走着走着,秦牧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手中雕刻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隨手將手中雕刻的木頭扔到一邊,秦牧轉頭四看。
淡淡的血腥味在周圍瀰漫。
在這綠洲之中,不管是人還是野獸,都免不了殺戮,血腥味在這裡並不是多麼少見的事情。
而秦牧身處這股淡淡的血腥味之中,卻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越往前走,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即便是秦牧自己都有些不理解,可是卻有讓他心生警兆。
前方雖然仍然是一片的綠洲,四周寂靜無聲,就連鳥叫蟲鳴似乎都不見了蹤跡一般。
呱!呱!呱!
一聲黑色烏鴉有些悽慘的叫着,聲音中卻似乎透露着一絲絲的興奮。
秦牧眯起眼睛打量着從頭頂上飛過的烏鴉。
秦牧的眼睛極好,只是烏鴉一閃而過,他的眼睛瞬間明亮了。
漆黑如墨的烏鴉身上,秦牧卻是發現了斑斑血跡。
一個躍起,秦牧直接尾隨着烏鴉奔去。
他要看一看這綠洲之中發現了什麼。
當秦牧靠的更近了一些,從四周又飛來了幾隻烏鴉。
看到這些烏鴉都向着同一個地方而去,秦牧也悄聲跟了上去。
而此時血腥味也越來越濃了,秦牧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前方,呱呱呱的烏鴉叫聲不斷響起,秦牧知道地方到了。
撥開擋在身前的樹葉,率先引入眼前的是一隻被衆多烏鴉爭搶的手臂。
一隻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