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我應該是天下無敵的!我就是天下無敵的!我怎麼會敗?”齊泰炎看着手中的怪劍,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所以我才說,你眼界太窄了啊!”雲舒冷笑了一聲,手腕一揚,青銅戰刀一撩,瞬間在齊泰炎胸口,斬出了一道可怖的傷口來。
噗!
一時間,鮮血噴濺而出,而齊泰炎則直接倒飛出去。
“贏了?面對那麼強大的齊泰炎,竟然還能贏?”衆人心頭狂震。
而畢幽煌更是死死盯着雲舒手上的萬劫不復,心頭波瀾起伏。
“那究竟是什麼武器,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比魔尊無涯的劍還要強?”他心中暗驚。
轟!
另一邊,齊泰炎轟然落地,激起煙塵無數。
“他現在受重傷了,快把他抓|住,別讓他跑了!”江離火見狀,第一個拎着大錘衝了過去。
衆人聞聲,也都爭先恐後的追了過去。
可是,等到了那被砸出來的深坑旁之後,所有都是一愣。
“沒有人?又讓他逃了?”江離火皺着眉頭道。
而在這時,空中風聲起,雲舒從衆人頭上掠過。
“你們繼續朝前走,大約再過百十里路就會到達封印門的位置了,我要把那個老傢伙追回來!”雲舒冷聲道。
“你一個人會不會太危險了?”江離火擔憂道。
雲舒一笑,道:“師父放心,我心裡有數。”
江離火聞聲,臉上現出一陣尷尬之色。
是啊,眼前的這個徒弟,已經不是當初需要自己庇護的少年了。
他的實力,早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若是由他一人前去的話,反而會安全許多。
“好!我們在封印門那裡等你!”江離火點頭說道,而後帶着器盟衆人,包括沈公子一起,全都朝封印門的方向去了。
剩下的雲舒,兩隻眼睛泛着淡淡金光,看着那深坑之旁,一道淡淡的靈氣痕跡,脣角泛起一絲冷笑。
“老傢伙,裝完逼了還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說着,他身上電弧閃爍,而後轟然一聲朝着那靈氣消失的方向追擊而去。
另一邊,秘境深處,齊泰炎手裡提着怪劍,踉踉蹌蹌的朝着前方而去。
“不可能……我是天下無敵的,我怎麼會輸?我的身體早已經被煉化過了,應該是不死之身才對,爲什麼這傷口……還不癒合?”他一邊向前走着,一邊喃喃自語道。
“真是讓人意外,竟然會搞得這麼慘,這可一點兒都沒有當年器盟之主的霸氣呢。”喑啞的聲音忽然在他面前不遠處響起,而後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用不着你說風涼話,快將其他的備用品給我,等我吸收了那些傢伙,傷勢就能恢復,到時候我定會將那小子滅殺的!”齊泰炎咬着牙道。
“依我看,沒那個必要了呢。”那邊的聲音冷笑道。
“嗯?你什麼意思?”齊泰炎立刻警覺了起來。
“剛剛全盛時期的你,都不是那傢伙的對手,就算將其他備用品吸收了,最多也不過就是剛剛的水平而已,你憑什麼能贏?”對方冷笑道。
齊泰炎目光微寒,咬着牙道:“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造反不成?”
聽了這句話,對方頓了一下,然後忽然傳來一陣極爲難聽的笑聲,道:“造反?齊大人,你是什麼時候產生了我是你屬下的錯覺的呢?你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如今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只是拋棄你而已,哪裡來的什麼造反?”
齊泰炎聞聲,瞬間暴怒道:“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讓你和你那些短命的族人一樣?”
說話間,他手裡提着怪劍,指着對面的人影。
而對面那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忽然爆發出一股殺氣來。
腳步聲響,一件黑袍無風而動,那人緩步朝着齊泰炎走來。
“剛纔那話,有種你再說一遍?”他寒聲說着,走出了他棲身的那片陰影。
只不過,離開了那片陰影之後,也仍舊看不到他的容貌。
因爲他的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一片黑袍之內。
沒錯,他就是黑袍!
被他氣勢所懾,齊泰炎忍不住後退了半步,不過很快就又意識到不對勁,轉而手提着怪劍指着黑袍道:“我再說一遍又如何?別說你這個小輩了,老夫連你老祖宗都不放在眼裡!什麼狗屁守印人,一個個自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還不都是些活不過三十歲的短命鬼……”
然而他才說到這裡,便將遠處黑袍驟然而動,直接來到了齊泰炎的面前。
“怎麼會這麼快?”齊泰炎心中暗驚。
對方的速度,遠超自己的意料。
而就在這時,從黑袍之下,深處一隻詭異的手來,砰的一下掐住了齊泰炎的脖子。
“不許說我的族人!而且我和他們……不一樣!”黑袍寒聲道。
齊泰炎低頭,一臉駭異的看着黑袍那隻外露出來的手,皮膚漆黑,其上還附着着詭異的花紋,修長的手指尖上,是宛如倒鉤的指甲,不管怎麼看,也不像是人類的手臂。
“你……你……你妖化了身體?”齊泰炎顫聲道。
“妖化?你以爲我像你那麼無聊麼?”黑袍冷笑道,說話間握着對方的手指收緊,齊泰炎的頸間,流出鮮血來。
齊泰炎猛吞了一口口水,道:“黑袍賢侄,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忘了咱們之前可有約定啊,若是沒有我幫你重新煉化身體,按照你們族中的宿命,你是活不過三十歲的……”
可黑袍卻冷冷一笑道:“讓你費心了,不過遺憾的是,從我懂事起,就沒有想過接受什麼宿命,而且兩年前,我就已經滿三十歲了!”
齊泰炎聞聲大驚,道:“不可能!你們一族,不是受了詛咒,永遠無法活過三十歲麼?你怎麼會是例外……”
黑袍冷然道:“這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去死吧!”
說話間,他手掌收緊。
而齊泰炎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來,咬牙道:“小輩,想要殺我,你自己也別想活,給我去死!”
說着,他將手中怪劍,直接斬向黑袍,打算借怪劍之力,直接將黑袍斬殺。
奈何,那本該無堅不摧的怪劍,落在黑袍之上,卻連衣服都沒能刺穿。
“怎麼……可能?”齊泰炎一下子愣住了。
“蠢材,你以爲像你這種東西,真的能駕馭這柄劍麼?它的主人,從來都是我啊!”黑袍寒聲說道,手上發力,齊泰炎的脖頸直接被抓穿。
與此同時,黑袍收手,將怪劍奪過,一個旋身回斬,齊泰炎的人頭,便飛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