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境?可是現在,太玄境高手,不是都已經在天涯海城了嗎?”旁邊人震驚道。
那人哼道:“你懂什麼?這世上有些人,就算沒有到達太玄境,卻也有太玄境的實力啊!”
“有這種人?”一時間,附近幾人全都好奇起來。
那人點點頭道:“自然有的,比如赤水帝國的赤水三傑,還有咱們天風帝國武玄榜榜首的那位大人,都是曾經憑藉一己之力,跨境擊殺過太玄境高手的人物啊!”
“這……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剛剛出手的,會是那四位大人中的一位吧?”衆人驚道。
那人搖搖頭道:“我怎麼知道?只不過照我看來,就算不是,可實力也差不了多少了,這種人的事情,可不是你我能夠涉足的,咱們還是快走吧。”
一旁衆人聽了,也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各自默不作聲,就好像沒看見一般,悄然退去。
客棧的老闆,也是個識趣之人,偷偷讓夥計將屍體處理掉,沒有對外聲張。
而在這時,雲舒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將事情經過,都和蛟爺說了一遍,便直接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放亮,雲舒便早早起來,先回到石門世界,將大黑和小雞崽全都接出來之後,便帶着衆人,朝着獸王戰的會場而去。
“信物拿來。”會場門口,一箇中年人看到雲舒之後,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雲舒將玉簡遞到對方面前。
那人只看了一眼,眉頭就是一皺。
“黑鐵級的?往前走,去第一百九十六號擂臺,下一個!”說完便一臉不耐煩的對着後面人喊道。
對此,雲舒也不介意,和呂青竹等人一起,朝着會場深處走去。
七轉八轉之下,好不容易纔到了他要去第一百九十六號擂臺。
這一百九十六號擂臺,極爲偏遠簡陋,四周看臺,一共也就幾十個座位而已,卻也沒有坐滿。
“今天第一場對陣的是誰啊?”看臺之中,有人問道。
“一方是孫明知,而另一方似乎是個新人。”有人迴應道。
“新人?”先前那人一聽,臉上笑容一閃,道:“原來如此,那看來,今天孫明知必勝無疑了。”
一旁有人不解道:“哦?這是爲什麼?”
那人聞聲,微微一笑道:“你也是新來這個場子的吧?我告訴你,那孫明知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實力不僅在場上,更在場下!在這個場子裡,他已經連贏了八場,今天你壓他勝出,準沒錯!”
“哦?當真?”
“那是自然,我對那個胖子最爲了解了,那個新人肯定早就被他搞定了,今天敢不敢來都在兩可之間。”
一聽這話,那個新來的臉上也現出驚喜之意,道:“那好,看來今天我來對了,一會兒我就壓孫明知勝一百中品靈石,狠狠的賺上一筆!”
獸王戰,每一場戰鬥,都會開設賭局,供人下注。
只不過,不同級別的鬥獸,會設有不同的下注門檻。
一場黃金級的鬥獸,若是想要下注的話,最低也要一萬中品靈石起。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數額實在太過巨大,根本拿不出來。
而黑鐵級的鬥獸下注門檻,卻只有一百中品靈石而已。
正是因爲如此,雖然這個級別的鬥獸,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卻也能吸引部分觀衆。
在得知了今日第一戰的對壘雙方,乃是孫明知和一個新人之後,在場的觀衆,紛紛取出靈石來,去壓孫明知勝。
而相反去壓雲舒勝的,卻是寥寥無幾。
就在這時,雲舒一行人,進入了這一百九十六號擂臺之中。
“孫明知?竟然是這個人?師叔,你千萬要小心啊!”在看到戰鬥名單之後,孟玉山臉色瞬間就是一變。
“哦?爲何要小心?”雲舒淡然道。
孟玉山眉頭微皺,道:“師叔可能有所不知,這孫明知在黑鐵級的鬥獸場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他爲人奸猾狡詐,靠着陰謀詭異不斷勝利,如今可能都快晉級了吧?所以這一場,對他極爲重要,說不定,他會使出什麼盤外招也不一定啊!”
雲舒心中暗笑。
盤外招?那傢伙的確使了盤外招,不過反而因此丟了性命。
看到雲舒這副輕鬆的模樣,孟雲山卻有些擔憂起來,道:“師叔,那孫明知可以算是強敵,您千萬不可大意啊!”
雲舒點點頭道:“知道了。”
就在這時。
“今日第一戰,孫明知對雲舒,雙方選手登場!”擂臺之上,一個老者沉着臉說道。
“雲舒?這名字怎麼耳熟?難道……”
看臺之上,聽到雲舒的名字之後,有人眉頭就是一皺。
“你是說東雲國的那個雲舒?別瞎想了,那傢伙如今正在被獵盟通緝,已經幾個月沒有任何消息了,這會兒說不定在哪個山旮旯裡藏着呢,怎麼會跑到赤月城來參加獸王戰?多半是重名而已!”有人笑着說道。
“是啊,這名字又不稀奇,就連我們宗門裡,便有六個人叫雲舒,只不過最近他們都把名字改了,說是晦氣!”
“的確,一個註定要死的人名字,的確晦氣!就衝這小子的名字,今天他也非敗不可!看來又有錢賺了。”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雲舒緩步登上了擂臺。
可是,在他對面,卻是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這個新人來了,孫明知怎麼還沒到?”壓了孫明知獲勝的人,皺眉說道。
“這……應該馬上就來了吧?”有人低聲道。
然而,又等了片刻,卻依然不見擂臺另一邊,有人登場。
擂臺之上的那個老人見狀,眉頭就是一皺。
“孫明知來了沒有?若是再不上了,此戰就是雲舒不戰而勝了!”他朗聲喝道。
“這……”
一時間,看臺上那些壓了孫明知獲勝的人,全都不淡定了。
“不用等了,他不會來了。”雲舒淡然道。
“嗯?”那老者聞聲一愣,轉頭盯着雲舒道:“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雲舒應道。
那老者臉色連變了幾遍,轉頭看着擂臺之上,空空如也的另一邊,停了片刻之後喊道:“孫明知逾期未至,視爲棄權,這一場雲舒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