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域大陸和炎魔海之間的和平,已經維持了太多年。
雖然雙方道不同,這些念頭也有不少摩擦,可彼此之間還是相對和平,甚至有不少交流的。
可是今日,葉逐風卻代表三域大陸,向炎魔海宣戰,這絕對是震驚天下的大事了。
“好,我接下就是。”吳二點點頭道。
任誰也都看出,此時吳二纔是炎魔海真正的主人了,他宣佈接下宣戰,這一場戰爭,怎麼看都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了。
話音才落,便見吳二轉頭,朝着雲舒望去,道:“我希望我之前的話你再考慮一下,只要你能和我聯手,天下間便沒有辦不成的事!”
“什麼?”
一句話出口,場間衆人全都是一愣。
霎時間無數雙眼睛死死盯着雲舒。
而云舒更是眉頭緊皺。
這吳二在這個時候竟然對自己說這種話,無疑是想將自己置於漩渦之中。
兩邊都已經宣戰了,他卻還當中邀自己與他合作,自己勢必會陷入衆人的猜忌當中。
“啊,對了,差點兒忘了,你的兩個朋友,都在我手上。若是你同意與我聯手,我便放了他們!”吳二說着,隨手一劃,空間裂開一道縫隙,兩道人影出現在了雲舒面前。
“玄月?婆婆?”雲舒聞聲,更是臉色驟變。
玄月被對方擒住,雲舒是知道的。
卻沒想到,就連金花婆婆也落在了對方的手中。
難怪自己一直都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給我放了他們!”雲舒眼眉倒豎,足尖一點,就要朝吳二衝去。
可誰知還沒等到近前,他忽然被一道金光束縛住。
“不要中計,現在的你,搶不回他們的!”耳畔,傳來了首座的聲音。
“可是……”雲舒眼中現出一絲焦急之意。
但首座卻一臉堅毅的搖搖頭道:“我比你還要着急,可越是這種情況,就越要冷靜!你看看,如果這會兒你衝過去,會是什麼下場?”
被他這一說,雲舒不由得一愣。
擡頭望去,對面幾人之中,不論是吳二、步千秋、巫月還是恆寂,似乎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應付得來的。
現在衝過去,只不過是自投羅網罷了。
“可惡!”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卻也只好忍了下來。
在對面,看到雲舒這副表情,吳二淡然一笑道:“不用這麼恨我,放心,在我這裡,我不會碰他們一根手指頭的,畢竟我還希望你能和我聯手呢!我們……炎魔海見吧!”
他說着,直接轉身而去。
“哼!”在另一邊,步千秋重重哼了一聲,心有不甘的轉身而去。
“我們也走吧,也是時候離開這荒古獸域了!”恆寂也嘆了口氣,揮手之間,萬千妖獸如潮水一般退去。
很快的,衆人視線之內,便再也看不到那些傢伙的身影了。
而在這時……
“雲舒公子,我希望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那傢伙是誰,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在旁邊,忽然傳來了天機子冷漠的聲音。
與此同時,無數雙充滿敵意的眼神,都落在了雲舒的身上。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雲舒這會兒心情也是不好,懶得和這天機子廢話。
“你怎麼和天機子大人說話呢?”
“小輩,別以爲自己天賦了得,就真的高人一籌了!你想和天機子大人比,還早了一萬年!”四周衆人見雲舒對天機子不敬,全都是一副憤然之色。
“諸位稍安!”而在這時,卻見首座大人擺了擺手。
他本來就是德高望重之輩。
剛剛的出現,又是替衆人擋住了金翅大鵬一擊,算是救了衆人一命,所以大家也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不再謾罵。
“雲舒公子,請隨老衲來一下,我有件事要和你交代。”首座開口說道。
“是!”雲舒聞聲,也點頭應道。
“你們幾個也過來!”而在這時,首座轉頭,看着懸空寺那幾位帝玄境九重的老僧道。
“是,師兄!”衆人心中雖然狐疑着,卻也依言而去。
這一行幾人,很快就到了一旁無人處。
而在這時,便見首座一揮手,設下禁制,將幾人與外界隔絕開來。
“我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宣佈。第一,方丈師叔已經坐化,所以該是選出新的方丈的時候了。”首座開口道。
可一旁的一個老僧卻苦笑道:“懸空寺都已經不在了,還要什麼方丈?”
首座卻看了他一眼,道:“廣悟師弟,懸空寺從上古到至今,最寶貴的傳承,不是靈山,也不是懸空寺本身。而是我們這些弟子,我們尚在,怎麼能說懸空寺不存了呢?”
被首座一句話點醒,那廣悟臉色的表情一變,而後對着首座拜道:“師兄教訓的是,是我着相了。”
“那新的方丈,就該是師兄您來做了吧?”在一旁廣嗔出聲道。
但首座卻搖了搖頭道:“不,新的方丈,早有其人。”
“嗯?誰?”衆人聞聲都是一愣。
便見首座緩緩轉頭,看着雲舒道:“雲舒公子,接下來就是我請求你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將玄月救回來,然後讓他回來接任懸空寺新任方丈一職。”
“什麼?”他這句話出口,場間幾人全都炸了鍋。
“師兄,您沒事吧?讓一個玄字輩的小子擔任方丈?而且這名字根本沒聽說過,也不是什麼精英,難道您是真的想讓懸空寺基業毀於一旦麼?”廣嗔第一個不滿道。
其餘幾人,也全都是這副表情看着首座。
其實何止是他們,就連雲舒這會兒也是一陣發懵。
“前輩,玄月他……”
可誰料,首座卻擺了擺手道:“我沒有糊塗,想要讓懸空寺能東山再起,只有玄月才做得到!他也是我們懸空寺方丈的唯一人選,我希望等他歸來的時候,諸位師弟也能全力輔佐他……”
“師兄……”衆人聞聲,仍舊是一臉不解,想要爭辯些什麼。
可便在這時,卻見首座忽然一捂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鮮血順着他指縫流了出來。
“師兄你……”衆人見狀,臉色都是一變。
首座的傷勢,似乎比他們想的更加嚴重。
“還請諸位師弟……”首座掙扎着說了幾句,而後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是,謹遵師兄法旨!”幾位老僧遲疑了一下,實在不忍心看首座這樣,紛紛低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