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靳一鋒所說屬實,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誅天聖教有某種秘法,可以幫助仙者晉升第六境。
但第六境可是傳說之境,怎麼可能有捷徑呢?
“你們現在不懂沒關係,等誅天降臨之時,你們自然就會明白了。”
靳一鋒看着慕千瀾和雲騰驚駭的模樣,似乎非常享受,高聲笑道。
慕千瀾和雲騰臉色難看,對望一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誅天聖教即便有什麼秘法,能助人突破第六境大仙尊,也必然有其條件和限制。”
這個時候,聶天開口了,看向靳一鋒說道:“剛纔我與你交手,從你氣息中感知到一股異樣,似乎你的體內有一股力量,阻礙你完全發揮第六境大仙尊的實力,對嗎?”
“你,你竟然察覺到了!”
靳一鋒臉色一滯,笑容僵住,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聶天。
的確,他之所以能突破第六境大仙尊,正是用了誅天聖教的一種秘法。
但這種秘法,卻有一定的限制,即便成功突破第六境,卻很難發揮出第六境的真正力量。
這也是爲什麼,他會如此輕易就敗給聶天。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種細微的異常,聶天竟然也能察覺。
“世間萬物,自有其運行之律,你們誅天聖教的秘法,不可能是萬全的。”
聶天冷笑一聲,道:“你所期待的誅天降臨,也不可能會出現。”
靳一鋒反應過來,嘴角扯動冷笑,沉沉道:“聶天,誅天聖教的實力,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若敢去萬誅聖山,便不可能活着回來!”
“是嗎?”
聶天冷笑迴應,經靳一鋒這麼一說,他反而有些期待接下來的萬誅山一行了。
靳一鋒一臉陰翳,卻是突然感受到什麼,雙瞳驟然一縮,閃爍兩股精芒,整個人變得興奮異常。
“靳一鋒,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慕千瀾見靳一鋒舉止怪異,先是一愣,隨即冷冷低喝。
“正陽護法靳一鋒,恭迎魔子殿下!”
但是靳一鋒卻絲毫不理會慕千瀾,突然整個人變得癡迷,雙膝跪地三拜。
“嗯?”
聶天三人見狀,同時一愣,驚訝萬分。
看靳一鋒的樣子,似乎在迎接某個地位尊崇的大人物。
難道說,誅天聖教有強者駕臨了?
“靳一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泄露聖教機密!”
而在此時,虛空之中傳來一道清冷的怒喝聲,音色高亮,是個女聲。
“屬下知罪,屬下罪該萬死,屬下罪該萬死……”靳一鋒聽到這個聲音,一張臉駭然一變,接着竟發瘋一般的磕頭,顯然是被嚇到了。
聶天眉頭一皺,目光示意慕千瀾和雲騰小心。
這來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只憑聲音,就把靳一鋒嚇成這個樣子。
要知道,靳一鋒就算再不濟,也是一名第六境大仙尊啊。
慕千瀾和雲騰看了靳一鋒一眼,神情有些複雜。
在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大仙尊,尊嚴竟然掉了一地。
“叛教之徒,合該受死!”
那道清冷女聲再次傳來,冰冷無比,似乎要下殺手了。
“泠兒,先別殺他。”
但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道聲音卻是傳了過來,平淡無奇,但卻給人一種不容違逆之感。
“是,魔子殿下。”
被稱爲泠兒的女子答應一聲,隨即便沒了聲音。
“嗯?”
聶天卻在此時眉頭皺起,臉色大變。
“聶天,你怎麼了?”
慕千瀾見聶天反應有異,不禁有些緊張問道。
他擔心對方有神鬼莫測之能,暗中對聶天使什麼陰毒手段。
“沒什麼,或許是我聽錯了吧。”
聶天卻是搖了搖頭,擺手說道。
他突然感覺,那被稱爲魔子殿下的男聲,十分熟悉,似乎是一位故人的聲音。
但他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聶天,好久不見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虛空中再次傳來那個聲音,帶着一抹玩味,道:“沒想到啊,我們兩個還真是緣分不淺,居然會在這裡相遇。”
“果然是你!”
聶天雙瞳頓時一縮,驚駭至極,沉沉說出了一個名字:“烈焰九鋒!”
沒錯,這個聲音聶天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烈焰九鋒。
說起來,烈焰九鋒是聶天爲數不多堪稱宿敵的對手。
而且,烈焰九鋒跟其他的對手不一樣,無論是實力,手段,心性,都堪稱聶天的強敵。
這也是爲什麼,在經過無數次交鋒之後,烈焰九鋒還能活到現在。
當初,在七修聖界的時候,聶天曾和烈焰九鋒聯手,挫敗了冥皇的陰謀。
而且,烈焰九鋒還從冥皇的手中奪走了誅天魔心。
那個時候,聶天以爲,冥皇就此身隕,卻沒想到,後來又在昊天五劫的時候,再次遇到冥皇。
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冥皇又身在何處。
聶天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烈焰九鋒。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烈焰九鋒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誅天聖教的魔子殿下。
“嗯?”
聶天的突然反應,讓身邊的慕千瀾和雲騰同時臉色一變,驚訝地看着前者。
看這情況,聶天好像認識誅天聖教的魔子殿下,而且兩人關係還想當不尋常。
“聶天,你竟然來到了仙岐大陸,看來我們之間還真是有緣分啊。”
烈焰九鋒的聲音傳來,好像來自四面八方,給人一種極爲濃烈的威懾之感。
“烈焰九鋒,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現身一見吧。”
聶天目光微凝,沉沉開口,周身劍意迸發,凌厲劍氣劃破四周虛空,竟是傳出一陣崩碎的聲音。
下一瞬間,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現,好似從空間本身走出來一般,飄然降臨在聶天的面前,正是烈焰九鋒。
“聶天,別來無恙。”
烈焰九鋒嘴角掛着淡淡笑意,一雙眼睛打量着聶天,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烈焰九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聶天目光微沉,直接喝問。
不知道爲什麼,烈焰九鋒的突然出現,倒是讓聶天有一種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