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看出來,若雨千葉是燃燒自身血氣,強行使用九彩瞳,這纔將數千米的空間整個冰封。
而且從若雨千葉的表現來看,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使用九彩瞳。
在完全沒有使用過的情況下,直接冰封一片空間,九彩瞳的威力,實在變態。
“你沒事吧?”聶天身影一閃,來到若雨千葉身邊,緊張問道。
若雨千葉是爲了救自己才強行使用九彩瞳,若是有什麼事的話,聶天心裡自然不好受。
若雨千葉擦掉眼角的血跡,精緻的面孔有些蒼白,更加顯得冷漠,只是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聶天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聶天此時心中更加震撼,因爲剛纔他體內的三十二萬星辰之力居然主動涌出體外,形成了一個星辰護盾,來保護他。
這個行爲,完全不是聶天觸發,而是星辰原石自動作爲。
“爲什麼會是這樣?難道星辰原石察覺到我有危險,便釋放出三十二萬星辰之力。難不成,星辰原石本身是有生命的?”這個想法把聶天嚇了一跳,讓他不敢再想下去。
而在另外一邊,屍羅魔君被聶天的絕魂天印正面擊中,直接打落地面,像是一座山嶽崩塌一般,滾滾砸下去。
“轟隆!”屍羅魔身落地的一瞬,地面幾十千米之內掀起一層漫天塵埃,周遭山石崩碎,樹木崩斷,一片狼藉。
巨大的屍羅魔身也摔成了一灘腐肉爛泥。
聶天身影落下,站在一塊巨石之上,望着腳下一動不動的巨大屍體,輕蔑一笑,說道:“屍羅,你還要跟我玩裝死的把戲嗎?”
屍羅魔君的屍羅魔身被毀掉,但他的殘魂還在。
這一次,這一縷殘魂再也不可能逃過聶天的眼睛。
“嗖!”聶天話音剛落,屍羅魔身突然綠光閃爍一下,旋即一道綠芒激射而出,想要逃走。
“逃得了嗎?”聶天冷然一笑,身上一道劍氣射出,凝成一張劍網,將那團綠芒牢牢禁錮。
這一次之所以能用絕魂天斬重創屍羅魔君,主要的原因在於屍羅魔君太弱。
他雖有神輪境武者的攻擊力,卻沒有神輪境武者的防禦力。
而且聶天絕魂天印本來九對這種殘魂狀態的魔族生物有極強的剋制作用。
若是換作其他的神輪境武者,聶天絕無可能將其擊敗。
聶天接連使用戰神天地人三印,此時也不好受,服下數枚靈丹之後,臉色纔算稍稍緩和一點。
“屍羅,剛纔的張狂勁兒哪去了?”聶天看着劍網之中還在奮力掙扎着的屍羅殘魂,不禁輕笑道。
“聶天,有種你放了我,我們一百年之後,再大戰三百回合!”屍羅魔君的殘魂幻化成一張綠色鬼臉,張狂地叫道。
“哼!”聶天撇嘴一笑,道:“我已經給你了一次一百年的機會,你沒有把握住,現在還想再要一次機會,你當我是這麼容易騙的嗎?”
“聶天!我們這一戰不公平,若是沒有那雌性武者的九彩瞳,你豈能勝我!”屍羅魔君仍舊不放棄,大喊大叫道。
聶天聳聳肩,說道:“誰讓我的朋友多,這有什麼辦法。”
屍羅魔君頓時氣結,憋得說不出話來。
聶天想了一下,不再廢話,冷冷斥道:“屍羅,你設下血屠古冢一百多年,期間不知騙了多少人類武者,你的這副不禁打的屍羅魔身就是那些武者的元靈餵養而成吧。”
屍羅魔君不知悔改,瘋狂叫道:“是那些無知的人類自己貪心,心甘情願進入血屠古冢當本君的元靈祭品,本君可沒有求他們來。”
聶天微微撇嘴,其實屍羅魔君說得也沒錯,如果不是抱着搶東西的心態,誰會來兇名昭著的血屠古冢。
魚鉤吊在那,魚兒上鉤了,該說漁夫無情,還是該說魚兒愚蠢呢?
本來屍羅魔君有機會恢復到巔峰狀態的,可惜他這次釣魚釣到了聶天這條鯊魚。
稍稍思考一下,聶天說道:“屍羅,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而且還可以給你尋找一個軀體。但我需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屍羅魔君綠色的鬼臉晃動一下,顯然非常激動。
本來以爲這次落到聶天手裡,定然是沒有半點活路,現在聶天還願意跟他談條件,這讓他心動不已。
必死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豈能不心動。
聶天也不說話,手中涌出一道道光芒,在空中劃出一些複雜的符文,然後一縷神識注入,符文便似有了生命一樣,開始流動着絲絲的陣法氣息。
“這,這是······”屍羅魔君感知到符文之中的信息,綠色鬼臉驟然變大,顯然驚嚇不小,話都說不利索了。
“屍羅,你是聰明人,當然知道這符文是什麼,只要在符文上烙下你的靈魂印記,我便可以立即爲你找到一具合適的軀體,怎麼樣?”聶天玩味一笑,眼神之中透着一抹狡黠。
“混蛋!你居然讓本君籤靈魂血契!啊!啊!啊!本君要殺了你!”屍羅魔君看到聶天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幾乎抓狂,瘋狂大叫,瘋狂地撞擊劍網,卻是令得劍網越收越緊。
聶天嘿然一笑,說道:“屍羅,你沒有選擇了,符文馬上就會消失,你的時間不多了,好好想想,是死,還是活着。”
“不籤!本君死都不會籤靈魂血契!”屍羅魔君的綠色鬼臉上下抖動,顯然是暴怒極了。
靈魂血契,也被稱爲死神契約,簽約之人,相當於把靈魂交給契約主人,只能永生永世做奴隸,除非契約主人以血脈解除契約。
這就是爲什麼屍羅魔君知道聶天讓他籤靈魂血契,居然這麼“興奮”。
聶天不去理會屍羅的抓狂,眼角望着漸漸變弱的血契符文,優哉遊哉地說道:“注意了,血契符文馬上就要消失了。屍羅,你要抓緊時間了。你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麼徹底魂飛魄散,要麼留在我身邊。”
“混蛋!本魔君若是簽了靈魂血契,豈不是永世都要做你的奴隸?”屍羅魔君憤怒地大吼起來。
“什麼叫,做我的奴隸,幹嘛把自己看的這麼低賤,你可是堂堂魔君啊。”聶天嘿嘿笑着,嘴角翹起,說道:“我們只是地位不同的合作者而已,而且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心軟,你要是留在我身邊,說不定我什麼時候一開心,就把靈魂血契給解除了呢。”
聶天一邊說着,一邊關注着屍羅魔君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