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衆人神態各異,焚天繼續說道:“新宗門的師資力量將會十分強大,大家一定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萬萬不能有其他不切實際的想法,否則……”
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出來,那未盡的話,顯然引人遐思。
他這番話既是炫耀,也是敲打。
不得不說,那新宗門的師資力量確實十分強大,三位宗主都是高境靈宗,其中一位甚至是靈宗九境的頂級強者。
要知道,在北靈域三大宗門中,都各自只有一位宗主,而且,靈宗九境的也不過骨清奇一人而已。
除此之外,還有領主大人這位頂級的靈尊境強者擔任名譽宗主。
而且,新宗門的各位長老都是出自領主府的,想必各位長老也都是實力相當強大的靈宗境。
所以,想也知道,這個新宗門的實力會有多麼強了。
但是……
就算這個新宗門再好,衆人也不想離開各自的宗門,去接受那領主府的轄治啊。
“好了,解散吧。”焚天宣佈道。
“大家回去休整一下,明天早晨在廣場集合,屆時我將會和白蓮花,琴瑟仙女兩位副宗主挑選親傳弟子,並在各大宗門中挑選出五十名普通弟子帶走。”
說罷,焚天就要走,藥如風突然站出來說道:“焚天大人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焚天看向他,示意他說話。
而大家也都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好奇地看向藥如風。
一方面,大家很疑惑,藥如風突然叫住焚天,是想問什麼。
另一方面,大家心中也有着期待,藥如風難道是想爲大家爭取一下什麼嗎?
藥如風雖然不可能當場違反領主府高層的命令,但是他是真正爲了宗門弟子着想的,便問道:“在三大宗門中,弟子的畢業年齡都是二十五歲,只要過了二十五歲他們就可以離開宗門,各奔前程了。那新宗門的畢業年齡是多大呢?”
聽到這個,大家不由得豎起耳朵來。這也是衆人都是關心的一個問題。
進入三宗聯合大比總決賽的前三十名中,除了穆憶塵,洛漣兒,冷雲天三人,剩下弟子都是各大宗門的真傳弟子和核心弟子,這些真傳弟子和核心弟子們都是二十五歲了。
按理說,再過兩個月,這些真傳弟子和核心弟子就要畢業,各奔前途去發展了,結果他們卻突然要去一個新宗門修煉,這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焚天說道:“新宗門的畢業年齡是三十歲,等畢業後,領主會爲那些畢業的弟子安排去處。”
領主府爲畢業的弟子安排去處,聽上去很好,畢竟領主府安排的去處肯是好地方。
但能成爲三大宗門真傳弟子和核心弟子的,哪個不是北領域的頂級天才?
這些頂級天才都有着各自的野心,有着各自的夢想,也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去處。
他們雖不至於看不上領主府,但若爲了領主府的表面風光,而捨棄了多年的計劃和夢想,是相當不情願的。
想到這個,衆人面色各異。
藥如風自然是看出了大家的想法,繼續問道:“如果新宗門弟子畢業後,都要服從領主府安排的話,那麼這個服從安排,要持續多長時間呢?”
換而言之,他們要在領主府安排的位置上待滿多長時間,纔可以脫離領主府,各自去奮鬥呢?
焚天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瞥了一眼藥如風,語氣帶着譏諷:“當然是永遠了,他們難道還想着離開?”
永遠?
大家都愣住了。
進了個新宗門而已,難道還相當於簽了賣身契嗎?
看到大家臉色變了,焚天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人不滿意嗎?”
他的聲音中加了靈氣,高境靈宗獨有的強橫威壓爆發開來,衆人不由得感到胸口十分壓抑。
大家連忙搖頭,一些人實在是承受不住了,恨恨地看向焚天,但也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這還是性子衝一些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受制於焚天爆發出的靈宗九境強者的威壓,低下頭,攥緊拳頭,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除了個別幾個弟子,焚天很滿意大家的反應,說道:“解散。”
“嗖嗖嗖……”
三道破空聲響起,焚天,白蓮花,還有琴瑟仙女三人,消失在了原地。
骨清奇表情十分沉重,帶領着枯雪宗浩浩蕩蕩的隊伍,回到枯雪宗大院。
二百五十名弟子回到枯雪宗大院,沒有像往常那樣解散,各自回到屋裡,而是很有默契地站在大院中。
衆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低垂着頭,表情十分低落。
看到衆弟子極爲明顯的不滿,骨清奇又是窩心,又是難受。
感到窩心是因爲,看到弟子們並沒有沉迷於新宗門給出的福利,而是依然守着老巢一樣,守着自己的枯雪宗,感到十分欣慰。
那新宗門的底蘊雖然比不上三大宗門,在硬件條件可是足以碾壓三大宗門的。
衆位弟子卻十分排斥的新宗門,這其中當然有不滿新宗門的強制霸道的原因,但骨清奇相信,也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大家捨不得離開自己的宗門,捨不得離開自己的宗主,門主,還有共同修煉了多年的同門弟子們。
所以別看各大宗門平日裡內 斗的那麼厲害,在遇到什麼事時,大家還都是一致向外的。
但骨清奇也覺得很難過,縱然他是一位靈宗巔峰的強者,比那靈宗九境的焚天還要強一些,但他沒辦法對抗領主府。
不說別的,光是那位靈尊境的領主大人,他就沒辦法與之對抗。甚至十個他,二十個他加起來,也沒辦法和領主大人對抗。
“進入本次三宗聯合大比前三十名的弟子出列。”骨清奇說道。
以穆憶塵,洛漣兒,冷雲天三人爲首,在本次三宗聯合大比中位列前三十名的弟子都站了出來,列好。
“你們是怎麼想的?”骨清奇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特別看了穆憶塵,洛漣兒,冷雲天三人一眼。而衆人的目光也大多都放在了他們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