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葉器趕緊追了過去,想要拉出柳青。
畢竟現在,他唯一可以斷定的是,清河縣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所以才導致整個清河縣裡空蕩蕩的,但是現在卻又無法確定出了什麼大事,在不明白危險之前進入,極有可能落入敵人的圈套。
但是葉器忘記了柳青對於家鄉的思想。即便是葉器抓住了柳青的胳膊,但是很快柳青就掙脫掉了葉器,踉踉蹌蹌的朝着清河縣城裡跑去。
葉器不敢怠慢,趕緊追隨而去。
剛進入城池,葉器就被一股巨大的安靜感給籠罩而來。他雙眼有些震驚的看着街道。
街道的中央堆積的貨物一片,像是經過了一場打鬥。茶館裡的座椅也被掀翻,酒樓,旅店,等等,全部都是。這裡像是經過了一場巨大的打鬥,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留下來。
看着這個本該人聲鼎沸,但此時卻空無一人的城市,葉器的腦海裡只感覺一股恐怖至極的感覺籠罩而來。
而柳青則像是一個瘋子一般,狂跑到街道中央,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對着空曠的街道喊道:“李叔,李叔,你在哪裡?”
柳青喊了好幾遍,但是沒有人回答,手中的衣服無聲的垂落而下。
隨後柳青又跑到了一個水果攤前面,從髒兮兮的地面上撿起一個蘋果,同樣對着空曠的街道喊道:“王叔,王叔,你在哪裡?”
空曠的街道上,只有不停的回聲傳來,一聲連着一聲。
最後柳青無力的癱坐在地面上,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拍打這地面:“人,人都哪裡了,爲什麼丟下我一個人去全部都走了。”
嗚嗚嗚。
葉器趕緊走到柳青的身邊,悄聲說道:“趕緊走,我發覺到這裡不正常。”
而柳青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兩眼無光的看着周圍,這是她的家鄉,她從小在這裡長大,這裡留下了她真正的記憶。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來,朝着城池的深處咚咚咚的跑去。
“不要。”這次葉器是真的慌了。
自從他進入清河縣城池以來,他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在瀰漫,那股氣息給人一種意志頹廢的感覺。而且他越往深走,越感覺到那股氣息的強烈。
而且他也有種感覺,清河縣百姓的死,跟這股氣息有着很大的關係。
不過即便他入聖期的修士,他也無法攔住柳青,尤其是柳青身上不要命的潑辣勁,讓他不得不讓着點柳青。
無奈,葉器只能跟隨着柳青一路向前,身上的神識運行到了極致,探查着身邊的危險。
咚咚咚,柳青的腳步聲,最終在一處大宅子面前停了下來。大宅子的門框上掛着一個牌匾,上面寫着清明公正。應該是清河縣的縣令所在地。
這就是柳青單純的想法裡,在他的意識是,清河縣的縣令乃是清河縣最有能力的人,她甚至有些愚昧的想着,如果清河縣能夠一個人活下來的話,那個人一定是清河縣的縣令。
不過葉器卻在這縣衙的府裡感覺到比剛纔更加濃重的煞氣,而且他也確信,整個縣城的煞氣都是從這裡冒出來的。
他剛想提醒柳青不要走進去,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柳青就直接走了進去。
恰好這個時候,一個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臉的興奮,嘴上哼着小歌。
“縣令?”柳青看到縣令,趕緊說道。
那個縣令看到柳青,先是一愣,不過很快臉上就露出溫和的笑容:“你怎麼來了?哦,我想起你來了,你是東區柳家的女兒,柳青,我聽說你前陣子去了天墉城,怎麼樣了。”
不過還沒等柳青說話,縣令趕緊把柳青拉倒一旁,低聲警告道:“現在顧不上說那麼多了,趕緊隨我進去,今日有怪獸襲城,全城的老百姓,一半都沒了。”
“那我父親的冤情怎麼辦?”柳青此時竟然沒有關注自己的安危,反而是關注着自己家族的冤情。
縣令一聽一愣,不過很快就笑着回答道:“這個你自然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全部查清楚了,你爸爸是清白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白家在搞鬼。”
“你放心,我會馬上還你清白的。”
聽到縣令這麼一說,柳青臉上立馬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這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一般聽到有大人物爲其申冤昭雪,立馬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多謝大人,民女給您納萬福。”柳青說道。
“這個不急,眼下馬上怪物要攻城了,快快隨我道縣衙的地下室等候,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向天墉城求救了,很快天墉城就會派出人來支援我們,到那個時候,我們在判案不遲。” ωωω ¸ttκǎ n ¸c○
說完,縣令拉着柳青就朝着縣衙裡走去。
不過剛走了兩步,縣令就看見一個少年,攔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個少年打扮的得體,一看就是某個貴家公子。看大這個公子,縣令有些愣了,眼睛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強裝鎮定的問道:“這位是?”
這位少年當然是葉器了,此時他已經覺察到眼前的這個縣令並非是真正的縣令,而是冒牌的,尤其是他身上無疑散發出的煞氣,讓葉器確信無疑,他是魔族的人。
“這是我和我一路同行的人,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叫葉器。對了他還是一名黑龍衛。”柳青一臉得意的介紹道。
黑龍衛。
縣令一聽到這個字眼,臉色立馬就變了。黑龍衛乃是天墉城最爲精銳的隊伍之一,可以說個個都是修士。
如果是普通修士他還好對付,不過若是黑龍衛,就難辦多了。
原本隱藏在寬大的衣袍裡的長爪立馬伸了出來,直接扣住了柳青的喉嚨,身體猛地隱藏在柳青的身後,同時對着葉器厲聲叫道:“立刻,把你手中的寶劍給我丟下。”
柳青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他不明白,原本還要爲自己主持大義的縣令怎麼突然間就扣住了自己,不由的問道:“縣令,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