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旭陽而升起。
今天大秦皇宮並沒有開啓隔絕靈陣,反而開啓了靈陣將今天的登基大典投影到了大秦各地。
就在衆多世家之主等待着,那一邊從中央天宮內新皇姬玄夜特地繞了一圈來到了乾天殿前,隨着內侍的一聲高喝道:“陛下駕到!”
此語一聲以靈力擴散而開,傳遍了大秦皇都,隨後一身金色皇袍的姬玄夜莊重的從車架上走了下來,帝王的衣袍有層層的規定,以示帝王的威嚴,隨後姬玄夜穩步踏出,只見他的行走間着實走出了一代帝王的真正的威嚴,而那邊羣臣而拜聲勢震動雲霄:“參見吾皇陛下!”
只見姬玄夜一臉平靜帶着三分威嚴走上了階梯,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座乾天殿,隨着他踏入了乾天殿內,發現當朝的上品世家、王公大臣已經悉數下跪,就連張閥閥主張瑞山等同級別的人物也下跪了,而幾尊王境強者也是恭敬的彎下了腰,這是給了他大秦新一代至尊的面子,爲了讓他更好的樹立威嚴,姬玄夜坐在了至高無上的皇座後,帶着威嚴說道:“起。”
其聲如雷,貫穿天地。
就像從天上傳來的一般,宛如天神降世。
“朕,今日初登此位,並沒有太多的要求,只希望諸位等忠於大秦,莫要步先者之途。”
姬玄夜沉聲的開口說着,道:“今日朝會乃是朕與大家第一次見面,而也有事情要在這裡宣佈。第一件事,那就是爲曾祖姬皓伸冤平叛,當年之事皆是姬明勳被天外強者矇蔽控制而造下的孽債,至今也算是塵埃落地,在此朕奪其姬薩、姬明勳二人皇帝尊號,恢復原有之名,爲薩親王爵位,遞補曾祖姬皓爲皓帝、朕的父親姬恆爲恆帝、母親爲太后。”
“陛下英明!”朝臣已經站了起來,恭敬的開口說着,沒有想到這位新任皇帝陛下竟然會如此的仁慈,沒有剝奪姬薩一脈的皇族身份,尤其是他們看到了依舊位列在文官大臣前端的姬承沐,他依舊掌尚書令,只不過爵位已經被降格到國公之位。
顯然皇帝陛下的做法就是要無視姬薩一脈這些年的所作之事,像是要將當年的偏移的軌跡彌補回來一般。
姬玄夜看到諸多大臣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之事,隨後再度開口道:“封姬定、姬尤、姬林爲宗王,品階親王爵位,而等三人掌宗人府事宜。”
宗人府,在郝帝的統治時期,乃是一向富貴閒人的恭親王之子掌握,直到現在事情已經暴露出來,恭親王已經不是當年的恭親王了,所以空出來的宗人府差事剛好就可以落在了姬定等人的手中,反正也是閒差事,雖然其中的各種事務比較重要,但是按照姬定三兄弟的能力,完全可以搞定的。
“謝陛下!”姬定等三人恭敬的開口說着,他們並沒有下跪行禮,雖然在禮制上是需要的,但是顧忌乃是長輩,姬玄夜親口御賜不需要下跪行禮。
姬玄夜說完之後,他隨後看向了廣大羣臣,聲音帶着有些淡漠的說道:“朕對以往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今天外世界對我等虎視眈眈,朕想告訴你們,若是哪一個世家敢叛國,那麼我姬玄夜定然領軍將其夷爲平地,朕可以原諒爾等不參與那個層次的大戰,但是若是有誰想要藉此動搖帝國的根基,那麼可以儘管嘗試一二。”
“臣等不敢。”衆人皆是開口說着。
姬玄夜點點頭,道:“天外世界欲要入侵我等的世界家園,但是朕決不允許他們破壞我大秦的繁華,至此準備排練大軍備戰應敵,讓他們知道就算太祖不在,我等也不是任由他們欺凌入侵的對象!”
隨着姬玄夜隨後提出了一衆的威脅等宣言,這場登基大典和第一場朝會算是結束了。
那些在朝堂上經歷許久的老臣和諸多的世家之主紛紛看到了新皇的心胸度量和鐵血之風,因爲前朝乃是由郝帝一手提拔的大臣、世家之主,這些算是郝帝的親信心腹之人,除了少數在前日動亂中,被鐵血格殺抹除外,其他的人依舊矗立在朝堂和地方之上。
好比郝帝之孫,原來的沐親王、尚書令姬承沐,他除了被降格了爵位,其他的依舊沒有變,就連那位視郝帝爲神明的左侍郎,今日的朝會依舊也站立在他的左侍郎的位置上,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報復,或許是他不屑。
但是今日的朝會後,衆人感到了一衆暴風雨前的壓抑,所以他們知道這位新皇應該有着新的準備,因爲就在朝會結束後,坐在大秦皇宮長明殿上處理朝政的人並不是這位新皇姬玄夜,而是新晉的太上皇姬恆。
這一點就讓來到長明殿上奏奏章的大臣們苦笑不得,這個新皇這才登基不到一天啊,就已經開始當上了甩手掌櫃,只是他們都知道這位新皇是在積蓄力量,準備去應付那些天外的強者,所以他們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然而太上皇本來處置的乃是家族事務,終究是有幾分經驗在手,但是現在處理的乃是一國的事務,從這一程度來的看,還是需要謹慎的。
所以在散去了大朝會後,長明殿這場小朝會就正式上線了,來到的人有軍部三大元帥,其中新晉的第三位元帥乃是練絕城。
先前姬恆並沒有出現在大朝會中,所以這一次的到來依舊是來了大半的人員,皆是三品之上的大員,其中軍部三大元帥、左中右三侍郎,隨後便是左右丞相、尚書令,御史臺的大臣們皆是到場了,他們一一呈上了奏章,由姬恆一一翻閱觀看,隨後便有奏章隸屬的部門長官幫忙指點。
其中輪到了這位尚書令姬承沐的時候,他的內心頗爲忐忑,但是他依舊淡然的走上場,來到長明殿最高書案邊,協助指點了起來,但是姬恆聽取完後,他輕聲的開口道:“你心中會有恨嗎?”
姬承沐神情一怔,隨後才說道:“恨,但是不是恨陛下,而是恨天外的血神殿!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而我等兄弟三人就不會自幼小就失去了父親、母親,或許我們的命運將會不一樣。”
“夜兒交代過,你若是想要繼續當着這個尚書令,還是領着一塊封地去封地當個衣食無憂的親王,你可以自己選擇。”姬恆這位太上皇淡淡的說着,他邊說邊批閱奏章,留下一邊在思考的姬承沐。
片刻,姬承沐才緩緩的說道:“稟太上皇陛下,陛下已經給了我們很多了,我等沒有被徹底的開除了身份資格,我已經很滿足了,從今後起便爲大秦的發展付出一份心力!”
“你可想好?”姬恆問道。
“是的,我確定。”
說完,姬承沐很是恭敬地走下去了,這邊隨後無論是軍方還是文方的各種政務,經過這幾位官場老油條的講解後,姬恆算是清楚的理解了,隨後他直接開口吩咐道:“來人,設宴。”
外邊的內侍皆是應了一聲,很快就有內侍宮女端上了桌椅和菜餚擺放而下,而姬恆也隨着走了下來,他朗笑的說道:“請享用!”
說完,姬恆也直接端坐了下來,品嚐着菜餚的美味,隨後那邊姬恆想到了什麼,邊吃邊商談政務道:“.......”
然而在中央天宮處,那邊也正在設宴招待來訪的客人。
這是姬玄夜招待好友,有學院結交認識的好友,還有玄天宗的謝奇。只可惜,今天有兩人不曾到場,其中一人是大楚帝國太子楚燧皇,另外一人便是坐鎮北境的寒澈,其餘的全部都到場了。
衆人雖然有些拘謹,畢竟時過境遷,當年的好友已經是大秦帝國的唯一主人,但是在姬玄夜的強制命令下,他們終於是有所收斂,沒有動不動就行禮答謝,這場宴會上,最後還是朱經義問出了問題,道:“如今北陸帝國不斷強攻北境的孤塞城,寒澈那邊的傷亡也挺大的,上一次好不容易重新拉起的八萬人馬,被北陸的強勢攻擊之下,孤塞城被攻破了,寒澈率領大軍展開真正的搏殺大戰,幸虧最後是楊秀清他們出動,才勉強重新佔領了孤塞城,現在戰火連綿不斷,真不知道北陸到底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估計跟血神殿有着重大的關係!”姬玄夜直接開口說着,這個問題一旦是真的,那麼對於他們來說,真不是什麼好消息,就連在場的諸人也是沉默的思考着,最後好好的一場聚會,變成了一場軍略謀劃討論會。
尤其是在北境參與過大戰的朱經義等人說出了一些觀點,因爲數次恐怖的強攻,那完全就不要命的進攻,就連孤塞城這座名城都被攻破了一次,其中要不是拖上了諸多密衛出手,最後楊秀清等人率領大軍而來協助,否則孤塞城就要重新易主了。
聽到最後,姬玄夜也沉默了,他猛然的響起了一件事情,隨後他果斷的直接閃身前往了長明殿。
“參見陛下。”
姬玄夜一現身,那邊皆是恭敬的參拜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