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恐怕不知道，另外兩個死在地淵的弟子的身份！”
“他們一個是我的親傳弟子，一個是我的直系後人！”
沈天華身上瀰漫出了殺意，陳凡心中巨震，沒想到另外兩人竟然同沈天華有如此密切的關係。
“當時這三人從地淵返回，我就發覺有些不對勁！”
“但我並沒有多想，只以爲他們在地淵遭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改變！“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活着回來的那三個已經不是本人了！”
“他們根本就不是人類！”
沈天華說到這裡，面容變得猙獰起來。
“似乎是他們之間產生了矛盾，這才讓我發現了真相！”
“他們三個，絕對不是本人了！”
“從地淵返回來的，還能算是人類嗎？”
沈天華將目光看向陳凡，眼神裡很有深意。
“那嶽南天是什麼東西你也見識到了！”
“另外那兩個，同樣也是邪異的很！“
“想來我那徒兒和侄子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爲和我太親近了，不適合僞裝！”
沈天華說的話有理有據，陳凡竟然找不到一點破綻。
難道這老鬼說的都是真的？
從地淵回來的那三個人都有問題？
“不知道師傅當年是怎麼做的？”
陳凡對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如果不解開這個謎團，你永遠無法看清玄羽宗爭鬥的形勢。
“呵呵，我當年當然是想要讓他們原形畢露！”
“當時南域就已經有了亂象，我絕對不容忍宗門內有妖孽隱藏！”
“可惜事情不隨人願，我功虧一簣，被雲玉瑤糾集冥河的強者打成重傷。“
“如果不是因爲我受重傷，玄羽宗也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沈天華臉上無比的複雜，有悔恨，有不甘心，還有難以抑制的殺意。
“雲玉瑤和冷玉妍難道真的都是怪物？”
陳凡實在難以相信，畢竟之前的接觸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雖然雲玉瑤狀態很詭異，但非人的感覺也不是很濃烈。
尤其是冷玉妍，陳凡實在無法把她和異類聯繫在一起。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1”
“徒兒，以後可不要被迷惑了！”
“現在你可以看一下這盒子裡究竟是什麼了？”
說完這句話，沈天華將盒子打開，裡面的東西暴露在陳凡面前。
“這，這是誰？”
盒子內，一顆美麗的頭顱栩栩如生。
陳凡實在無法想象，被封存在黑鈦金盒子內的，竟然是一顆人類的頭顱。
這是一個無比美麗的女子，她好似在熟睡，給人一種隨時會醒過來的感覺。
但陳凡很快就發現，這並不是他的錯覺。
“她”的眼皮在顫動，似乎想要看一看這世界！
“啪”
沈天華直接將盒子合攏，他顯然對這頭顱很忌憚。
“盒子裡的人難道是雲玉瑤？”
陳凡有些顫抖的問出了這個問題，難怪嶽南天說雲玉瑤“已經死了”。
陳凡實在無法想象，之前同自己交談的冰棺內，竟然是一具無頭屍體。
看來這雲玉瑤，真的不是人類了！
“怎麼樣，現在你應該認清楚它們的真面目了吧！”
“以後萬不可再被她迷惑了！”
沈天華微笑着看向陳凡，不知道爲什麼，陳凡心裡無端的升起一股恐懼。
“沒想到雲師姐竟然早就已經死了！”
“不知道師傅爲什麼沒有出手滅殺掉她！”
陳凡恰如其分的表現出了震驚，他的確很驚訝這盒子內竟然是雲玉瑤的頭顱。
“哼，這妖孽迷惑了很多人，如果我現在對她動手，勢必會導致宗門動盪！”
“實在是投鼠忌器啊！”
沈天華一臉的苦笑，但陳凡內心卻很是不屑。
恐怕你根本就沒有能力對付現在的雲玉瑤，不然也不會把頭顱藏到大地深處。
陳凡相信，投鼠忌器的是雲玉瑤，而不是沈天華。
這沈天華之所以活到現在，除了他本身的實力，更大的可能是因爲這一顆頭顱。
從之前雲玉瑤對鬼車出手就可以看出，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
“師傅爲了宗門還真是忍辱負重！”
“現在我們玄羽宗內憂外患，的確不適合撕破臉！”
“徒兒以後會繼續同雲玉瑤虛與委蛇！”
陳凡同樣的大義凌然，他對自己這“新師傅”的話只相信三分。
他也沒打算同雲玉瑤撕破臉。
相較於給他危險感覺的沈天華，似乎雲玉瑤更加沒有威脅。
“的確應該如此，但關鍵時刻你要分清大是大非！”
“好了，我要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
“現在離開吧！”
沈天華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這石殿究竟處於什麼地方。
至於這石殿之外是什麼景象，他同樣沒有說。
陳凡很識趣，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
沈天華取出青銅樹葉，鬼車被再次召喚了出來。
陳凡閉上眼睛，仍舊如同之前一般進入鬼車。
這一次一切都平靜的很，鬼車內什麼都沒有發生，陳凡很順利的返回地面世界。
……
就在黑鈦金盒子被打開的剎那，冰雪宮殿中，雲玉瑤甦醒了。
一股無比恐怖的殺意從暗紅色冰棺中爆發出來，但很快就又消失。
“師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感覺到異常的冷玉妍匆匆進來，大殿內格外的陰寒刺骨。
“哈哈哈，該死的老東西，竟然藏到了那裡！”
“很好，難怪有恃無恐！”
“不過以爲這樣就可以活命，沒那麼容易！”
雲玉瑤的聲音充滿了刻骨的仇恨，沒有了頭顱，她的復生可不完美。
如果不是沈天華那老匹夫，她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師妹，陳師弟一會兒可能會過來！”
“你去迎接一下！”
雲玉瑤的話讓冷玉妍有些奇怪，但她也沒有多問。
半個我時辰過後，一切果然如同師姐預料，陳凡出現了。
……
冰雪宮殿外，陳凡漫步而來，卻發現冷玉妍早就等候在了這裡。
“師弟怎麼有興趣主動來這裡了？”
冷玉妍疑惑的看向陳凡，應該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冷師姐，剛纔老祖召見我了！”
陳凡毫不隱忙，直接吐露了自己之前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