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變成乾屍了!”
“看來精氣神都被吞噬了!”
不過是短短的時間,血滴子的屍體已經變成乾屍。
陳凡將他臉上的面具取下,露出了一張絕望驚恐的面孔。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形貌上看不出同南域之人有何種區別。
陳凡在他身上搜索了一番,只找到了一個儲物袋。
“嘖嘖!”
“這傢伙還真是一個肥羊!”
儲物袋的空間足有三丈大小,裡面堆滿了各種東西。
珍貴的煉器材料,各種品質的靈藥,還有其他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這閻羅殿果然也能能封印氣運!“
在一個角落裡,陳凡找到了五個氣運水晶,這可是難得的寶物。
不過這並不是這裡面最寶貴的,陳凡在這儲物袋裡,赫然發現了一把上品法兵。
這是一把有着血紅色紋路的長刀,陳凡一拿在手中,就感覺到了濃濃的煞氣。
看來這血滴子的確死的有點憋屈,如果不是陳凡的空間扭曲之力干擾了儲物袋。
他有上品法兵在手,只怕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死掉。
除了上品法兵,還有十幾瓶丹藥被慎之又慎的單獨保存在一處。
這些全都是使用靈藥煉製出來的靈丹,有着各種強大的功效。
無論是恢復內息,還是解毒穩定傷勢,這裡的丹藥都是常備。
這些丹藥,算是便宜了陳凡。
“咦?竟然還有一封書信!”
陳凡在一個盒子裡,見到了被珍藏起來的一紙書信。
陳凡饒有興趣的打開,裡面應該是血神宗寫給血滴子的信。
這裡面的大多內容並沒有太大價值,不過其中有一句話讓陳凡很感興趣!
“此次務必要從天運宗餘孽那裡,找到召喚太古石棺的辦法!”
這天運宗竟然還會有餘孽?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天運宗已經滅亡六千年了,而且所有南域宗門都對天運宗恨之入骨,這些餘孽竟然沒有死光,這還真是奇蹟。
而且天運宗竟然能夠主動召喚太古石棺?
呵呵,幾年前雲玉瑤遇到太古石棺又是怎麼一回事?
陳凡發覺自己眼前的這團迷霧,越來越看不清了。
“哼,這一切總會被我知道的!”
陳凡將這封信收好,然後就立刻離開了這裡。
閻羅殿在這裡死了兩個人,肯定會派人查勘,他可不想惹麻煩在身。
……
三天後,陳凡在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後,終於來到了迷雲谷。
迷雲谷是一片巨大的坑坑窪窪之地,傳說是天露滴落後擊碎了大地。
這裡終年籠罩着白色的雲霧,或許是因爲靈機充沛的原因,這裡生長着不少的靈藥。
經常有宗門弟子來此歷練闖蕩,算是一處不錯的寶地。
陳凡在迷雲谷外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時還能發現有冒險者進入這裡。
陳凡緊跟在一隊冒險者身後,也進入了迷雲谷。
“這裡的天地靈機果然無比旺盛!”
才一進入迷雲谷,陳凡就感覺暗竅內的玄術種子在不斷震動。
它們不斷的吞吐天地靈機,速度比之前快了兩倍。
“這裡倒是不錯的修煉之地,爲什麼那些宗門都沒有打這裡的主意?”
陳凡感覺很奇怪,這實在不是那些宗門的行事風格,它們什麼時候這麼高風亮節了。
“師兄,我感覺暗竅內的玄術種子好活躍!”
“如果在這裡打磨玄術種子,我至少能節省一半的時間。”
前方的冒險者也不知道來自哪個宗門,他們的交談被陳凡饒有興趣的聽在耳中。
“師妹你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
“如果這裡真有這麼好,那玄羽宗早就霸佔了!”
“哪裡還容得下我們進來?”
一旁的師兄開始教導自己師妹,宗門外很殘酷,不要太理想主義。
“這裡的天地靈機很古怪,似乎擁有某種靈性!”
“只有第一次進入的人才可以吸收,而且也只能持續三天!“
“所以師妹就打消你在這裡修煉的想法吧!”
這位師兄很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年他也曾幻想過啊!
“沒想到還有這種古怪!”
陳凡心中驚疑,他仔細感受着虛空中的靈機,卻是絲毫沒有異樣。
“罷了,還是尋找天露要緊!”
陳凡的玄術種子已經圓滿,自然看不上這點天地靈機。
他的目標是天露,而且是真正的天露。
隨着陳凡深入迷雲谷,他遇到了越來越多的人。
顯然有天露出現的消息傳開了,吸引了不少的人前來尋找。
不過很少有人找到,就算有人找到了,也往往只有各種傳說,根本就沒有證據。
“百枯門的傢伙究竟是怎麼找到的?”
“難道是他們運氣好?”
陳凡搜尋了一大片,仍舊沒有天露的蹤影。
他可沒有時間在這裡慢悠悠的搜索。
“玄術•分影術!”
陳凡的影子開始蠕動,然後一個個陳凡閃爍而出,沒入四面八方消失不見。
迷雲谷之內,不時有陰影在異動。不過這種現象大多一閃而逝,根本就沒有被人發現。
就算偶爾有武者發現了,也只會以爲是自己眼花。
陳凡的搜索進行的很順利,這迷雲谷倒是很適合他這位陰影大君。
不過這結果卻是讓陳凡很失望,除了找到兩滴淡青色的天露,真正的天露仍舊沒有發現。
不過倒是另一個驚喜,被他找到了。
如果陳凡的判斷沒出錯,他應該是發現了那些外來者的蹤跡。
一處瀑布旁,有兩個人正在忙活着什麼。而在他們的身邊,卻是一地的死屍。
“師妹,這些傢伙的屍體應該足夠了吧?”
“用這些南域的賤民做祭品,檔次是不是有點低了!”
司馬衝問向一旁的柳秀兒,自家師妹在祭祀上可是行家。
“差不多就行了!”
“你不要一口一個南域的賤民,這樣很容易暴露我們的身份!”
“來之前師傅怎麼吩咐的,我們要低調!”
柳秀兒皺了皺眉頭,自家師兄實在馬虎大意,不然他們也不會被閻羅殿那羣狗腿子發現。
“好吧,我聽你的!”
“我們要低調!”
司馬衝嘴上服氣,心中卻不以爲然。
你連血祭這麼囂張的事情都做了,還不能讓我嘴皮子痛快一下?
忙活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一處陰影正在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