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儘管那黑衣人強大且力量詭異,但在衆人合攻之下他還是顯出不敵,被擊傷,狂噴鮮血來。
衆人此見,神色大喜,手中的攻擊更加強烈起來。
黑衣人節節敗退,眼看無處可逃,忽然間,他雙目閃過痛恨的血光。
嘶吼:“你們這些醜陋的人,總有一天我會再回來的,我會讓你們成爲我的血奴,成爲行屍走肉的存在,讓你們真正的絕望。”
“哈哈!!”話落最後,他竟癲狂般大笑起來。
“不好!快阻止他,他會血遁之術。”曾與其交過手的煉凡宗主,剎那神色大變,大聲喝來。
三公子的反應極快,他雙手大力一拍輪椅。
“嗖嗖!!”頓時,數十根銀針如暴雨梨花針般疾出。
“噗噗……”電光石火間,以那極強的穿透力,瞬間刺穿那黑衣人的身軀。
衆人面色大喜。
然而,當黑衣人望了一下被銀針刺穿的身體後,他驀然擡頭,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下一刻,就在衆人那震驚,那充滿怒意的眼神下,他的身體蓬一聲,化成一股血霧,眨眼間從虛空遁走。
留在虛空中的,僅有那濃烈的血腥味。
“什麼?他逃了?”
“怎麼可能?三公子不是擊中他了嗎?”
“難道他擁有不死之身?”
黑衣人的消失,讓煉羽宗的弟子,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混帳!有本事就滾出來!”煉雨神色痛恨,其咆哮聲帶着深深的不甘。
差一點,就是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可以手刃仇人。
“噗!”也許是氣急攻心,煉凡宗主大噴鮮血,接着昏厥過去。
“所有人聽令,立刻給我封鎖所有出口,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這兇徒找出來。”四公子煉嶽喝來。
此間他臉色無比陰沉,沒有想到盡一宗之力,都無法把兇徒留下。
同時,他心中又極爲不安,一個擁有如此實力之人,竟在暗處窺視着他們,絕對是天大的隱患。
對方一日不除,恐怕他都坐臥不安。
“此人受傷極重,不會逃太遠。”三公子煉吳說來,旋即他手上驀然一揮,只見數十隻蜘蛛落在地上。
然而這些蜘蛛並不是真正的蜘蛛,而是一些以木雕刻而成的木蜘蛛。
下一息,見他雙手不斷結印,有符文纏繞,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衆人那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這些木蜘蛛竟開始動起來,化成了一隻只活蜘蛛,向四方散去。
眨眼間,就消失在衆人視線裡。
見此一幕,問天雙目一亮:“傀儡之術!”
這傀儡之術在前世時,他就曾從他師尊口中聽聞過,只是一直沒有親眼見過而己。
早知煉羽宗三公子不喜歡修行,喜歡研究一些機關之類的東西,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還會傀儡之術。
傳聞,這傀儡之術修到最高境界時,可讓死人復活,讓生人化成傀儡,失去生命之心,卻能換來永生之軀,是一種極爲強悍的修行之法。
大公子面色慘白,望着眼前這一幕,他仿如明悟了什麼,感到腦中一陣嗡鳴。
“嗖!”突然一道身影疾來,卻是破狼。
“林兄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他現身後,震驚般望了眼前一幕,接着拱手向問天說來。
“很好!”問天淡道。
旋即,他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笑意,身形一疾,出現在神色不甘的煉雨身旁。
“嗯?”望着眼前男子,煉雨皺起眉,神色露出厭意。
但不得不說,眼前男子的確有幾分本事,當從她哥哥口中得知引蛇出洞這個主意時,她的神色是多麼錯愕,多麼不相信。
然而就在剛纔那一刻,她徹底震驚了,而且心中竟還有那麼一絲慌張。
因爲一旦對方找出兇手,到時將其擒住,那麼她就要承諾賭約,做對方的侍女。
一想到這裡,她心中無比複雜起來,一方面希望擒住兇手,好告那些死去之人在天之靈,另一方面又生怕對方賭贏了,自己要成爲對方的侍女。
“我們之間的賭約,還不算真正結束,兇徒一日未落網,你就不算贏。”望着問天,她咬牙切齒道。
而其它人聽聞神色大愣,不知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有莫老一人,臉上露出深深的苦澀。
“他是逃不了的,你就等着成爲我林天的侍女吧!”問天淡道,臉上露出笑意。
“額!”
然而他此言一出,不僅是煉雨,全場人的神色都大大一愣。
……
夜雖深,但煉羽宗的人依然未眠,所有弟子傾巢而出,到處搜查受傷的兇徒,但凡身上有傷之人,都被抓起來查問。
讓人可恨的是,那個兇徒不僅蒙着臉遮掩着面容,其氣息更是十分詭異且陌生,讓衆人根本無法得知真實身份。
就在煉羽宗的人全力搜查兇手時,這裡是屍墓之地,只見虛空猛然一陣紅光涌動,最後凝出一道黑色身影。
黑衣人!
沒想到這受傷的黑衣人,竟出現在屍墓之地。
“終有一天,你們這些人會後悔的。”從他口中傳來充滿歹毒的聲音。
話落,他身形一疾,眨眼間功夫,便潛入一間破舊的木屋裡。
要是莫老在此,絕對會震驚萬分,因爲這間破舊木屋,正是昨天他們所見那老齡婦人的木屋。
但沒多久,從這間破舊的木屋裡,響起一陣帶着瘋狂恨意的咆哮聲。
“死……我要你們所有人都死……”
這一夜不少勢力的探子,都在打探煉羽宗的消息,想得知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但讓他們疑惑的是,所有的消息竟全被封鎖了。
因此,衆勢力的首領心中疑惑,但他們知道煉羽宗今晚絕對發生大事。
一時間他們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認爲推翻煉羽宗的機會要到了。
但就在第二天,一個驚人消息瞬間傳遍整個風隕域。
殘害煉家嫡系公子的兇徒已經抓到了,兇徒竟是一位潛伏在煉羽宗多年的老僕奴,一個名爲蘭姨的老婦人。
一件破舊的大衣,很快就被人釘掛在煉羽宗的大門前,而這件大衣上還殘留着絲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