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天月城,在三個月以前,城中一直髮生一些詭異的事,那就是一些平民的家畜,又或是一些修士的洞府,皆受到莫名兇獸的襲擊,已致於整個城池的人,人心惶惶,整日處在提心吊膽中。
平民的家畜不翼而飛,在現場中僅留下那凌亂的羽毛,其衆多修士的洞府,更是被肆意破壞,府中所有的東西被一網打盡,可謂真是挖地三尺,讓人又悲又恨。
衆人心中痛恨不已的同時,又對兇徒充滿無邊的恐懼,隨着事態的嚴重,驚動了天月的城主,因此,派下大量士兵,到處搜查兇手。
只是直到如今,別說擒住兇手,就連兇手的影子,他們也沒有捕捉到一絲。
因此,許多人在逼於無奈之下,紛紛開始收拾家當,離開天月城,欲前往其它城池生活。
此事,天月城的城主也十分無奈,只好把事情上報朝廷,然而直到如今,聖上依然沒有派人來,仿如遺忘了。
對此,天月城的城主,也只有在心中輕嘆,只盼望着,兇徒哪一天善心起,會離開天月城,那他就燒香拜佛了。
“此地詭異,不宜久留!”問天心中很快就了決斷。
當天黃昏,他就已踏出天月城,眼看夜色已暗,他便停下腳步,找了一個山洞,打算略作養神後,再趕往迷蹤林。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月城的城主府中,傳來一道驚天的咆哮聲。
“該死的,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渾蛋,竟敢入我城主府中偷竊,要是讓本城主捉到,定要將其五馬分屍。”
一個身形略帶肥胖之人,張口狂吼,傳透出無邊的怒意,仿如要響徹整個天月城,一些百姓聞言,驀然擡頭,目光駭然般望向城主府的方向。
“難道,就連城主府也被兇徒“光顧”了?”有人道來,旋即,嘴角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看來,這天月的城主,便不怎麼得人心。
“城主大人,有發現了,有重大發現!”忽然,一位士兵神色狂喜,衝入城主的房間激動說來。
“什麼?真有此事?”城主大人渾身肥肉一顫,顯得十分激動。
旋即他臉色猖狂,大聲一喝:“本城主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如何大膽,竟敢入我府中行兇。”
他身形一震,仿如要透露出王八之氣,未等士兵說完,他已急速邁步跨出房間……
士兵見此,也快速跟上。
然而沒多久,只見在城主的廚房中,再次傳來城主那惱羞成怒的驚天咆哮:“廢物,統統都是廢物,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巨大發現?”
“給本城主滾,有多久滾多遠……”
城主大人的臉色十分鐵青,看着一衆手下,他狠不得給他們踹上兩腳。
只見在廚房的一張木桌上,一大坨黑色的物體,正在那裡散出着驚人的臭味,“嘔嘔”,看着這坨物體,城主大人臉色驀然慘白,開始作嘔起來。
“城主大人……”衆人見此,神色一慌。
然而,城主大人心中一氣,真接向之前稟報的士兵臉上,踹上一腳,口中爆喝:“滾……”
一想起對方口中的重大發現,竟是一坨……竟是一坨糞體之時,他心中可真是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這也叫重大的發現……??
就在城主大人咆哮之時,一道虛模糊身影,出現在他身後,隱隱傳來譏笑聲。
但詭異的卻是,所有人皆仿如沒能聽見它的笑聲般……
沒多久,那道模糊身影驀然一閃,瞬間消失……
…………
山洞中,問天驀然睜開雙目,目光顯得十分平和,忽然他神色一動,身形一閃,瞬間衝出山洞。
只見片刻間的功夫,他再次回到山洞中,但手裡卻多了一隻宰殺好的野兔。
雖然以他如今的修爲,就算一段時間不食東西,都不會有太大問題,但終究到底,他還屬凡人了,因此需要進食,也是無法避免之事。
一篝火苗在山洞中心處升起,緩緩映紅整個山洞,更使問天的臉龐泛紅,有汗水滲下。
火苗里正架烤着那隻野兔,烤出的油滴,滴在火焰上,傳來滋滋的聲音,沒多久,更傳來一陣香氣撲鼻的肉香。
聞着這誘人的肉香,他不禁大力嗅幾下,這更如是刺激到他的食慾,使他腹中傳來一陣餓響,情不自禁舔了一下嘴脣。
旋即,他手上驀然一揮,一陣白光從古戒中綻放,一張精緻的木桌出現在地下,然而,他並沒有就此停手,只見手上白光連續閃出。
一桌、一壺灑、一隻略大的酒碗。
“還好古戒中還有一些存物,只是可惜了!”
“美酒獨自嘗,擡頭空無月。”
他神色中出現一絲落寞之色,腦中更閃過錢大少爺,他三叔,爺爺等人的身影。
他倒上一碗酒,旋即頭一仰,咕嚕,嘟嚕,酒水暢遊落肚,沒多久,他臉龐泛起一絲紅意。
“美酒配佳餚!”口中喃來,驀然轉身,欲去取已烤熟的兔子,但下一刻,他徹底呆住了,眼神充滿匪夷所思,因爲架在柴枝上的烤兔,不翼而飛了。
他的神色雖顯得十分鬆散,但實際上,他一直分出一縷靈識,監視着方圓五百米的動靜,然而更因如此,他心中才那般驚濤駭浪。
“誰?”他瞬間驚喝。
因爲能在他的感知中,神不知鬼不覺般,偷走他的烤兔,對方絕對是一位強者!
想到這裡,他整個人的神經繃緊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然而,一刻過去,兩刻過去……時間就這般消逝,但依然不見對方出手,只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
許久,他雙目驀然一閃,直接抱拳,對着虛空道:“不知哪位前輩在此,要是小子驚擾前輩,還請前輩見諒。”
忽然,一陣微風從洞外呼起,颳起幾片枯葉,捲入洞中,只是依然不聞回聲,不見人影。
對此,他眉頭不禁一皺,雙眸閃過疑惑之色。
旋即,他身形一晃,直接離開山洞,凌立於空中,靈識全力散開感知。
當他感知一番後,他的神色卻越來越古怪,腦中忽然靈光一動,想到一個可能,再次雙手抱拳說道:“既然前輩喜歡小子烤的野兔,那就儘管拿去,就算當小子向前輩賠罪。”
話落,空中帶着寒意的風颳過,拂動他的衣與發,只是依然沒有人回聲。
對此,他雙目一凝,旋即,仿如已不再打算理會,身形一疾,瞬間從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