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夥伴們揭開昔日的傷疤,厲天梟不由的臉色難看,眼底怒氣隱隱。
他霍然起身,抓起酒罈,狠狠的灌了一通酒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砰!
酒罈摔在地上,稀碎。
厲天梟紅着眼珠子掃視一週,咬牙切齒的恨聲道:“沐清凝那個賤人,厲某遲早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的好!”薛彥卿拍了拍巴掌,大笑道,“天梟,這纔像個男人!”
郝清風和洪元吉也附和的翹了翹大拇指,眼神玩味。
厲天梟卻不領情,他冷哼一聲,看着三人道:“你們也不必幸災樂禍!當年我的確在沐清凝手中吃了大虧,但你們幾個也好不到哪裡去吧?要說起來,那個賤人是咱們帝都五虎共同的敵人,你們若有種,就一起想個辦法,找回這個場子!”
聽了厲天梟這番話,薛彥卿三人卻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臉色憤恨,卻又目光躲閃,似乎有些不想參與。
要說在帝都年輕一輩中,帝都五虎最畏懼的人,不是太子虞天行,也不是沈家的沈玉坤,而是沐家的沐清凝。
他們帝都五虎當年縱橫皇天城,乃至禹州,一向所向披靡,無人敢應其鋒。
就算五人在帝都學院闖下大禍,其實也僅僅被長輩訓斥了一番,禁足了三個月,根本無傷大雅。
然而,就在帝都五虎禁足完畢,重出江湖之際,卻狠狠的栽了個大跟頭。
而這個跟頭,就是在栽在沐清凝身上。
五人設了一個局,本想用在沐清凝身上,卻沒想到,反被沐清凝識破,並將五人生擒活捉。
然後,沐清凝將五人封印了實力,給五人吃下了大劑量的猛藥,扔進了城外一家最低賤的妓院之中。
那是一家凡人妓院,而且是專門面對市井販夫走卒的廉價妓院,裡面條件惡劣,女人姿色全無,而且大都人老色衰,偏偏強盛。
就這樣,堂堂帝都五虎,在這家妓院中胡天胡地了五天五夜,每天除了吃藥,就是瘋狂的運動,偶爾還會伴隨各種不可描述的酷刑,簡直慘不堪言。
當五人刑滿釋放的時候,一個個都已經目光呆滯,神志不清了,都是被擡着回家的。
而且後來五人即便恢復了精神,也都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見了女人就想吐。
事後五人都曾謀劃過報復,然而卻一次次被沐清凝反擊,被整治的一次比一次悽慘。
其中最慘的就是厲天梟,他有一次居然被沐清凝扔進了農家的豬圈之中。於是乎,吃了猛藥的少年,與一羣母豬,有了不得不說的故事……
那件事結束之後,厲天梟回到家族,沒過幾天就離開了帝都,加入了魔淵骨魔道,足足十多年再也沒敢回帝都。
厲天梟之所以選擇加入骨魔道,是因爲修煉骨魔道的都是男人……
從那之後,帝都五虎各奔東西,漸漸消失在人前,也使得帝都的風氣爲之一正。
此刻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座四人都仍然不免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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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即便他們都恨極了沐清凝,但也不敢冒然報復,只想慫恿別人出手,實在是怕了那個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
薛彥卿突然大笑了兩聲,道:“諸位兄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我們或許還奈何不了沐清凝那個小賤人,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落入我們兄弟手中!到那時,我們一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不錯!”洪元吉道,“今天我們四虎相聚,只談風月,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先放下吧!咦,你們看,那個領舞的美人兒不錯啊!”
薛彥卿玩味一笑:“怎麼,元吉有了興致?”
洪元吉淫邪的笑了笑:“顏卿,有沒有興趣玩一會兒?”
“好啊,老規矩,我前面你後面。”
“不行不行,這次得改改,我前你後……”
洪元吉和薛彥卿一邊爭論着誰前誰後,一邊脫下衣袍走向舞池。
看着兩人去玩女人了,厲天梟不屑的搖了搖頭,同時心下也有些羨慕。
這幾個傢伙雖然都有些心理變態了,但至少還玩得動。
而他厲天梟,已經徹底對女人喪失了興趣。
這時,郝清風端着酒杯,笑吟吟的道:“天梟,你這幾年經常與林玄打交道,不知對他了解多少?”
“嗯?”厲天梟一愣,玩味的笑道,“郝兄,我知道你們郝家與林玄結了仇,也明白你的意圖,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招惹林玄爲妙。
林玄此人,邪門的很,比沐清凝還要可怕的多。
你應該聽說過,就連沐清凝都在林玄手中吃了大虧,而且還不止一次。”
“哼,不至於吧,一個偏僻地方的土包子,真有如此本事?”郝清風皺眉道。
厲天梟搖頭笑了笑,道:“知道我爲何退出北荒嗎?”
郝清風目光閃了閃,神色嚴肅了幾分,道:“願聞其詳。”
厲天梟目光深沉的道:“林玄做了一件事,觸動了我師門的利益,師門想讓我出手暗算林玄,但我沒有半點把握,也不想當炮灰,只能回來躲一段日子。
你如果仔細研究林玄的過往就會發現,他出道至今,從沒吃過虧。這種人命格太硬,誰碰誰倒黴。”
“嘿嘿,天梟,你說的也未免太玄乎了吧?”郝清風不屑的搖了搖頭。
厲天梟也不勉強對方相信,無所謂的笑道:“你若不信,就當我沒說過好了。來,喝酒!”
下方已經響起了女子的驚叫討饒聲,和薛彥卿兩人的淫笑聲。伴隨着周圍的管樂聲,氣氛很是古怪。
就在這時,一名薛家的侍衛走了進來,看着裡面不堪入目的畫面,猶豫了一下,對薛彥卿恭敬的傳音道:“公子,小人有事稟報。”
“混賬東西!沒看到我在忙嗎?”
薛彥卿一邊動作,沒好氣的罵道。
那侍衛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跪在地上,但仍然堅持道:“公子,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望公子裁斷。”
“什麼事!快說!如果不是什麼重要事,當心本公子扒了你的皮!”薛彥卿惱火的道。
那侍衛趕緊傳音道:“李家的李志良來告密,說是李墨君小姐打算與白逸凡私奔,兩人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