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蟲!小爺我還有事,就不跟你玩了,你給我去死吧!”
林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猛地踏步前衝,一股沉重、浩瀚、亙古的氣勢迅速凝聚,令他彷彿變成了一名跨越太古的巨人,前方的空間劇烈扭曲變形,形成了一道弧線。
轟!
林玄與火鱗蟒狠狠相撞,爆起一聲驚天巨響,方雲十米內的山石草木統統化作了糜粉。
旋即只見,那火鱗蟒身軀轟然炸開,變成了七八段碎肉,飛上了高空,又噼裡啪啦的落在地上,腥臭的血液灑在地上,令草木滋滋作響,冒起嫋嫋青煙。
“真元境的實力,太爽了!”
林玄屹立原地,紋絲不退,臉色喜不自禁。
他收斂氣息,頓時恢復原來的樣子,頭髮也恢復了黑色。
“時間不多了,這片小世界也不算小,還得抓緊點時間才行。”
他離開了樹洞,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
這個小天地似乎並不完整,周圍的幾座大山和河流也都有些不協調的感覺,有的火焰嫋嫋,有的古木參天,有的冰雪皚皚,有的死氣沉沉。
就彷彿有一位強大的巨人,胡亂搬來幾座大山,放在一起,構成了這片地貌。
林玄沿着腳下這座古木林立的大山,轉悠了一個多時辰,卻沒有感受到極品火元石的氣息,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這片天地看似不大,實際上也有三、五十里方圓,而且隱藏着不少兇獸和難以預料的危險,搜索的速度快不起來。
若是運氣不好的話,恐怕剩下的兩個半時辰根本不夠用。
“要是能收服一頭兇獸當坐騎就好了,最好是會飛的坐騎,這樣也能省卻不少麻煩,可惜沒把御天敵帶進來。”
唳——
一聲慘厲的猛禽鳴叫聲突然傳來。
林玄尋聲望去,只見幾百米外的樹林中,一隻大鳥正與一頭白毛巨猿激烈交戰,周圍樹木倒伏一片。
“咦!一階巔峰雪翼雕,不錯不錯,就你了!”林玄臉色一喜,大步走去。
……
巖河之中,煙霧嫋嫋,熱浪翻滾。
蠻族少年鐵烈坐在礁石上,無聊的喝着酒,雙目兇光閃爍,嘴中不時的罵罵咧咧。
“踏馬的!早知道就不殺死那頭火焰蜥蜴了,讓它馱着我上岸多好!哪怕留下屍體也好啊!”
“現在可好,周圍全是該死的岩漿,連個母獸都看不到!”
“也不知兩個漂亮的小妞現在在那裡,若是讓老子逮到,一定"gansini"們兩個!”
鐵烈隱隱感覺到,那塊極品火元石離着自己不算遠,可惜他被困在巖河中足足八個時辰了,寸步難行,幾乎要氣炸了肺,那幾位尊者的祖宗十八代,早就被他罵了幾百遍了。
嘩啦!
突然,岩漿翻滾,一條大如房間的巨大蟾蜍從巖河中冒出了腦袋,對礁石上的鐵烈虎視眈眈。
“咦!二階中期火玉蟾?太好了!”
鐵烈眼睛一亮,霍然起身,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丟向了那頭火玉蟾。
啪!
石頭砸中蟾蜍的腦袋,擊的粉碎。
吼——
火玉蟾本來還在觀察獵物,此刻卻一下子被激怒了!
它迅猛一跳,瞬間蹦上了礁石,隔着七八米遠,朝鐵烈張嘴吐出一條火線!
呼的一下,炙熱的火浪撲面而來。
鐵烈卻不驚反喜,他迅速前撲翻滾,避開火蛇的衝擊,旋即如靈猴一般,從地下驟然彈起,一下子竄到了火玉蟾的大腦袋上。
“哈哈哈哈!小蟾蜍,給老子當坐騎吧!”
砰!
鐵烈大笑着,狠狠一拳轟在火玉蟾的腦袋上,當即將火玉蟾的腦袋砸了個皮開肉綻,七暈八素。
不過,火玉蟾脾氣也十分暴躁,又哪肯輕易屈服?它狠狠的甩了甩腦袋,想要將鐵烈甩掉。
可鐵烈的雙手雙腳已經死死的扣進它的血肉中,如何都甩不掉。
火玉蟾又驚又怒,立刻便要轉身跳入岩漿,想把頭上的跳蚤燒成灰。
但它剛要轉身,突然感到一股無法抵禦的巨力作用在腦袋上,居然令它的龐大身軀猛地翻轉,轟然砸在礁石上。
“哈哈哈哈!想跑可不行!小蟾蜍,要麼帶我過河,要麼老子生撕了你!”
鐵烈哈哈大笑,他飛起一腳,再次將火玉蟾的龐大身軀踢得翻滾起來。
一頭兇悍的二階中期兇獸,在他手中彷彿玩物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終於,火玉蟾在被折磨了一刻鐘後,徹底屈服了,敬畏的趴伏在鐵烈的腳下,眼中流露出順從和恐懼。
“哈哈哈!小傢伙,趕緊帶着老子上岸!”
轟!
火玉蟾跳入岩漿,鐵烈毫不猶豫的落在它的背上,一人一獸緩緩的遊向岸邊。
片刻之後,鐵烈終於上了岸,興奮的嗷嗷直叫。
那頭火玉蟾以爲沒自己的事了,便想要退回巖河。
卻不想,鐵烈突然上前,一巴掌拍碎了它的腦袋,令它的龐大身軀轟然倒地。
“嘿嘿嘿,我鐵烈在那個該死的狂風絕地,足足待了六年,天天吃風屬性兇獸,早就吃膩了,今天就嚐嚐火玉蟾的味道如何!”
鐵烈壞笑着舔了舔舌頭,伸手從火玉蟾的腦袋中摳出大把腦漿,塞進嘴中,大快朵頤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火玉蟾的腦漿全都進入了他的腹中,鐵烈似乎沒有吃飽,又扯下火玉蟾的一條後腿,狂塞猛啃,吃的滿嘴鮮血,彷彿猛獸進食一般。
吃飽喝足了,鐵烈抹了把嘴角的血水,然後循着極品火元石的氣息,朝不遠處的一座山谷走去。
走出不到千米遠,鐵烈很快就發現了,那塊放在大石上的極品火元石,不禁臉色大喜。
不過,出於多年生死歷練得來的經驗,他並沒有直接走過去,而先是圍着方圓百米內轉了三圈,直到發現沒有埋伏後,才小心翼翼的接近大石,將極品元石塞進了懷中。
“咦?有人!”
鐵烈看到了大石上的字,也察覺到了不遠處的山洞中,一陣輕微的呼嚕聲。
他那粗獷的臉上,閃過一絲狡獪的神色,略作停頓後,輕手輕腳的走入了山洞。
“原來是他!”
當發現是段飛後,鐵烈的眼底驟然閃過一絲殺機。
“嘿嘿,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殺人奪運,本就是大道捷徑,小子,撞在老子手中,只能算你命不好了!”
他捏指成爪,悄悄的向着段飛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