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正在呵斥下人發泄鬱悶的尉遲白金看着一臉怒容的尉遲百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母上。
“你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尉遲百花沉聲說道。
“我……”尉遲白金張了張嘴,可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沒理由其說什麼。
可到頭一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蘇劍泉來了之後改變的。
這件事說和蘇劍泉無關?
他一百個不信。
所以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尉遲百花卻說道:“是不是都無所謂了。”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了?”尉遲白金尖叫道。
“啪!”
驟然間,尉遲百花一巴掌打在了尉遲白金的臉上,尉遲白金被打得連連倒退,捂着臉一臉的難以置信。
“娘?”尉遲白金不懂。
尉遲百花卻是怒其不爭地說道:“你不明白?”
“現在不是那蘇劍泉的問題reads;。”
“而是我們要怎麼做的問題,如果真是那蘇劍泉搞的鬼,那蘇劍泉就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人,對方不來找我們的算賬就已經是不錯了,還指望找對方給個說法?”
“你腦子被驢踢了?”
“如果不是蘇劍泉搞的鬼,那這件事也到此爲止了,目前我尉遲家地位岌岌可危,多少得到消息的人估計都在摩拳擦掌。”
“他們固然不敢明目張膽地上來咬兩口,可我尉遲家必然會面臨大幅度的縮水。”
“所以,當務之急不是去找回場子,而是如何自保,這段時間你給我小心點,不準出門!哼!”
尉遲百花是越說越來氣,最終甚至氣得自己的心口有點疼。
罵完之後,尉遲百花心裡舒服了一些,可怎麼看自己的兒子都覺得有些嫌惡,要不是這個孽子,她尉遲百花何苦落到這個地步?
可她也不想想,這個孽子是她自己教出來的啊!
尉遲百花罵完之後就走了,只留下尉遲白金低着頭一臉的委屈,臉上那通紅的耳刮子還在臉上,火辣辣地疼。
就在這時候,神劍山莊的謝寶劍來了。
他看着尉遲白金的模樣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尉遲少府主,這怎麼回事?”
少府主?
尉遲白金瞬間就火了,你丫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艹!
尉遲白金想要打人,可想到尉遲百花的吩咐,他忍住了。
可心裡那一層邪火蹭蹭地冒啊!
最終,他也只能高罵一聲:“草!”
尉遲白金心裡的憋屈和鬱悶自然是越積累越深,但是盛京的局勢不會因爲他的心情而得到改變reads;。
如今高端戰力被剪除打扮的尉遲府如果被拔去了牙齒的老虎,雖然看起來很嚇人,把人撲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已經失去了以前的威懾力。
爲了自己不成爲衆矢之的,尉遲府花費了很大的代價。
遠交近攻,威逼利誘,威脅示弱等等手段施展開來,整個盛京都變得風起雲涌,但凡是夠資格的門派,都上來咬了兩口。
尉遲府爲此交出了很多的利益另外加上自身府內的威懾才壓住了尉遲府崩潰的趨勢。
可是,現在的尉遲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如日中天的尉遲府了。
失去了大半的高手鎮壓,尉遲府的氣運在緩慢的流失,沒有近百年的時間,尉遲府甚至不能恢復當初的元氣。
但是,在他們進步恢復的時候,別的門派也在齊頭並進。
雖說尉遲府擁有更好的資源,但是,被打落的優勢不是那麼容易拉回來的。
當盛京風雲變幻的時候,蘇劍泉他們已經回到了南境。
南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心的情況下,消息的散播還是很快的。
蘇劍泉一行人的事蹟已經在南唐傳開了。
這種鄉下人到大城市裡打臉的橋段彷彿話本當中的故事一樣,在茶樓裡聽別人說的時候都覺得一股熱血在網腦袋裡衝。
多帶感啊!
真是恨不得親臨現場,去看那些傢伙是如何被打臉的!
而蘇劍泉他們回到南唐的時候大,也受到了極大的歡迎,和尉遲府的慘淡不同,南境這裡一片歡天喜地啊。
回到南唐之後的應酬似乎是必不可少的。
蘇劍泉爲此花費了兩三天的時間來和各派的掌門人拉攏感情,總之,雖然蘇劍泉不想,但是神鬥劍派的名聲卻是愈發的水漲船高reads;。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下來之後,南境的日子終於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
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修煉的修煉,煉器的煉器,煉丹的煉丹。
神鬥劍派的規模也在不斷擴大,但是秉持着蘇劍泉精益求精,寧缺毋濫的方針,一切的規劃都是以這八個字爲中心展開的。
所以,神鬥劍派雖然在壯大,但是其內部卻並不臃腫,反而顯得無比的精悍。
蘇劍泉也恢復到了修煉當中。
當初劍閣的時候一片破三關,之後蘇劍泉就沒了動靜。
一趟盛京之旅後,蘇劍泉回到神鬥劍派,那坤魂二轉幾乎是水到渠成地就成了。
坤魂一轉的時候,蘇劍泉的坤魂當中開出一片領域,如今,那魂中域已經擴張到了極致,兩個領域相互糾纏在一起就如同混沌未開的太極一樣。
而今,在晉升坤魂二轉之後,蘇劍泉那首尾相連宛若太極的魂域當中生出了氤氳彩霞。
那彩霞凝練成絲狀,一縷縷一絮絮的飄蕩在漆黑的魂域當中,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用,但是那彩霞卻是坤魂三轉的根基。
坤魂三轉時彩霞化形,將魂域徹底變成錦繡大地那就是根基奠定了。
而今蘇劍泉要做的,就是用靈元和自家魂念不斷地凝練出彩霞,讓彩霞將漆黑廣闊的魂域填滿。
前前後後,蘇劍泉離開盛京已經快一個月了,回到神鬥劍派也有月餘了。
而在這月餘當中,還有一件喜慶事。
那就是當初的黃皮阿四,如今的黃士龍晉升靈慧魄了。
黃士龍的修行天賦不算太好,而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出人意料了。
蘇劍泉的臨雲崖邊小樓。
這一天,黃士龍找到了蘇劍泉,他對着蘇劍泉恭敬行禮之後說道:“長老,我想外出一趟。”
“哦?”蘇劍泉問道:“能問問去做什麼嗎?”
“殺人。”黃皮阿四回答的簡單明瞭。
蘇劍泉眉尖一挑,笑了。
“你應付得過來嗎?要不要幫忙?”黃士龍咧了咧嘴笑了:“不用。”
“那好,需要什麼直接說,別的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嗯。”黃士龍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告辭了。
離開蘇劍泉的小院之後,黃士龍來到了田農的住所,田農本身的幾乎沒有什麼修爲,他原本就是一個獵人寨子的族老。
可如今,寨子沒了,他什麼都不是了。
好在當年他無意間搭救了早年間的黃士龍,而今,當初的潑皮無賴卻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人世間的際遇,有時候還真叫人說不清。
黃士龍如今本事更強了,但是他還是他,他沒變。
今日,他本事夠了,所以他要給當初的恩人報仇。
所以黃士龍找到田農說道:“我要給你報仇,給寨子裡上上下下兩百三十四人報仇,你跟我一起嗎?”
田農當時正在田地裡擺弄作物,他以前是獵人,後來身子骨不好了就在寨子裡種地,如今在神鬥劍派種地,他也樂得其所。
今日聽了黃士龍的話之後,他扔下手裡的東西,說道:“這就去了?這一次去了,還能回來嗎?”
“不曉得。”黃士龍說道:“不過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那就走吧。”田農沒什麼好收拾的,所以把手在身上蹭了蹭就走了。
一邊走,黃士龍一邊說道:“這一次要是能活着回來,我就不欠你什麼了。”
“哈,你早就不欠我什麼了。”田農笑道:“是我欠你的。”
黃士龍眉頭微皺,不過他什麼都沒說。
就這樣,兩人結伴離開了神斗山,向着邊荒地帶走去。
邊荒,當初黃士龍離開南唐之後,就是在這裡被田農給救下來的。
在這裡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但是今天,這裡的事情將會做一個最後的了結。
當年,蘇劍泉在金光寨放走了田農那一脈的獵戶之後,田農就帶着當年的一夥人回到了曾經的寨子。
只是幾年下來,這裡已經發生了變化,當年的寨子已經成了一個山賊組織的分舵窩點,田農也在金光寨呆過,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
田農當世就率領手下的獵戶把那羣人給趕跑了。
他們有如此的戰鬥力不奇怪。
因爲他們本來就是寨子裡的獵戶,整日在山中打獵,身強體壯不說,弓箭刀槍也玩得算是嫺熟。
加上在金光寨待過不少年,所以各個都是能征善戰之輩。
田農他們打跑了山賊,很快就重整家園,但沒想到的是,那一夥山賊睚眥必報,而且手段毒辣,他們竟然趁着月黑風高,在寨子的井水裡下毒。
最終,整個寨子被那夥山賊屠戮一空,如果不是黃士龍拼死相救,那田農也早就死在寨子裡了。
那羣山賊或許不會想到,自己當初放走的兩個孱弱之人今天竟然回來,而且,他們是帶着殺意和決心回來的。
接連數天跋山涉水之後,黃士龍來到了邊荒當中,也來到了當年的寨子附近。
那寨子,叫黑毒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