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日鼠、危月燕兩人修爲深厚,全都是大能巔峰的境界,一身黑袍罩體,各自帶着一個詭異的面具,出現在蕭宇身前。
蕭宇眉頭微皺,開口道:“剛剛那是何人?”
危月燕恭敬的道:“稟冥聖,他是葬魂谷的叛徒,竊取了組織的機密,我們兄弟二人追殺了他一個多月,可笑他不知死活,竟然逃到了這裡,此地距離我們總部蒼冥海不足一萬里之遙,他在這裡徘徊了七天之久,早就將消息暴露了出去。”
“葬魂谷的叛徒```”
蕭宇目光一閃,葬魂谷的叛徒竟然讓魘魔宮的高手前去追殺?有趣,難道說連葬魂谷也被魘魔宮給侵蝕了,和南疆乾元聖教一樣```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魘魔宮未免太可怕了,天知道到底還有多少聖地也是這種情況?
蕭宇緩緩的道:“帶我回總部,我有要事要和月聖商量。”
“月```月聖?”
兩人微微一怔,心中納悶,冥聖和月聖不是魘魔宮最大的兩個死對頭嗎?兩人見面從來不說一句話,就算說話,也都是彼此嗆對方一下,從未聽過兩人要商議什麼的。tqR1
不過他們二人也不敢多問,應了一聲,立即轉身帶路。
蕭宇跟在他們身後,一路向前飛去,穿過莽莽羣山,忽然前方出現一大片黑色的汪洋,非常詭異,無邊無際,浩瀚不見盡頭。
汪洋上有無數白霧,迷迷茫茫,在裡面分不清任何方向,蕭宇暗暗地將神念釋放出去,卻發現在這裡神念根本無法擴散出去,像是有一層大陣將這片區域全部籠罩了一般。
“好詭異的地方。”蕭宇心中暗道。
虛日鼠、危月燕兩人輕車熟路,一路飛過,也不見他們有任何動作,重重迷霧根本阻攔不住他們,像是在他們眼中,這些迷霧根本不存在一般。
蕭宇不敢大意,一路緊緊地跟在兩人身後,隨着不斷深入,眼前的白霧更加濃郁,伸手不見五指,處處都是蒼茫一片,在這裡,蕭宇幾乎已經完全喪失了方向。
“嘿嘿```嘿嘿```”
“呵呵呵```”
忽然,在這無盡迷霧之中,傳來一陣陣詭異的笑容,像是有無數人在底笑一樣,還有一陣陣低聲的議論聲嘈嘈切切,不斷迴盪。
“來呀,來追我呀!”
“過來,你過來啊”
一道道聲音在蕭宇耳邊不斷響起,惑人心魂,還有靡靡之音,勾心動魄。
蕭宇臉色目光向周圍看去,只見重重迷霧之中不時地有人影晃過,迷迷濛濛,看不清楚,有的人影還向他招着手,有的人影靜立不動,還有的對他做着鬼臉。
虛日鼠、危月燕臉色如常,像是根本沒看到、也沒聽到一樣,帶着蕭宇一路走過去。
蕭宇也沒有過多詢問,就這樣臉色不動,跟着二人一路穿過了這片區域。
呼!
突然,前方一陣狂風吹來,所有的聲音、身影全都消失了,迷霧也突然變暗起來,一股浩瀚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一角大陸漸漸地映入了眼簾。
這是一個巨大的島嶼,漂在海面上,島嶼上鱗次櫛比,建了無數建築物,來來往往有很多頭戴面具的修士。
這島嶼之上還有一頭頭怪異的禽鳥,和他以前在魘魔宮分舵看到的一樣,一頭頭骨獸,震動骨翼,在飛個不同。
離入口最近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明鏡,這明鏡怪異,平鋪在地面上,來來往往的修士全都要走在明鏡之上。
蕭宇目光掃去,只見的一位位魘魔宮的修士走在明鏡上,頓時明境內便將他們的身影照了出來,是一個個頭生獨角,揹負雙翼的太古神王族強者。
“全都是太古神王族```”
蕭宇目光眯起,掃視着這羣來來往往的修士。
“冥聖大人,我們過去吧。”
虛日鼠開口說道。
蕭宇點點頭,暗運千變妖決,將黑袍內自己的樣子也化作了太古神王族,走在明鏡上,頓時在明境內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是一位太古神王族的強者。
蕭宇暗暗點頭,道:“看來這明鏡並沒有分辨虛實的能力,只是將外界的一切透視了過來。”
他大步向前走去。
過了入口之地,虛日鼠和危月燕將蕭宇引向了遠處的一座青銅大殿,危月燕恭敬的道:“冥聖大人,月聖的府邸到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告辭了。”
揮揮手,蕭宇開口道:“下去吧。”
兩人點頭,離開了這裡。
轉身看向這座大殿,蕭宇眼神閃動,觀察了片刻,轉身向着遠處走去,他不可能會進去的,是所以說出要見月聖,完全是想讓這二人帶着自己混進來而已,如今已經進入了這裡,怎麼可能再會進入這座大殿。
“冥聖,既然遠遠的來了,何不進來陪老夫談談,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懼怕老夫不成?”一陣怪笑突然從這座大殿中傳來,涌入蕭宇的耳畔之中。
蕭宇身軀一頓,竭力的保持着心緒平靜,悠悠的道:“月聖,和你這個老狐狸有什麼好談的?還是算了吧。”
“算了?”
月聖桀桀一笑,道:“既然你說算了,那就算了便是,反正當年我們聯手弄來的那副肉身現在在總閣領那裡,你我間的恩怨一天沒解決,那具肉身誰都別想得到,你既然不急的話,老夫又怎麼會着急?”
“肉身?”
蕭宇心中一動,什麼肉身,他試探的問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惦記着那個肉身?”
“這麼多年了?”
月聖呵呵一笑,道:“冥聖,看來你也是越活越糊塗了,能夠有多少年?區區兩千年而已,在我們太古神王族無比悠長的生命中,兩千年算的上什麼?不過彈指一揮間,我們一覺睡醒也會過個三五百年,兩千年也就是睡個幾覺而已。”
兩千年?
蕭宇目光一閃,內心中止不住的砰砰亂跳起來,他若是沒記錯的話,石魔羅說過,它正是兩千年前被魘魔宮的人給暗算了的。
蕭宇雖然竭力壓制心臟的波動,但依然有細微的波動傳了出去,月聖不禁詫異地道:“冥聖,你怎麼了?爲何會如此激動?你的心臟在剛纔一瞬間比以往多跳了八下,冥聖,你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蕭宇快速壓制下心臟的波動,恢復平靜,道:“沒什麼?你不提這事我幾乎快要忘記了,那幅肉身當年是我們聯手弄到的,算的上天下罕見,若不是你我意見不合,也不會被總閣領大人收去,月聖,你想和我怎麼談談?”
“你在外面,我們如何相商?進來吧。”
月聖的聲音從大殿內傳來。
蕭宇轉身看向那座陰森森的青銅大殿,大殿的門戶大大敞開,裡面像是一個無敵洞穴一樣,讓人感覺到了一陣陣深邃可怕的久遠氣息。
蕭宇也不知道月聖說的到底是不是石魔羅的肉身,是的話還好,不是的話他貿然闖進去,萬一露出馬腳,絕對是死路一條。
這需要巨大的冒險精神,他一向不缺乏這種精神,不過此刻面對深不可測的魘魔宮,他頭一次退縮了。
“冥聖,怎麼?你不敢進來?”
月聖再次傳音道。
蕭宇突然呵呵一笑,搖搖頭,道:“算了,你月聖的人品我信不過,今天我還有要事處理,不能奉陪了,等改天再說。”
他向遠處走去。
那座青銅大殿內頓時沒了聲音。
大殿中,一個身穿黑袍,身軀瘦小的修士,帶着一副慘白麪具,看着眼前的一張明鏡,不由得眉頭微皺,這鏡面內正是蕭宇在殿外徘徊的場景。
“好一個冥聖,越來越讓老夫看不透了,半個月前讓人傳音於我,要和我商量如何瓜分石魔羅肉身的事情,今日又三過老夫的大殿而不入```冥聖,與你鬥了這麼多年,你果然還是那樣的謹慎```”黑袍修士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