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沸騰,無盡的白浪翻滾,一艘艘巨大的戰艦行駛而來,密密麻麻,瀰漫着無盡恐怖的威勢,一眼望去,簡直讓人心中無比震撼。
密密麻麻的一片,氣息晦澀古老,血清滔天,也不知道有多少。
若只是這些戰艦也就罷了,除了這些可怕的戰艦,還有無數法寶,這些法寶之上也都載滿了修士。
整個戰天營的修士全都看的眼神吃驚,倒吸冷氣,霍然間臉色大變,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敵方的數目實在太多了,一個個氣息高深,恐怖莫測,不僅數量上,在實力上,也都是牢牢碾壓他們。
這還怎麼打!
本來他們還有心想要拼上一次,但是遠遠地看到對方的陣容,衆人便都忍不住的生出了一絲絲血肉顫慄的感覺。
“完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敵軍!”
“有問題,將軍,這裡有問題,以我們的兵力根本不可能阻擋得住的!”
“將軍,這是一場不可能戰勝的戰鬥,這場戰鬥有問題!”
“必須要請求支援,我們不可能戰勝的!”
很多人發出了驚慌的大叫。
人羣一下子就變得混亂了起來,在對方這樣恐怖的氣息衝擊下,直接變得惶恐,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如同天山壓頂,火山爆發,直接讓他們生出了一股深深地恐懼之感。
張須輪眼神中閃爍着可怕的光芒,陡然間開口大喝:“聒噪!”
轟隆!
他的話語猛一傳揚出去,恐怖莫測,簡直如同炸雷響在衆人的腦海,直接讓燥亂的人羣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一些慌張的修士更是被這一聲大喝,直接震得腦海翻滾,紫府崩裂,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軍令如山,豈容兒戲,所有人全都出動,佔據河岸,列陣迎敵,膽有絲毫退縮者,立斬不赦!”
張須輪的聲音直接傳蕩了出來,浩浩蕩蕩,響在衆人的腦海。
衆人全都被他一聲大喝,震得臉色發白,心中驚恐,卻是絲毫不敢抵抗,慌忙開始行動,向着河岸之上開始列陣。
一個個小組、一支支小隊全都在出動,搶佔先機,佔據自以爲最有有力的地方,排列大陣,祭出法寶,形成了一個個可怕的屏障。
百萬修士一起出動,場面簡直無比恐怖,人羣斑雜,氣息混亂,在衝過去的時候頓時有些小組之間就開始起了衝突。
大敵當前,能保證自己這一組活下來纔是最重要的!
至於其他人他們已經根本無法顧忌!
轟隆!
一聲低沉的悶響,蕭宇直接與一名光頭大漢轟了一掌,拍在一起的剎那,打得虛空都凹陷了,血氣震盪,像是兩頭恐怖的太古巨獸撞在了一起。
那光頭大漢當場被被震得身軀倒滑了出去,手掌發麻,血氣紊亂,指骨都斷裂了,不由得大吃一驚,看向蕭宇時,驚怒交加,道:“你是那個天狼小組的副組長?”
蕭宇冷哼一聲,道:“滾!”
“你```”
那光頭大漢心中震怒,卻不敢多呆,慌忙帶着自己的那羣修士,向着另一處區域開始衝去。
一片片仙光亮起,整個戰天營以一種極爲可怕的速度在快速列陣,很快整個通古河的河岸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修士,被各個小組所佔領,人羣黑壓壓的一片,有一片片大陣被撐起來。
高空中的張須輪手掌一招,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魔輪,此刻他暴喝一聲,陡然間將那顆黑色魔輪直接祭了出去。
“去!”
轟隆!
黑色魔輪橫空,快速放大,直接散發出了滔天的殺氣,寒氣森森,漂浮在了整個戰天營的上空,瀰漫着一股股空的殺氣。
這魔輪上方直接垂下了滾滾烏光,將衆人全都遮隆在了下方。
整個魔輪烏黑古老,佈滿可怕的符文,生有五個可怕的利刃,每一道利刃都寒光閃閃,瀰漫着濃郁的血腥氣息,無比恐怖```
看着頭上漂浮的巨大魔輪,很多人都不禁心中暗鬆了口氣。
“是鬼天魔輪!將軍的本命法寶!”
“有將軍的本命法寶護着,對方應該打不進來,就算打進來了,也要死傷慘重。”
很多人低聲議論。
更多地修士還是心驚動魄的向着通古河的河面上看去,黑壓壓的戰艦在不斷靠近而來,瀰漫着一股森然恐怖的氣息,距離他們已經越來越近。
蕭宇注意到了,這片黑森森的戰艦之中,居然還有三座金色的戰艦,無比的高貴威嚴,泛動着耀眼的金屬光芒,在這羣戰艦之中顯得格外的耀眼。
這三座金色戰艦神秘莫測,上面空無一人,看不到任何修士,簡直無比的詭異。
除了這三座金色的戰艦,高空之中,還有一頭巨大的翼龍,遮天蔽日,烏黑一片,身軀無比的巨大,連綿無邊,如同恐怖的陰雲。
那頭翼龍的背上,有一個赤着上身的男子靜靜盤坐,臉色冰冷,有一顆眼睛被黑色的獸皮遮住,只露出了一隻眼睛在外面。
那翼龍氣息森然,兩隻羽翼在高空煽動,直接就營造出了無比恐怖的罡風,滾滾呼嘯,讓下方的河水都在動盪。
爲首的是一個巨大的龍形戰艦,戰艦上一個身穿黑袍,披肩散發的冷峻男子,揹負雙手,注視着通古河的河岸,掃視起了整個戰天營,臉上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
“這樣一羣廢物也想擋住我界的大軍,簡直癡心妄想,傳令下去,我要一天之內破開防禦,三天之內屠滅所有,五天之內逼近震天關,只要我們在南方戰場撕裂了一個口子,東方戰場的壓力就會立即大減,倒是兩方合計,破開震天關有望。”
這男子冷酷的說道。
“大司命,對面的那支隊伍似乎是震天關八處軍營之一的戰天營,這隻戰天營的戰鬥力在八大軍營之中一直墊底,又被稱作炮灰營,全都是酒囊飯袋,不堪一擊,不過他們的統帥張須輪,卻是深不可測,說到底,這張須輪與我們算得上老朋友了。”男子身邊一個手持羽扇的老者開口說道。
“張須輪?”
那黑袍男子眉頭微皺,問道:“他是什麼人?”
那老者微微一笑,慧珠在握,道:“當初闖入我界,與少司命交手那人就是他,從少司命手中奪走了震天關老關主的遺骸,還將少司命打成重傷,至今也不曾痊癒,不僅如此,這人更是率軍曾經將我界一隻十萬人隊伍滅殺殆盡,一個不留,連我界精英小組天缺小組都在此人手底吃過大虧,總的說來,張須輪的部下全都是不堪一擊,唯獨此人算得上一個大敵,有他一人在此,足以抵得過三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