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不懂我說的階層,要不然你應該沒臉出現在我面前。
爛泥是不能和玉石共處的。”
洛圖對許無舟道。
許無舟站在那裡,整個人蕩起了一股氣勢,他不理會對方的話,眼神凌冽的盯着稷下學宮的那本書一陣,目光又轉向稷下學宮的三個弟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聲音如雷,指着三人道:“臨安許無舟,挑戰稷下學宮弟子三人,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夜很安靜,許無舟的聲音很大,就如同一聲驚雷直接炸響。
禹楓雖然知道許無舟出去做什麼,可這時候也險些沒有摔倒在地。
許無舟挑戰不稀奇,可他做的是什麼?
一戰挑戰三!而且,還分生死!只分勝負,在雲州地盤,就算敗了,對方不見得殺他。
可是按照規矩分生死,那敗了對方肯定殺他,許無舟只是後天境啊!道書上的白髮老者實力何其強大,之前沒關注下方,可現在有人直言挑戰稷下學宮弟子,並分生死,這讓他微微一愣,雲州還有這樣的人?
他的神識,也蔓延向下方,心想發生什麼事逼的人挑戰稷下學宮的弟子。
軍旗這一刻,也顫動了一下。
洛圖和季林也呆了,他們未曾想到下一趟臨安,居然能遭遇挑戰。
挑戰,他們自然可以不接。
可是……連現在臨安武者的挑戰都不接,這三人就成爲笑話了。
可是接的話,又太噁心了。
稷下學宮弟子,何其高高在上。
現在的臨安城,有什麼資格挑戰他們。
季林這時候站出來嗤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挑戰稷下學宮弟子?”
“敢不敢接!”
許無舟問道。
“一個後天境,沒資格挑戰我們。”
三人之中一人開口道。
他們不想戰,雖然戰能殺這小子。
可問題是,一個後天境他們殺了的話,會污他們的名聲。
“滾吧!”
一個弟子嗤笑道,“我明白你們的心思,不過就是挑戰我們求名聲而已。”
許無舟皺眉,取出一柄刀,刀尖指着他們說道:“我想做的是殺你們,你們還不夠資格成就我的名聲。”
洛圖這時候卻笑了起來:“其實無聊的夜,讓他們陪你一場演演戲也無所謂。
可是……挑戰自有挑戰的規矩。
我們稷下學宮,從不欺負弱者。
我說過,一切都是有階層的。
你不站在這個階層,連資格都沒有知道嗎?”
“從不欺負弱者?”
許無舟嗤笑道,那逼他離婚算什麼。
“你知道嗎?
你說階層的時候,樣子特別的噁心。
有句話我也送你,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許無舟回答道,“你的意思不過就是達到先天境纔有資格對吧。”
“是的!可惜你不是。
所以,別想踩着稷下學宮上位。
稷下學宮不會給你這種小人機會的。”
季林道。
許無舟卻笑了起來:“記得你們說的話。
先天境而已,真以爲就阻攔我的步伐?”
稷下學宮衆人疑惑,卻聽到許無舟道:“你們要先天境,那就成爲先天境又如何。”
這一句話讓稷下學宮幾人笑了起來,以爲自己是誰?
先天境是說達到就能達到的?
季林剛想開口譏諷幾句,但下一刻他的神情卻猛然的凝結,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許無舟。
只見在許無舟周邊,靈氣翻騰,氣血牽引靈氣沒入到他的體內。
許無舟的氣息,這一刻猛然的暴漲起來。
許無舟站在那裡,氣血牽引天地靈氣,四周的天地靈氣化作靈氣潮汐一般,如同浪濤一樣涌入到他體內。
站在那裡的許無舟,身上閃動着靈氣光澤,整個人隱隱靈氣包裹,外界一波一波的靈氣不斷的衝入他的體內,一波連着一波。
靈氣潮汐,從一尺到兩尺再到三尺,不斷的疊加起來,很快就形成的了九層靈氣浪潮,像是海浪。
洛圖皺了皺眉頭,如此靈氣潮汐已經十分濃郁了。
普通人的氣血,能牽引三尺靈氣就算不錯了。
九尺,代表着正經廣闊、經脈堅韌無比,比起稷下學宮不少弟子都要優秀一些。
當然,這不是唯一評價的標準,有人藉着寶物也能攝取九尺以內的靈氣,甚至更大空間靈氣。
可是,他肯定沒這樣的寶物。
“他這是想要瞬息強行破先天?”
洛圖看着許無舟嘀咕,但馬上又冷笑了起來,就算你距離先天境只差一步,可也不是說突破就突破的。
貫穿正經,最後一步是最難的。
季林在驚訝後,也冷笑下來,許無舟看起來只差一步就能步入先天了,可這一步也不是片刻能達成的,倒是自己多想了。
“你以爲這就能證明什麼嗎?
不夠格就是不夠格!”
季林這時候繼續譏諷道。
而許無舟,這一刻氣勢再次拔高一截,嘴角揚起了冷笑的弧度,一字一句頓道:“那!”
“這!”
“樣!”
“夠!”
“不!”
“夠!”
“格?”
許無舟每念一個字,氣勢就暴漲了一大截。
七個字,連續拔高七次。
而在第七個字念出來的剎那,許無舟整個人靈氣爆涌,從體內直接衝出來。
原本圍繞他身邊的靈氣潮汐,這一刻直接被衝的粉碎,許無舟身上有着一股光華綻放,攜帶着一股颶風,同時掃向四周。
靈氣滾滾,氣勢如虹,站在那裡髮絲飛揚。
先天境!瞬息而至!洛圖皺了皺眉頭,季林瞳孔收縮,直直的盯着許無舟。
他居然真的瞬入先天了,先天境的瓶頸這麼好突破嗎?
四周徒然的安靜下來,季林的三個侄子,此時也灼灼的盯着許無舟。
這股氣勢很強大,比起他們入先天的時候強大的多。
雲州這個破地方,什麼時候也能出這樣的人物了?
在沉默了片刻後,洛圖徒然笑了起來:“原本可以好好活着,你卻要自己找死。
活着不好嗎?
雖然卑微了一些,但總比死了好啊!”
“可是……我只想殺人。
突然想到,高高在上的稷下學宮弟子,被臨安城的泥腿子給幹掉,這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嗎?”
許無舟道。
“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可這樣的事不會發生。”
洛圖說道,“夜晚無聊,那就當你爲我演一齣戲打發時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