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天境戰先天境時,那時候靈氣可以消融血氣。
此時我神藏境,現在卻反了過來,能告訴我如何做到的嗎?”
許無舟問道。
乾王世子等人都錯愕的看着許無舟,原本以爲他會問出難以回答的問題,可未曾想到居然問出這樣一個常識問題。
“你這麼認真嚴肅,就只是問這樣一個幼稚的問題?
你如此不學無術,一身修爲怎麼修行出來的?”
馬金橋忍不住在一旁問着許無舟,他原本以爲這個問題舉天之下的武者都應該知道纔對,原來還有人不知道。
許無舟鄙夷的看了一眼馬金橋道:“一個人精力有限,不可能知道天下所有的事。
有些事我知你不知,而有些你知我不知。
你覺得這個問題幼稚,但你有些不懂的問題在我看來,也是幼稚。
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人不怕不知道,怕的就是自以爲是自己的很高級,很博學,失去了進取學習之心,以自己的認知嘲諷別人無知,這纔是最可悲的。
馬金橋,我原本以爲你是百秀榜存在,是真正的天驕。
可你居然譏諷一個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的人。
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算不算一個幼稚的常識呢?
可你學會了嗎?”
一席話讓馬金橋等衆人面紅耳赤,同時對許無舟肅然起敬。
是啊!一個好學的人,他們有什麼資格譏諷?
許無舟如此強大,還能如此不恥下問,他們呢?
只是一些自我膨脹的小丑而已!馬金橋躬身對許無舟行禮道:“許兄,你教訓的對,我纔是真正的不學無術,許兄品行高潔,我不如你。”
傻子!許無舟瞥了一眼馬金橋:這是你自己找罵,可怪不得我,我現在在立人間少師的人設,那裡能沾上不學無術的污點。
“許兄的問題,我能回答你。
靈氣能消融血氣,有先聖說是血氣中蘊含太多雜質,能量不如靈氣純粹,所以被壓制消融。
而血氣消融靈氣,先聖提出的理念也是一樣的。
當血氣純粹到一定地步,那靈氣就相對來說變成的雜質的一方。
而軍中將士,只修氣血,磨礪戰意。
他們的氣血比起武者來說要純粹。
最重要的是,軍中將士長年累月演練,他們化作一個整體化,互相氣血同源,以成百上千的人的氣血磨礪自身氣血,他們的氣血就變得更純粹。
這也是爲什麼,我們武者修行,要修行到氣血如熾的地步很難。
但是軍中精銳將士,幾乎個個都達到氣血如熾的地步。”
這個解釋許無舟理解,但又忍不住問道:“你身爲百秀榜天驕,也達到了氣血如熾,可你動用氣血也無法消融的靈氣。
氣血只是能保證,不被靈氣消融而已。”
馬金橋被許無舟一陣忽悠,心中滿是負罪感,這時候他知無不言道:“這和大軍的特殊有關,軍中有特殊演練秘術,他們只修氣血,千百人演練軍陣,戰意和氣血同源而出而成場勢。
這點你剛剛交手也感受到了,他們百人軍陣一出,氣血如幕,籠罩一方,這一處就形成了場勢戰場,在這個戰場中,氣血爲王。
何爲氣血爲王,就是氣血壓蓋其他一切力量。
場勢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成天地規則的一種。
而場勢所化的戰場,你可以理解成特殊的領域。
在這個領域中,不允許其他的力量存在。
這就是爲什麼你動用靈氣被消融的原因之一。”
許無舟又問道:“可是,我雖然感覺靈氣被消融,但也沒有全部被消融啊,還是有靈氣存留,要不然之前我措手不及下,就要被他們重傷。”
馬金橋笑道:“那是他們還不夠精銳。
聽聞真正的無敵精銳,他們軍陣一成,天地間就只能存在血氣之力,不只是天地靈氣直接被隔絕在戰場之外,就算是武者體內的天地靈氣,都要被隔絕,就算動用,也是一出體內就徹底消融,毫無作用。”
“天地只存血氣?
還能這樣?”
許無舟真的瞭解太少了,他有些慶幸,幸好今日碰到,要不然會吃大虧。
“要不然天下要軍隊有何用?
如果不考慮這點,一個大修行者就能斬殺成千上萬非大修行者。
可事實是,大修行者面對千軍萬馬,也要避其鋒芒。
諸侯爲什麼強大?
就是因爲每個諸侯權勢滔天,就是因爲他們都鍛鍊了軍隊。
天下強者,死在大軍中的不少。
聽聞就算是聖人,也有隕落過在大軍之中的。”
馬金橋說道。
“聖人也死在軍陣中?”
許無舟震撼,聖人是什麼?
這是天地最頂尖的存在,這是斬道的恐怖存在。
這等存在,也是能一些後天境將士能殺的?
“是有過這樣的記載。
但是這種事,也只是例外。
唯有那種無上鐵軍才能做到。
可這種鐵軍,有史以來出現幾隻?
真正的鐵軍太難打造了,不只是需要絕世的練兵秘術。
耗費恐怖的資源,更是將軍等等分不開關係。
其實世間的軍隊,大多數都是平庸水準,算不上驚豔。
能殺大修行者,就算不錯了。
而這也要耗費巨時、巨力才能打造成一支。”
馬金橋又道。
“那這隻軍隊如何?”
許無舟指着乾王軍隊問着馬金橋。
“乾王在天下諸侯中,只能算平庸,他的軍隊也只能算平庸。
不過這畢竟是他軍中精銳,倒也不差。
可就算這樣,他們給我們一些麻煩還行,但是想要殺我們,卻難。”
馬金橋回答許無舟。
許無舟點點頭,剛剛和這軍隊交手。
即使他不動用氣血,就正常實力迎戰對方,突圍出去不難。
反倒是乾王世子聽到馬金橋罵他父王平庸,他冷哼一聲道:“再平庸,殺你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