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鬆開我的手了嗎?”
從石家起,許無舟就牽着秦傾眸的手,秦傾眸中途掙扎了好幾次,都未曾掙扎開,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當然可以。”
許無舟一口答應,手抓着秦傾眸的手緊了緊,她的手嫩膩有些冰,和此刻涼風習習的夜有些像。
“嗯?”
見許無舟答應又不鬆開她的手,秦傾眸疑惑的看向許無舟。
“哎呀,保持一個動作太久,手僵硬了,鬆不了了。”
許無舟用左手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右手,證明他的手確實僵硬動不了了。
秦傾眸又掙扎了一下,可感覺握着她的手力氣也加大一些。
再次無果後,一雙美眸清澈的凝視着許無舟:“僵硬的手還能這麼有力氣?”
“可能是你的手太冰了,熱脹冷縮,讓我的手情不自禁受冷而縮緊。”
許無舟回答道,“我天生怕冷,一冷就僵硬,你不會因此嫌棄我吧?”
見許無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秦傾都快氣笑了,這傢伙能再找個更荒唐無恥的理由嘛。
“我不喜歡被人抓着手。”
秦傾眸再次提醒許無舟,希望他主動鬆開自己的手。
“哇塞!我們連愛好都一樣,我也不喜歡別人抓我的手。”
許無舟驚歎道。
“……”秦傾眸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既然不喜歡爲什麼你握我的手更用力了,你如何做到面不改色言行不一致的無恥的?
“你的手太冰了,雖說我怕冷,但人生的偉大不就是委屈自己成全別人的過程嗎?
我冷的僵硬不要緊,可一定要溫暖你啊。”
許無舟說話間,帶着犧牲的偉大神情,兩隻手不緊不慢的幫着秦傾眸搓揉着冰涼的手。
秦傾眸的纖手被許無舟或重或淺的搓揉,其中的旖旎讓她絕美臉頰忍不住紅了,如醉酒了般,嬌羞無端。
肌膚摩擦傳來的溫熱感覺讓秦傾眸心顫了顫,她趁着許無舟一個空隙,趕緊把手抽出來。
從溫暖的雙手中掙扎出來,被夜風一吹,剛剛溫暖的感覺瞬間消失,秦傾眸這一刻居然有些留戀。
但這樣的感覺一掃即逝,手握成拳不讓許無舟抓,臉上的紅霞卻還沒完全消退,配合那精緻冷豔的容顏,當真美到醉人心絃。
“今天謝謝你,不過以後別爲了我冒險了,我受些傷沒事的,而他們卻可能要殺你。”
秦傾眸平靜了一下情緒,對着許無舟說道。
“你是我妻子嘛,連我都還沒欺負過你,哪裡能讓別人欺負你啊。”
許無舟回答道。
妻子!秦傾眸因爲這個詞微微一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又無法說什麼。
“你的手真的好冰啊,真的不需要我幫忙暖一暖嗎?”
許無舟繼續問道,她的手很柔膩,很舒服。
“不需要!”
秦傾眸臉又紅了紅,收斂了一下情緒,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前,突然想到什麼對許無舟說道,“一週後,你別和謝廣平去決鬥。”
“嗯?
你不相信我能幹趴下他?”
許無舟笑問着秦傾眸。
“謝廣平那人我知道,故意拖到一週後,絕對有必殺你的計劃。
你沒必要看着陷阱就還往下跳。
我已經入道,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道意,到時候秦家的危機自然解除,謝家奈何不了你我的。”
秦傾眸說道。
許無舟笑了笑,怕的就是你還沒掌握道意,人家就已經收拾了秦家。
看着面前顏如白玉的絕美女子,她的眸子清澈如同泓泉,睫毛很長,翹出完美的弧度,許無舟甚至覺得她的眼睫毛能放穩火柴梗。
男人就是一個視覺動物,對於漂亮的女子總是更容易心生好感。
如果穿越來時娶的是一個長相醜陋的女子,他肯定想着的是如何逃婚,但長成秦傾眸這樣,他就有種甘之若飴的感覺。
“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
我只是覺得,我覺得你手這麼涼,估計身上也冷,不需要我去幫忙暖個牀什麼的嗎?”
許無舟隨意的答話,內心想的卻是如何用劍意幫着秦家淬鍊兵器。
這些天他也瞭解了秦家的狀況,秦家不能倒,秦家倒了,他也同樣要成爲喪家之犬。
“不需要!”
秦傾眸咬着貝齒,許無舟越來越流氓了。
“你這樣會讓我很傷心的。”
許無舟語氣低落的說道,“你這樣的態度會讓我懷疑我作爲上門女婿的價值,暖牀和服務好你不是上門女婿必要的生存條件嘛。”
“……”秦傾眸不準備理會許無舟了,走進自己的房間就要關上房門。
“喂,你再考慮一下,長夜漫漫,一個人多孤獨啊。”
許無舟喊道。
“你早點睡,我以一詩入道,今晚想多讀讀水調歌頭。”
秦傾眸委婉的拒絕許無舟。
“水調歌頭我寫的啊,我會啊,來,你讓我進房,我好好的給你講解一下。”
許無舟對秦傾眸說道。
秦傾眸一愣,她以此詩入道,她也想過很多次,到底是何其才華橫溢之人,才能做出這樣的千古名篇。
只是,無論如何想不到是誰,她甚至只能歸功於天降。
現在,許無舟說是他?
秦傾眸有些微弱的失神,可看到許無舟想要往她房間鑽又哭笑不得,心想他不過就是想誆騙做點非分之事。
他又不是第一次撒謊,許無舟的文采怎麼樣她很清楚,能不能背誦下一首詩都懷疑,要他寫一首詩幾乎要他的命。
何況,他知道自己喜文采,這真要是他做的,肯定是署他自己的名,以求自己刮目相看纔對。
見秦傾眸一臉不信的模樣,許無舟說道:“你要不信,先讓我進房,我給你作個十首八首的。
不是我吹,詩詞歌賦都是小道,談人生談理想,甚至人類的起源,社會的變遷,男女的情感問題,我都手到擒來。
你喜歡讀書,肯定喜歡精神層面的交流,這個我也擅長啊。”
“……”秦傾眸都不想聽了,你再吹下去,你就無所不能了。
秦傾眸直接把門一關,不再聽許無舟的大話。
吃了一個閉門羹,許無舟很尷尬。
“上門女婿果然沒人權啊,一個已婚的男人,連房都沒得進,太丟臉了。”
許無舟嘀咕道,“還以爲,我有強大的實力能讓他們刮目相看,起碼能有點不一樣的待遇呢。”
“假如你一個女人當着你的面吃了一坨屎,事後她洗乾淨嘴,她要親你,你能答應嗎?”
小舅子秦雲傑的聲音突然傳到許無舟的耳朵裡。
“嗯?”
許無舟側目看着走來的秦雲傑。
秦雲傑這時候說道:“你以前的表現,就是在不斷的吃屎啊,早就噁心的我姐絕望了,你洗一次牙就想讓我姐忘記你吃的那麼多屎,你覺得可能嘛,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許無舟看着秦雲傑,心想我靠,這小子居然還是一個哲學家!說的很有道理啊,我居然無法反駁。
可是,他罵誰吃屎呢?
許無舟可不管有沒有道理,對秦雲傑喝道:“秦家面對那麼大壓力,大晚上你居然還在這裡溜達,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哼,不知道努力去修行提升實力嗎?
也罷,看在我是你姐夫的份上,我就好好的指點一下你!”
說完,許無舟舉拳就想着秦雲傑捶了過去。
“不是……”秦雲傑望着捶過來的拳頭臉色大變,他是剛得知石家發生的事情,父親派他來請秦傾眸和許無舟過去的。
但看着逐漸在他眼中變大的拳頭,讓他根本來不及說,只能爆發全力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