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黛夭夭喃喃自語,整個人的思緒走的很遠。
想到她一直以來被稱之爲魔女,想到她的經歷。
即使在魔道中,她也有些格格不入。
“只是和他們不一樣,立在燈火闌珊處嘛?”
黛夭夭身上突然有點點光澤,身上的氣息徒然的內斂起來,有靈氣滲透到她的四肢百骸,整個人有種縹緲的氣息。
從玉足處,有着點點火焰燒起來。
火焰很淡,從纖細精緻的玉足,一直蔓延到她周身。
她整個人,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
“又一詩送人入道?”
禹楓看着黛夭夭,他有些口乾舌燥了。
三次了,許無舟每次有詩現世,就能送人入道。
這特麼是什麼能力啊?
真的是文聖轉世嗎?
只有文聖有這種能力啊!禹楓望着微火籠罩的黛夭夭,他頭皮有些發麻。
黛夭夭這樣的人物,已經足夠恐怖了,她要再入道走上一截已經很艱難,可現在她在許無舟一首詩詞下,再次走上一截,那她得多強?
禹楓目光灼灼的看着許無舟,心中想着是不是討好一下許無舟,讓許無舟給他也作點詩詞,讓自己也能借此入道走上一截。
黛夭夭入道,而稷下學宮衆多弟子卻驚悚失言。
“還用比嗎?”
許無舟瞥了這些人一眼。
稷下學宮所有人,一個個面紅耳赤,有人想張嘴說什麼,可想到那首詩詞,什麼話都生生的忍下去了。
“給你們三炷香,不行就五炷香,我在這裡等你們。”
許無舟對他們說道。
躍龍門同樣臉色難堪,這首詩詞出現他就知道他敗了。
毫無懸念的敗!別說五炷香,就算是是他這一輩子,也做不出堪比的詩詞。
他目光凝視着許無舟,似乎有些明白崇年爲什麼阻止稷下學宮弟子和許無舟比文道了。
崇年先生完全是爲了稷下學宮的顏面,武道落敗不丟臉,文道落敗纔是真正的丟臉。
崇年先生大義,可偏偏他們這些人浪費了他的心意,反倒是因此而嘲諷他,真是可笑!“閣下大才,我認輸。”
躍龍門不想等五炷香,越等越是一個笑話。
“認輸那就滾,帶着這首詩詞回你們稷下學宮。
本少爲人大氣,你們什麼大儒啊祭酒啊,都可以一起上,做得出超越這首詩詞的我都認,要不然以後我不找你們,就都別出現在我面前。”
許無舟道。
許無舟的話很囂張,很多人恨得直咬牙。
可是這首詩在面前,卻又無人敢開口說什麼。
只是……他以爲這首詩真的能鎮壓一切嗎?
難道我稷下學宮大儒出手,還不能壓下你?
躍龍門冷眼看着許無舟:“閣下大才我佩服,今日輸的心服口服,可就想以一首詩挑釁我稷下學宮,卻也是狂妄自大。”
許無舟笑了,不知則無畏啊。
居然還不死心,那就等着你們。
這首詩詞你們能超越,他敗也敗的心服口服。
他就不信了,你稷下學宮能超越這首。
“你們隨意。
我等着你們。”
許無舟看着躍龍門說道,“那麼……現在可以滾了嗎?”
稷下學宮所有人都臉色漲紅,他們氣勢洶洶的來找許無舟麻煩。
可什麼都沒有做,就被人一首詩詞打臉打的啪啪的。
躍龍門同樣覺得難堪,可這時候他能做什麼?
已經輸給許無舟了!他真敢不按照規矩來?
道主莫道仙怕是巴不得他們不按規矩來,甚至面前這個人也巴不得他們不按規矩來。
只是……內心很不甘啊!躍龍門都能想得到明天的傳言了:稷下學宮百強尋事,許無舟談笑去強敵。
“我們走!”
躍龍門儘管無比不甘,可手中的那張紙重若千鈞,讓他不得不退走。
看着這些人魚貫而走,許無舟對着躍龍門的背影喊道:“可別忘記賭約,輸了你得斷手斷腳,我還等着呢。”
躍龍門身體猛然的一頓,可馬上就踏步離開,彷彿沒有聽到許無舟這句話。
許無舟看着躍龍門遠去的背影,他沒有阻攔。
只是嘴角帶着幾分冷笑,以爲自己的賬這麼好賴嗎?
你要走,讓你走!今天月光很好,街道也很安靜,他不想破壞這樣的感覺。
等明日,你就知道會不會後悔做這樣的事了。
街道不少人,都偷偷看着這一幕,望着氣勢洶洶而來的稷下學宮弟子狼狽而走,不少人暗自咂舌。
街道的人,都是一些不懂修行的普通人,此時他們看着許無舟滿是敬畏。
稷下學宮弟子,在他們眼中就是雲端一樣的人物了,可面前這少年出門就扇飛對方一個,更是逼得他們不發一言離開,這是何等人物啊?
黛夭夭在屋頂,她身上的火焰已經消失。
目光落在許無舟身上,美眸中波光閃閃。
從認識許無舟後,發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
今日,更是大收穫,她的道居然走出了一大截。
“幫我去把許無舟旁邊的那座宅子買下來。”
黛夭夭對着禹楓說道。
“嗯?”
禹楓疑惑的看着黛夭夭,“你想幹什麼?”
“我想和他做鄰居啊。
咯咯,他不是說我是野花嗎?
我就住在家花的旁邊,他會不會覺得很刺激呢?”
黛夭夭問着禹楓。
“……”禹楓不理會黛夭夭的話,要是真的野花,可能許無舟會覺得有些刺激。
只是你嘛……呵呵,毒不死人!誰敢碰你這朵花?
不過,既然要買,那索性自己也買一套得了。
…………許無舟自然不知道禹楓和黛夭夭在做什麼,看着稷下學宮遠去的人影,他返身回了宅子。
目光看向秦傾眸所在的房間,許無舟笑了笑,沒有驚擾到她就好,許無舟不想她覺得因爲她而惹來麻煩。
許無舟坐在秦傾眸剛剛坐在的位置,迎着月光,心思沉浸到體內。
今日來的是神藏境,許無舟覺得自己也有必要達到神藏境了。
當然,他也沒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