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年少時期,曾和人爭鬥,造其陰邪之氣侵蝕入體,遭受重創。
當年找了一位醫師醫治,雖然當時痊癒,卻未曾想到是庸醫,陰邪之氣並沒有驅除趕緊,反而依附在他經脈深處,給他留下了病根。
這病根放在往日,並不算什麼。
可這麼多年發酵,他也從先天境修行到神海境了,這暗疾也如蛆附骨,想要拔除極難。
他找了不少醫師,其中包裹聞名已久的醫師。
甚至……找了稷下學宮的大修行者。
可他們一致說,陰邪之氣他們能拔除,但是……在他體內發酵太久了,要拔除會傷及自身實力被斬。
可他如何願意別斬實力?
人間宗師的美譽,他如何願意喪失,這代表着權利和地位。
原本前來見許無舟,他也不認爲許無舟能幫他拔除。
可結果讓他意外,這少年醫術恐怖的過分。
居然數天的時間,就幫他拔了七七八八。
儘管,這其中耗費了很多寶藥。
可相比於拔除暗疾,這點消耗他一點都不心疼。
許無舟不知道他們想什麼,在他看來,這病沒什麼問題啊。
不過就是陰邪之氣依附經脈,滲透進經脈深處了。
不過就是調節陰陽和諧五行,以合適的藥物滲透到經脈中慢慢的中和就行,算不得什麼大麻煩。
而所需要的寶藥,對方都提供。
許無舟感覺賺這一千兩很輕鬆。
果然,黛夭夭人傻錢多!“好了!回去再多用一些溫和的寶藥滋養經脈就沒事了。”
許無舟收起銀針,最後一次治療,比起上幾次要容易的多。
許無舟的醫術在黛夭夭面前展現過很多次了,可見到許無舟輕描淡寫解決了困惱老者很久的暗疾時,她依舊震撼。
但是同樣內心偷笑不已。
一千兩,換了一個風家的神海境,這賺的讓黛夭夭都想要喊許無舟一句“傻哥哥你是個好人。
’“風家主,前幾天我讓你幫忙探聽一下秦傾眸的消息,有消息了嗎?”
黛夭夭覺得要對許無舟好一些,主動幫許無舟問這個消息。
“剛得到消息。
祭酒弟子秦傾眸,因爲太過急功近利突破境界,導致道心不穩,傷及自身,此時遭受入道反噬。”
老者回答黛夭夭。
一句話,讓許無舟猛然的站起來:“你說她傷及自身?
情況怎麼樣?”
“情況不是很好,具體情況我也說不上來。
只知道……可能她入的道,要廢掉了。”
老者說道。
這一句話,讓黛夭夭和禹楓都看向許無舟。
他們知道秦傾眸可是許無舟的妻子,得到這個消息他能不能承受的了?
許無舟臉色陰沉,站在那裡,努力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情緒,又問道:“其他的一點情況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只是聽聞祭酒也出手了,但是入道反噬,非同小可,祭酒也未曾完全治好她。”
聽到這句話,許無舟深吸了一口氣,想到自己的醫術。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許無舟對着黛夭夭道。
“你不會想要去稷下學宮吧,你可別亂來。”
禹楓趕緊提醒道。
許無舟沒有說話,他原本計劃了很多。
比如如何出現在他面前,纔會給她別開生面的驚訝。
可當她聽到秦傾眸傷及自身的情況下,許無舟原本的計劃蕩然無存。
此刻,他就只想着出現在她面前,看看她到底如何,自己是不是能救助她。
“崇年和莫道仙在稷下學宮嗎?”
許無舟在往外走的時候,問了老者一句。
“在!”
老者回答。
“我知道了。”
許無舟道。
看許無舟如此,禹楓那裡不知道許無舟做什麼決定,他趕緊說道:“你醫術雖強,可不見得能幫她。
最重要的是……稷下學宮也是想進就進的。”
“那就闖進去得了!”
許無舟回答禹楓道。
這一句話讓禹楓和黛夭夭都愣了,這是什麼話?
直接闖進去?
你當稷下學宮是什麼地方?
這是聖地啊,是道書之上。
這是能隨便闖的地方嗎?
天底下,除了朝歌那一位能直入其中,誰敢直闖其中?
就算是莫道仙,也不能直闖!“你可能不知道稷下學宮的地位,也不知道其情況,我和你細細說一下。”
禹楓覺得許無舟可能是對稷下學宮不瞭解。
“沒必要!”
許無舟回答道,“我已經不是臨安那個少年了。”
禹楓日了狗了,心想你雖然實力比起臨安強了。
可就強這些,你就膨脹到這種地步了?
你去闖稷下學宮,信不信人家直接打死你?
稷下學宮,能打死你的數不清!而且,你和稷下學宮本來就有矛盾。
書癡雖沒明言是稷下學宮傳人,但大家已經當他是傳人了。
書癡在臨安就想殺你,這時候你送上門去,只要他暗示一下,有的是人要殺你。
稷下學宮,可不是稷城。
禹楓還想說什麼,卻見到許無舟根本不搭理他。
人已經向着稷下學宮而去了。
“他瘋了!”
禹楓對着黛夭夭說道,“出手打暈他讓他靜一靜?”
黛夭夭掃了禹楓一眼,不理會禹楓轉而對着老者說道:“想個辦法傳個消息給莫道仙,就說許無舟要硬闖稷下學宮。”
石媚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說道:“少爺如此做太兇險,還是阻止他的好!”
“爲什麼要阻止?”
黛夭夭看着臉上露出擔憂的石媚說道,“他又不蠢,總不至於去送死!”
“蠢是不蠢,可稷下學宮這地方,豈能是他能亂來的。
在絕對實力面前,再聰明也沒用!”
禹楓回答道。
黛夭夭沒有回答,禹楓說得對。
可……她爲什麼要阻止別人的選擇?
禹楓見黛夭夭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他看着許無舟遠去就要消失的背影。
“這傢伙……就這麼衝動?
關心則亂也不至於亂到這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