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
沐冬漓內心崩裂,死死瞪着李天命,她根本沒法接受這種誇張的事實。
“這很對!”
李天命亮出黑暗臂,開啓魔天臂和竊星雲,然後以聚集的混沌星雲強化手掌。
轟隆!
他在這危險之地,面對一個要殺自己和微生墨染的女人,可沒那種可笑的憐香惜玉,別管這沐冬漓多美,李天命這一‘蓋天掌’,直接拍在了她的腦門上!
轟隆!
沐冬漓尖叫痛叫一聲,那傾城絕美的容顏,在李天命這一掌之下四分五裂,炸出道道血痕,頭蓋骨都當場裂開了!
他也不擔心沐冬漓有界星球,她不是星界族,沒有力量能引動界星球,有了也沒用。而且銀塵也都查清楚了,那神墓教主的界星球早就用完了。
“到我們了!”
就在李天命一蓋天掌直接打開了沐冬漓的頭顱時刻,白夜和白凌也都沒閒着,它們就如兩把利劍,直接殺入沐冬漓的大腦星髒,一個迷幻,一個暴殺!
“我讓你裝!”
時間緊急,李天命更不想有絲毫客氣,他自動屏蔽了這一位‘美女前輩’的哭嚎,別管這是多麼美好的肉體,在東皇劍的暴殺之下,很快就是血肉模糊,就是一顆宙神本源!
而且是肉身、神魂,雙重受創的宙神本源!
這一刻,沐冬漓根本就沒辦法再掌控極寒雪神劍幻神,那些幻神迴歸身體,熒火它們也毫無壓力。
這一場大勝,在衆生線和天命線的加持下,來的就是這麼痛快,若沒有這些,李天命是斷不可能打敗這樣的天才前輩的。
或許這一刻,那沐冬漓還活在她以往的驕傲裡,還是認不清楚現實,她化作宙神本源後,以歇斯底里之聲,衝着李天命尖叫道:“畜生,你敢在我神墓教之地如此傷我,你死定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教主都會讓你魂飛魄散!不但是你,所有和你有牽連的人,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李天命按着她這宙神本源,冷笑道:“賤婦,你是不是第一次這麼破防,搞得你腦子都錯亂不清楚了?都在這時候了,你還認爲我只是傷你麼?抱歉,老子這是要你命啊?”
聽到最後一句,沐冬漓當即顫抖,她顯然是沒料到李天命會敢殺她的,但此刻僅剩的理智一想,他只有殺了自己,纔有可能裝作一切都沒發生而離去……
到時候,或許有人會猜到自己的死和微生墨染有關係,但未必能猜到這是李天命乾的,畢竟世人眼中李天命沒那麼強。
而等世人真正猜到後,誰知道這怪物又是什麼殺不死的境界了?
他們要殺自己,還要逃!
這可讓沐冬漓真正急了,怕了,她當即嗚咽,以慘痛的聲音,將目標轉向了李天命身後那個美人。
“小染,小染,千萬別讓他這麼做,現在還有回頭的餘地,我們之間有誤會,是可以解決的,一旦做了糊塗事情,對我對你們可都不好!這種事一定會被教主發現的,到時候你們也沒有活路了,小染!”
她哭着,將一切的希望寄託在微生墨染身上,只見她聲音變得淒涼,道:“小染,是爲師在你們最落魄的時候,將你帶進了冬璃宮,是爲師讓你成了混沌神子,讓你修行,讓你受人尊重,還給了你那麼多的沐雪脈典籍,爲師對你,除了今日教主強迫下爲師的無奈要求,其餘都無心無愧吧,我們師徒之間,絕對不是生死之仇,何須走到這一步?小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縱我沒有做得最好,你也不該坐視他殺你恩師吧……小染,求你了……”
沐冬漓此刻是真的怕了,所以她才哭的梨花帶雨,這是她一輩子最淒涼的時刻,她就相當於跪在微生墨染面前,將一切的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師尊,別怕。”
微生墨染越過了李天命,來到了沐冬漓那宙神本源前,她將玉手放在了沐冬漓的本源上的,很是輕柔。
聽到‘別怕’兩個字,沐冬漓喜極而泣,她終於放鬆了一些,哭道:“小染,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是善良的,爲師可以答應你,就算往後我們做不成師徒,我們之間也還有情分!”
“好的,師尊。”微生墨染看着她,輕聲幽幽道:“那我也答應你,我會將你的幻神,還有大衍曼月蛇劍,都發揚光大的。”
“好!好!嗯?你什麼意思?”沐冬漓先是繼續深情流露,但當她聽清楚微生墨染所言時刻,整個人都有點懵住了。
“沒什麼意思,徒承師資,天經地義,從一開始就註定,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微生墨染說着,雙手握住了那宙神本源,再看了李天命一眼,輕聲道:“師尊,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對於我而言意味着什麼,並不是你對教主的愛慕和索取,他是我的性命,而你又怎麼可以和他爲敵呢?”
“什麼……”
那一瞬,聽到如此‘可怕’的言語,再看到微生墨染眼裡看着李天命那一種好像飛蛾撲火般的目光,沐冬漓徹底麻了。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一切,但是微生墨染這一個眼神,讓她死都難忘,這種眼神裡的深愛已經超出了人之常情,甚至連執念都不足以形容的。
那麼,你怎麼可以和他爲敵呢?
“啊!啊!”
沐冬漓在極度的麻木錯愕之中,忽然體會到了那一種被抽筋扒皮的劇痛,當她將注意力放在身上的時刻,她發現微生墨染那一雙手,正在分解着她的身體!
將屬於她的一切雜質,剝離出去!
將幻神和天命,留下,吞噬!
那一刻,沐冬漓瞬息驚恐到如同不斷下墜,她失聲尖叫道:“熔爐!!!”
這是人一生,所能發出最絕望的聲音。
“讓她先結束吧,不然太痛苦了。”微生墨染還是有一定的善良的,她對李天命說道。
“嗯!”
李天命東皇劍一斬,讓沐冬漓死在了最絕望的那一瞬。
起碼沒讓她絕望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