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句話,讓對面一羣紫電星獄的宙神們感到不適應。
“你變了。”
那林瀟霆長出頭來,騰飛上天,一雙如雷霆恆星源般的雙眼盯着李天命。
“變怎樣了?”李天命平淡道。
“變成精神小夥了,說起話來狂拽酷炫吊炸天!”林瀟霆笑着給李天命豎起了大拇指。
轟!
他身後,一衆雷霆宙神鬨笑。
對於這樣的李天命,他們完全感受不到害怕,反而是輕鬆了許多。
喜歡放狠話的人,他們見多了。
但這樣放誇張狠話的竊天帝子,他們算是第一次見。
“他們笑,是因爲覺得你逼格下去了……”沐晴晴在身後道。
“我知道,用你解釋?”李天命說完,再看了那幫宙神一眼,一些怒意,慢慢轉化爲殺機。
另一邊,那李天子沒再說什麼,而是越過李天命,留下一句話:“回你坤帝宮去,帝宴還沒到你亮相的時候,別自己破壞了懸念。”
說吧,他飛馳前往那帝城最爲莊重、盛大的‘竊帝宮’,那裡正是零度星獄歡迎賓客們的地方。
李天子一走,人們還沒喘一口氣,只見那天空之上,還有更浩瀚的雷電海洋凝聚,一個個數萬年的雷霆宙神從城外而來,進入到竊天帝城當中。
“鑑天帝!”
一聲聲尊呼,迴盪竊天帝城,說明這位第一個降臨零度星獄的外族天帝,聲威極大。
李天命往上看去,只見一個比林瀟霆這帝子更宏偉的雷霆宙神出現,他一身纏繞億萬電蛇,如同一尊十萬米神像,巍峨崇高,神威蓋世,如同真正的雷霆之祖!
“林天鑑?”
這長相李天命有那麼一丁點的印象,再看旁邊的林瀟霆,就知道這是他的老子林天鑑了。
李天命印象中的林天鑑,早就如微塵一樣,沒想到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自己生命之中,竟然是無序世界一方‘鑑天帝’?
“誰在導演這一場無聊的戲,拿人物重複使用?”
李天命有些無語,他腦子混亂了一會兒,再看林瀟霆和他爹,只能道:“算了,其實沒什麼必要強行去重合,兩個世界的層次根本不同。”
眼前這鑑天帝,那是實實在在活了幾十萬年的雷霆星海宙神,其一舉一動,天地轟鳴,世界震動,其眼神之深邃,也是一個凡人呈現不出來的面容。
自出現後,這鑑天帝就看了李天命一眼,便對林瀟霆道:“別丟人現眼,隨我至竊帝宮。”
“是。”那紫電星獄帝子點頭,乖巧了很多。
不過離去時,他還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天命一眼,彷彿讓他別忘記了一千年的約定。
此後這紫電星獄一衆宙神,這才破空而去,進入竊帝宮之中。
李天命正準備先回坤帝宮,沒想到又有震天撼地的動靜傳來,他擡了擡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的雷霆海洋忽然變成了火焰熔爐,烈火遮蔽半邊天空,那熾烈的火焰形成了楓葉的形狀飄散!
緊接着,一羣渾身烈火焚燒的宙神出現在火焰熔爐之中!
“楓天帝到了……”
很多人小聲說着,聲音裡滿是敬畏。
“楓天帝?”
李天命目光落在了那最前方的一位火焰星海宙神的身上,此人如人形的星辰岩漿,熾烈無雙,像是無盡的上古神靈,其氣度和神威,一點兒都不比方纔那鑑天帝要差!
“這位爺怎有點眼熟?叫什麼名字?”
烈火遮蔽之中,李天命通過輪廓,稍微看了個大概,還沒認出來。
沐晴晴便介紹道:“他是紫電星獄的楓天帝。”
“也是紫電星獄的?一個星獄,兩個天帝?挺強?”李天命問道。
“是……他確實是傳奇一樣的人物,原本紫電星獄只有鑑天帝那一脈,是他生生殺了出來,以火焰力量撐起炎楓神族,一人成天帝,佔去鑑天帝一半疆域。”沐晴晴肅聲道。
“炎楓神族?噗……”
李天命就說,怎麼有點古怪的眼熟呢?
“瑪德,李炎楓。”熒火瞪眼道。
“就是這老賤人喵。”喵喵無語道。
“別亂罵!”李天命雖然沒罵,但心裡比這兩位還要無語。
他只能一遍遍給自己洗腦,道:“算了,算了,就是名字巧合,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沒必要強行代入。”
他剛這樣想呢,沐晴晴便道:“楓天帝最刺激的事蹟,就是與鑑天帝的父親新老之戰,他曾是老天帝的部將,結果逆天崛起,背刺斬殺老天帝,一日成帝,轟動無序宇宙。”
“曰!”
這不就是李炎楓殺雷尊嗎?
“這裡發生的事,和朱雀國,還真是冥冥之中,都有一些對照……現在他們都很強,而我相當於從離火城重回焱都了!”
宇宙的對應,是否也有秘密?
那崇高無上的楓天帝,並沒看到李天命,也進了那竊帝宮當中。
“李炎楓,你這老小子萬萬想不到,你在無序世界拉風成這樣吧?”
想起這一點,李天命苦笑不得。
真的李炎楓,應該老死在混沌天牢了。
隔了這麼長時間,許多仇和怨,早就已經消散了!
所以李天命只是覺得有趣而已。
……
接下來,他還在坤帝宮當中等待。
而外面,一位位無序世界的天帝,帶着各自星獄的宙神降臨,從鑑天帝開始,李天命數了一下,暫時前來竊天帝城的已經有五位無序世界天帝!
當然,肯定還有不想來,或者不能來的。
“這種局勢下,能來五位,已經很不錯了。”沐晴晴跪坐在旁邊,柔聲說道。
李天命正想問下這無序世界到底是什麼局勢,沐晴晴便站起身來,道:“你娘說,讓你去竊帝宮。”
“行。”李天命起身,乾脆往外。
“不要緊張。沒事的。”沐晴晴候在他身後,安慰說道。
“我緊張個屁。”李天命撇嘴說完,揚長而去。
沐晴晴看了看身後那十萬年畫像,再看看李天命的背影,無奈苦笑道:“怎麼變得跟個小流氓似的呢?煩人……”
雖這樣說,但她還是小心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