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芸當場呆住，愕然看着他，道：“小、小紅毛？”
“對啊，不是小紅毛嗎？”李天命不爽道。
“瘋了吧你，趕緊把嘴巴閉上！”藍芸作勢欲打，那巴掌都快扇到李天命臉上了，然後又伸了回去，不知道她這個過程，又經歷了什麼心理鬥爭。
“師尊，這燧神照就這麼牛嗎？再怎樣都不過是個小孩，怎麼大家都咋咋呼呼的。”李天命無語道。
“小孩？你知道他和你說這一句話，對你而言意味着什麼嗎？”藍芸道。
“不知道。”李天命乾脆道。
“我向你形容一下，假若說，就算你把道烈尊者背後那個天馗聖祖的鬍子都給拔了，最起碼你挑戰燧神照之前，那天馗聖祖，都不敢碰你一根汗毛。”藍芸冷笑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有所變化，像是五味雜陳，有點看不明白。
“！！！”
李天命瞪大眼睛，去思考這其中的意義。
“師尊，我有點不懂了，萬道谷怎麼都是以實力爲尊吧，怎麼區區一個小道主，連聖祖都怕？”李天命道。
“實力爲尊？誰告訴你萬道谷實力爲尊？”藍芸無語道。
“我猜的……”
啪！
藍芸拍了一下李天命腦門，靠近她，瞪着他道：“屁的實力爲尊，萬道谷，世家爲王！其中道御三家，便是王中之王！百萬界域的三大天王！”
世家？
李天命大概能理解。
實際上，這就是宗門內的氏族勢力。
比如太古神宗的太清方氏。
比如闇星的十三界王族。
實際上，秩序星空萬族，氏族爲凝結的勢力，在任何地方，都是血脈和傳承的核心，凝聚力、團結力都驚人。
“所以，什麼是‘道御三家’？”
藍芸雖然還沒細說，但李天命已經有點明白了。
世家爲王！
也就是說，燧神照之所以有這般影響力，以小道主壓制天馗聖祖，不是因爲他自身牛到什麼程度。
一個少年，再怎麼牛，都是有上限的。
但是，其背後的世家勢力，沒有上限！
“你知道萬道谷這地方，以前是一個造化級恆星源世界吧？”藍芸問。
“知道。”李天命點頭。
“道御三家，就是三個從萬道谷恆星源時代，傳承下來的史前氏族。他們的歷史，比萬道谷的歷史還要長！萬道谷所有歷史中，這道御三家，都扮演着極其重要的角色，甚至可以說，便是這道御三家，掌控着萬道谷的船舵，在秩序星空的歷史長河的當中行進！”藍芸說起這事，連她這樣的人，都滿臉虔誠。
“史前氏族？也就是說，除了他們，其他人，哪怕是帶着金環的，都是從百萬界域過來的？”李天命問。
“那是當然了，只是有人來得早，有人來得晚罷了。比如我祖上，來得就不算早，要不然也能在萬道谷建立世家。”藍芸抿嘴說道。
“所以說，他們纔是土著當中的土著？”李天命理順了思緒。
“別用這麼土的詞，明白？你早我這說還好，去外面說，任誰聽了，都會扇你嘴巴。”藍芸冷聲道。
“這麼牛？”李天命咋舌，他想了想問：“師尊，既然萬道谷內，世家勢力這麼霸道，那上古世家，比如說‘黃道世家’，距離那道御三家，具體有什麼差距？”
“那差距就大了。世家的判定，有多重標準，作爲頂樑柱支撐的強者，是其中一個標準。我簡單和你說吧——”
藍芸眯了眯眼睛，道：“萬道谷世家，一共有四個層次，在強者坐鎮的標準上，必須得有一個尊者，纔算是‘上古世家’。再往上，必須得要一個‘聖祖’，才能是‘天聖世家’。”
“天聖世家？聖祖？這種世家，僅次於那道御三家？”李天命問。
“那可不是，天聖世家和道御三家中，還有一個層次，那就是‘帝星世家’，帝星世家必須要有十個以上的聖祖。整個萬道谷，現在能算帝星世家標準的，也就十五家。”藍芸淡淡道。
“十個聖祖？帝星世家？”李天命呆了一呆。
十個聖祖啊！
還有十五家！
這說明，萬道谷的強者，確實比他想象當中，要多上不少。
道御三家，還要在帝星世家之上！
“萬道谷世家，一共有四個等級？”李天命得出結論。
“還是三個。”藍芸說道。
“怎麼又還是三個？”李天命疑問。
“道御三家，嚴格意義上，不算世家等級，而是超越等級之外，是不可評定的。整個萬道谷歷史，都沒有帝星世家，能夠勉強接觸他們的層次。”藍芸說。
“原來如此！”
李天命倒是把這萬道谷的勢力結構搞懂了。
怪不得燧神照這麼牛，原來出自掌舵萬道谷的史前氏族。
“谷主以下，論封號都是聖祖，然而聖祖和聖祖之間的差距，是非常大的，道御三家有些聖祖，一人之力，都可比上百聖祖，根本不是一種概念！”藍芸也向往聖祖那個境界，但很顯然，以她的歲數，那已經不可能。
“那這三個氏族，便是萬道谷真正的巨無霸了。”李天命點頭。
“何止是萬道谷，整個秩序星空百萬界域，他們都是當之無愧的三大帝皇氏族。歷代萬道谷谷主，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出自這道御三家。而且，他們分別代表着秩序星空三大修煉體系的終點，是三大體系的天賦旗幟！可以說，他們就是秩序星空的至高生靈！”藍芸目光流轉藍光，言語中滿滿都是豔羨。
“御獸師、識神、鬼神？”李天命問。
“對。”
“燧神氏，是識神？”李天命在那燧神照的身上，感受到的確實是識神力量。
“那當然了，燧神氏，就是百萬界域中，最高識神天賦的代名詞。他們的識神，不僅是在個體數量上，還是在擬象上，都是秩序星空的極致水平，沒有識神能比！”藍芸說得十分確定。
沒有識神能比！
沒帶一點猶豫。
聽藍芸說完這一些，他對‘道御三家’，確實有一些瞭解了。